思思上她那個本三的時候,家里有個舅舅有關系,幫忙說了兩句話,減了點學費。那舅舅有一毛病——特饞酒,還愛拉上別人一塊喝。思思以自己大學畢了業,考研可能高中為由,把舅舅邀請到家里來。說是要謝謝人家,請人家吃頓飯。
這表舅是張釋的奶奶的哥哥的兒子,跟他還算熟。因此喝酒的時候,又愣把不喝酒的張釋愣叫上了桌。
幾杯下肚,表舅上了頭。張釋喝不下去,表舅就不高興,說什么也要拉著人家喝,張釋又不好意思不喝,只能硬著頭皮灌。他酒量是真不好,一杯啤的臉就紅,二兩白的人就懵。等到舅舅走的時候,張釋看誰都有兩個腦袋八只眼,腳下虛浮浮地像踩了棉花,快站都站不起來了。
思思把一只小酒蠱給他,說哥,這是剩的最后一點了,不值當留了,你都喝了吧?
張釋接過來咕嚕嚕喝了。只是感覺這酒味不太對,有點太辣。
送走客人,暈頭轉向的回到自己屋里,卻又見慧慧穿著一襲白裙子笑盈盈的走了過來,說:“我來你屋找個東西。”
張釋屋連帶住人在放雜物,平常這倒也一家人經常來。
張釋點點頭,卻并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那“酒”完全被他身體吸收,他只覺小腹處漸漸的涌起一股熱辣辣的小火苗,往腦子里撞,往骨髓里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攥住了慧慧的手腕子,把她揉進了懷里,就像是要把對方揉碎了融到自己的骨頭里。
事發時張釋腦子一片空白,事后發現自己做了什么,這才傻了。
慧慧縮在他的床角瑟瑟發抖,裙子已經被扯爛了,眼神極其呆滯。床單上有一片殷紅的血跡。
來不及給他思考的時間,門子突然吱啞一聲開了。思思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
張釋慌了神,連忙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
慧慧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思思與張釋達成了“協定”,為了慧慧的名聲,她不把這事告訴任何人,但是張釋要賠給她一家三萬塊錢。張釋傻乎乎的答應了。
又過了兩個月,思思帶著慧慧給他看了一條雙紅的驗孕棒。張釋這下真的傻了。
他不是沒有想著逃避責任,但是他給思思抓了個正著,沒法逃。第二天,他思索再三后跪在了齊廣摩面前,供認不諱,并且乞求一份原諒。
“一人一做事一人當。舅舅,以后我會對慧慧負責任的。”
齊廣摩給了他倆大耳光,之后還是同意了他的提議。
張釋自此就算入贅了齊家。思思把三萬塊錢還給了張釋,當做大棒之后的胡蘿卜。當然了,又過了兩個月,慧慧因為突然發起瘋來,從二樓陽臺跌了下去,“流產”了。但是倆人的親事已經成了,日子就這么過下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