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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風云突變遇波折

  • 養個郎君考狀元
  • 最后一碗面
  • 3058字
  • 2020-10-24 15:24:09

今天是個好天氣,天空萬里無云,湛藍湛藍的,如被洗過一般潔凈。

中午過后,夏日的午風習習吹來,蟬蟲開始爬上樹干上初鳴。

趙能禮興致大發,找了一根細長的竹竿,再找根竹篾彎曲插入竹竿尾部的竹筒里,用一根繩子綁好后,到處找蜘蛛網,把蜘蛛網撲到竹篾圈成的圈圈上,然后去抓蟬蟲。

只要看到樹上的蟬蟲,便拿竹竿慢慢靠近,然后用尾端竹圈的蜘蛛網黏住蟬蟲,就能輕易的抓在手里玩了。

步儒和趙夫子看童真的趙能禮玩得開心,皆露出莞爾的表情。

這時,忽然粉店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步儒疑惑的走出后院的小巷,便看到一群衙役圍在店門口,領頭的是一個絡腮胡大漢,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

哪些衙役中還綁著兩個青年,看著有些面熟,好像是車隊的車夫。

“誰是步家車行的東家?”

店內的姜儀走了出來,剛剛想答應,步儒卻搶先一步回答;“我是!”

絡腮胡捕頭大喊;“給我拿下這人。”

吃粉的,還有街坊鄰居聞言紛紛圍過來觀看。

“干嘛抓我?我天天在家讀書,犯什么事了?”步儒走到姜儀身邊,把她擋在身后。

這是衙役后鉆出一個人來,卻是戚仁明。

他邁著方步,如閑庭漫步一邊笑瞇瞇的說;“也沒犯什么大事,不過早上我托運一個名貴的瓷器去臨賀府,半路上打碎了,現在你賠我錢就沒事了。”

聽到不是什么刑事方面的事,步儒輕舒一口氣,回頭看了看抿著嘴唇的妻子道;“若真的不小心打碎你的瓷器,賠錢也可以,你要多少?”

姜儀在身后懊惱的差點要跺腳;“這個呆子,不會說話又要擋在我前面,一看戚仁明出現,就知道人家來者不善啦,還順著他的話去講,這不是傻么?”

不過說真的,被人保護擋在自己前面的感覺真好啊。

戚仁明笑道;“也不多,打碎的是宋朝的名貴瓷器,從皇宮里流落出來的,看你是親戚的份上,賠個一千兩就算了。”

“什么?!一千兩?”步儒呆了。

姜儀閃身出來,道;“瓷器在哪里?”

戚仁明暼了她一眼,對自己的一個捧著木盒的長隨道;“打開給她看看。”

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堆瓷器碎片,可能是個比較大的瓷器,所以瓷片比較多。

姜儀拿起幾塊瓷器看了看,看上去質地不錯,花紋也精美,但是值不值一千兩就兩說了。

真的是宋朝皇宮流落出來的瓷器,一千兩買不到。

但若是當代一些好的瓷器,工藝水平甚至比宋朝皇宮的藏品更高,但也只需幾兩,最多十幾兩就可以買到了。

她看了看被綁著的兩名車鋪的伙計,問道;“這是我們的運貨嗎?”

“是的夫人。”兩個伙計可能被打了,此時鼻青臉腫的。

姜儀點點頭,然后對戚仁明冷笑道;“皇宮的藏品你爺能得到?而且你說這是名貴瓷器就是名貴瓷器了?可以什么憑證證明這瓷器值得一千兩?”

這時身后又出來一個三絡胡的中年男子,身后跟著幾個長隨。

這是鄧小金的爹鄧冠新,姜儀自然是認識他,她早就料道這人不會善罷甘休。

他此時面露出兇惡的面孔,道;“這瓷器是我我賣給他的,是我伯公當初在京城收購,后來送給我爺爺的。”

姜儀嘲諷;“憑你一張紅唇白齒說是就說了?”

鄧冠新怒不可遏;“以我鄧家在鎮上的地位,還用得了說謊?”

“鄧家在鎮上有狗屁的地位。”大馬哥得到消息,立馬帶著一群人過來,此時大喝道。

鄧冠新氣得胡子顫抖,戚仁明指著姜儀說;“看你樣子,這錢你是不打算賠了?”

“是我們打碎的,我們自然會賠,但是具體值不值這個價錢,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要說價值一萬,我就賠你一萬嗎?”

絡腮胡子捕頭此時大叫道;“居然如此,把他們夫妻兩個帶去府里,讓推官老爺判決。”

身后的幾個衙役聞言立馬朝兩人撲來。

大馬哥領著一群車夫沖過來,大喝道;“誰敢抓人?問過我拳頭再說。”

“大膽,你們這是想造反不成?”絡腮胡子捕頭大喝一聲。

這一喝還是頗有威力的,在古代,最重的犯罪就是造反謀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不但自己要死,所有親戚都要跟著死。

在這么多人面前和衙役對抗,的確可以安上一個造反謀逆的罪名了。

大馬哥聞言一愣,頓了一下。

“對于你們這群無故冤枉人,隨便欺凌百姓的狗官,謀逆又如何!”

