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走了本宮的東西，休想束手旁觀！”

刺耳的叫喧響徹耳膜。

長寧冷眼回視：“他們的出生本就天道不容。上輩子體弱多病，只活到幼齒，如今能活到成年，你還有什么不知足？何況——”

目光漫過二人神色不斷變換的臉，長寧聲音越發冷淡：“孩子怎么早產的，你們心中不知？”

自守殿宮女那了解完前因后果后，她心里簡直無語死了，竟然為了點莫名其妙的小事大動肝火，最后導致流產！真是……

“我，我……”

肖瑤臉色煞白，渾身冷如冰窖！

是她害了自己的孩子！

“不，不是，是你們逼我的！我根本不想這樣！”

肖瑤使勁搖頭，身子不斷后退。

系統沒有反應，鳳棲宮內的宮女還搔首弄姿地勾引皇帝！再加之懷孕心情本就敏感，她心里的壓力越來越大，皇帝的話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她徹底崩潰了。

是他們所有人在逼她，她沒辦法。

“母后……您別說了。都是朕的錯。”

皇帝目中閃過痛苦之色。

那是他的孩子啊，他名字都想好了。可現在他們躺在搖籃里，小小的，叫聲微弱，跟個小老鼠一樣，差點就活不下來！

“咳咳咳。皇帝回去吧，做你該做的事，就當為孩子積德了。”

掩唇輕咳兩聲，長寧看向皇帝，中元說只要最結果不變，并且沒有暴露他們的來處，事情是否告訴他們，一切無妨。

她時間不多了，能讓他們做的就讓他們自己去做吧。

“是，母后。”

皇帝點頭，他現在急需獨處想一想腦海中的事情。

“你留下。”

關于前后今生，長寧覺得有必要告訴肖瑤。

肖瑤抬起的步子頓住。

“你再看看吧。”

待殿門關上，暖融融的屋內只剩二人，長寧手一揮，再次將屬于肖瑤自身的事情一股腦賽到她腦海里。

“這，這是？”

肖瑤震驚得瞪大眼，心中的沉郁完全被不可思議所取代。

所，所以，她被騙了？她完全可以擁有不一樣的人生，可是偏聽偏信，被系統的一家之言所騙，最后落得灰飛煙滅，一無所有的下場？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你和皇帝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修仙界，你是去不了了。”

長寧目光有些憐憫：

“你身上的功德氣運都要剝奪，分給那些無辜慘死之人。所以，你好自為之吧。”

怔怔盯著地上的牡丹花地毯，肖瑤好半天才站起來，甚至忘了道別，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大殿。

殿外漫天飛雪，四個守殿宮人筆直地站在門口，廊下紅彤彤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這注定是一個難熬的冬季。

“娘娘！”

守在遠處的如意急忙忙跑過來為肖瑤披上厚厚的狐裘，順便為她換了一個新的湯婆子。

“娘娘，您慢點。這鵝毛大雪的，路滑。”

太監打開紙傘，如意扶著自家娘娘進到轎子里，暖氣遮住寒氣，幾個太監急忙抬起轎子，一行人冒著大雪趕回鳳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