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岫煙抬起手,優雅的抓起旁邊的椅子。
面向安夫人,優雅從容的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
抬頭正視著安夫人,高貴如云端般的女王。
這才是真正的韓岫煙,高貴如神仙般。
微風吹拂過她臉龐的秀發,眼波撩人,致命的溫柔。
而她的眼前,獰笑著的安夫人,面部扭曲著,那一雙眼睛里面爆閃著詭異的紅光,好像是一頭已經瘋狂了的野獸一般,
“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有如此的步步相逼!?”
韓岫煙伸出手指,殘留的金色的光線從質地粗劣的玻璃中照射進來,在她的手心上投下斑駁的光點。
但又似乎照不進她的心里。
并沒有理會安夫人。
“我要是失蹤的話,法律是不會!啊!啊啊啊!”
角落里突然走出一個少年。
背著光,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如沐春風,像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可是看看到他手里拿著手槍消音器,槍頭還有未熄滅的煙,不禁讓人打了個寒噤。
口中的話也是如此的讓人不安。
孩童一般的玩笑,卻是致命的打擊。
“老大,給你講個笑話,這個女人說她守法?!”
一邊說還一邊像惡魔一般緩緩朝著安夫人而來。
此時安夫人左臂上有一個血淋淋的血洞,鉆心般的疼痛使她的呼吸逐漸加重,冷汗直接冒了出來,汗水大滴大滴的落在衣服上,不一會兒浸濕了一大片。
韓岫煙聽完后眼光一凜,只身沖到安夫人面前,一個鎖喉。
微微用力,便把安夫人夾著脖子干脆利落的擰了起來。
此時韓岫煙的雙眼正冒著怒火,用潔白的牙齒咬住紅唇。
心中的那一股怒火,就像火球一樣,四處亂竄。
語氣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
忽然眼睛死死地盯著安夫人。
“你還好意思說守法?呵呵呵呵呵”
安夫人現在顧不了這么多,她感覺到脖子上的手越勒越緊。
恐懼死亡的本能慢慢侵食的她理智。
安夫人面色有些微微發紫,還覆著一層的薄汗。
眼角微微泛紅,忍不住流下生理淚水,牙床打顫。
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到最后安夫人感覺自己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可以被擰斷。
那只骨節分明,扼住她命運的喉嚨的手,突然放開了。
“安夫人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眼前女孩突然好似變了個人,聲音柔柔,似乎在與人撒嬌。
安夫人此時正粗喘著氣,享受著偷來的呼吸,滿臉通紅,一直紅到發根,鼻翼由于內心激動張得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條深深的皺紋從緊咬著的嘴唇向氣勢洶洶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過去。
“夫人應該很疑惑吧?自己是怎么從賓館逃出來。嗯?”
尾音微微上揚,帶著致命的誘惑。此時的她像個嗜血的獵手,引誘著獵物上門送死。
可由于安夫人剛才真的消耗體力太大,一時緩不過來,只能用力呼吸,聽著眼前女孩的話。
見安夫人終于抬頭正視她。
韓岫煙才莞爾一笑,笑容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輕輕捏起安夫人的下巴。
繼續柔柔的道:
“你個傻子,當然是我安排啦!安家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安家真是有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說完,還挑釁的看著安夫人,挑了挑眉。
肆意和猖狂。
果然安夫人被氣得不輕,滿眼通紅,怒瞪著韓岫煙。
好似費了很大的勁,話從蒼白的嘴唇中吐出。
“你別以為韓家和施家會護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