隨著一個俊朗的聲音響起,一個少年站出來。

步儒定睛一看,卻是陳治。

他此時身上還背著包袱,可能是剛剛回到來。

他一出現,不但步儒姜儀歡喜,大馬哥和他身后的一眾車夫更是露出興奮神色。

絡腮胡大喝道;“你是什么人?居敢在此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我……”陳治狗官要開口。

“我們不認識他,他是路過的。”姜儀連忙搶先回答,一邊說,一邊斜暼了陳治一眼。

陳治低下頭沒說話,他也知道在大庭廣眾下說這話不妥,可能還會連累夫人和東家。

那絡腮胡不認識陳治,見他不說話自然寧愿少一事,于是大喝一聲;“拿人,押到府里,聽候推官大人判決。”

“等等!”這是巷子口沖進來一群人,居然也是一群衙役,為首一人遠遠開口喊道。

圍觀的群眾馬上閃開一條路。

“王捕頭來了。”鎮上的人都認識本地的治安官王捕頭,紛紛道。

王捕頭看了看絡腮胡,道;“你們是哪里的?為何到我地盤隨意抓人?”

絡腮胡遲疑一會,原本跨界抓人,的確是要聯系本地官府中人的,雖然他是府里的捕頭,但此時還是對這個鎮上的捕頭解釋道;“我是府里推官衙門梁再,今日接到有人報案,府里張推官叫我帶人來幫忙解決此事,如今無法商議,自然要帶人回去讓推官大人裁決。”

“原來是梁捕頭,如此小的事情,要去見張推官?”

見他這般說,梁捕頭心中已有不爽;“府里大小事刑事民事案件,推官大人都有權處理,你若有什么話,去府里找推官大人說。”

王捕頭畢竟不敢過于得罪這上面的人,猶豫了下道;“有請梁捕頭移步,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都是混官場的,絡腮胡梁捕頭自然知道人情世故,只要能完成任務就行,不可能對什么人都飛揚跋扈。

于是和王捕頭往旁邊沒人的地方站了站。

“桂縣的朱縣令特意交代,叫我保護步家螺螄粉,你若有抓人我也不為難你,男的我不管,但女的你不能抓?因為她負責經營步家螺螄粉。我不為難你,希望你也別為難我。”

梁捕頭聞言眉頭一皺,縣里特意下令保護?這人家莫非有什么來頭?但是有來頭,干嘛又說可以抓男的,不能抓女的?

“朱縣令真有這樣的話?他和這步家有關系?”

王捕頭說;“真有!據我所知他和步家沒關系,朱縣令甚至沒到過這里,應該是有人托他這樣做的。”

“能托朱縣令做這事的,來路自然不小,而且朱縣令是什么地方的人你是應該知道的。”

朱縣令背后的勢力太大了,梁捕頭自然不愿招惹。

想了想,雖然少抓一個人,但是抓個男的,名義上還是東家,這也夠交差了。

于是點點頭,折回去對手下衙役道;“把步家車行的步家帶回府里去,待判決下來賠付完,再放他回來。”

知道是縣里特意交代保護的之后,他也客氣了點,不敢說抓,只說帶回去。

步儒聞言心中大驚;自己在趕考前夕被卷入這樣的事中,得耽誤多少讀書的時間啊,而且不知道算不算刑事案件,趕考是不能帶著刑事案件在身的。

而且心中還很怕,從小他就沒被抓入過大牢。但是妻子不用被抓,他安心了不少,為了不讓妻子擔心,他強顏道;“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他以為自己是個童生了,這些賠償的小事,推官也不敢過于為難他,去到說清楚賠了錢大概就能回來了吧。

姜儀見到他沒心沒肺的樣子,暗暗嘆了口氣。這傻夫君啊,還真以為被抓去沒事?

這件事可能是鄧家為首,收買府里的推官辦事,讓戚仁明出頭。

以鄧家對步家的恩仇,他們有機會肯定要下死手啊。

到時到了府里,隨便叫人下個死手,就說他做俯臥撐累死,或者躲貓貓莫名其妙死了,有冤也沒處喊啊。

這樣荒謬的事,就算在她前世的世界都能發生,何況是現在的社會?

幾個衙役過來綁住步儒,陳治和大馬哥走過來,低聲喊了句夫人。

姜儀攔住他們;夫君被抓去了還有回旋的余地,如果真的鬧大,被冠上了造反謀逆的大罪,這里一個人都不好過。

雖然沒有抓她,但抓了步儒,戚仁明和鄧冠新都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暼了暼帶著面紗的姜儀,跟著一群人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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