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

思思嚇了一跳，手上一松，手中的慧慧就順著墻根滑到了地上。

慧慧挨了她妹一巴掌，腦瓜清醒了不少，人立馬乖了。架也不打了，只是靠著墻嚶嚶呃呃，哭得梨花帶雨。

張是蹲下去扶她。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便輕輕拉住了對方衣擺，將身子虛靠在他胳膊上。

張釋忙問慧慧：“怎么啦？”

慧慧抽泣：“我妹妹打我！”

張釋一皺眉，隨即揚起臉來，質問思思：“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打人？”

思思一臉黑線。：“…？”

再看看這倆人的姿勢，忽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我說呢，慧慧閑的沒事干買什么香水，從來不打扮的人最近怎么打扮上了。

只是…為什么這個人是張釋呢。

晚上出攤回來，思思把慧慧叫到陽臺上。

慧慧絞著上衣下擺，擠眉弄眼鬧傻樣。

思思道：“姐，你不用裝。你說實話。你是真心喜歡上張釋了，還是覺得我跟爹對你不好啦，非急著嫁出去？”

慧慧忙道：“沒有…”

“那你就是耍著人家玩咯？”

“我沒有！”

“那姐姐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干啥呀？”

慧慧扁嘴：“不想干啥，就是害怕哪天你突然死了我也會餓死。”

思思扶額。這話太耿直了，她竟無言以對。

“那你還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他殺過人，把自己后媽的弟弟活生生捅死了。”

“…我感覺他的眼睛不像壞人。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再說了，他后媽和舅舅老是欺負他，他的一只耳朵還是舅舅用炮仗炸聾的呢。這事在咱們親戚圈里都傳開了，你以為我是瘋子就聽不見了嗎？”

“你不害怕？”

“怕啥，瘋子配瘋子，多好。正常人我還覺得我配不上他呢。”

思思苦笑：“好吧，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兩姐妹徹夜長談，最終達成了統一協定。思思表示，自己會無條件支持姐姐的撩漢計劃。

自此，兩姐妹開始商業互黑，暗中互助。

思思負責表演惡毒妹妹，有的時候會當著張釋的面欺負慧慧。慧慧就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地哭。張釋的保護欲和正義感被盡數激發，他開始當面護著慧慧，跟思思吵。一架下來，一般是笨嘴拙舌的張釋落敗，但是兩姐妹照樣高興。

張釋果然對慧慧越發照顧。

慧慧帶著點小得意：“我雖然瘋，但是挑男人的眼光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