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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作自受

白嫣然和齊思敏回了回廊,看到張氏和齊氏正忙著與各家夫人們說話,全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到來,這才知道方才只是太子殿下為了助她們脫困隨口一說。

倒是素心和水月兩個丫頭等的有些急了,素心在原地來回踱步,見到兩人回來小丫頭松了好大一口氣。而水月早已去尋人,好在說話間也回來了,大約是真急了,臉色瞧著都不大對了。

這么一耽擱時間便差不多了,張氏和齊氏與平樂公主不算相熟,兩個女兒又都形單影只,也不好再厚著臉皮干坐著,只得告辭回府。

回去后兩人自然少不得要挨一通訓(xùn),不過齊思敏得了兩罐好花.蜜,白嫣然壞了建王好事,兩人都未將這一通訓(xùn)斥放在心上。齊氏氣的晚上睡前同白宗林抱怨,白宗林卻沉默片刻后道:“既然嫣兒沒有心思便先罷了,左右她年紀(jì)還小,等到妤兒出嫁再給她說親也不遲?!?

齊氏急道:“你就這么一個嫡女,可不能不將嫣兒的婚事放在心上?!?

白宗林耐著性子說道:“下月殿試過后博仁就能入朝為官,到時我再為他打點(diǎn)一二。如此父兄都在朝為官,嫣兒豈不是身家更高,自然能找個更好的?!?

齊氏一聽言之有理,便也歇了心思。其實(shí)白宗林還有話未說,以宋世陽的資質(zhì)說不定能得個一甲回來,若當(dāng)真如此那便是前途無量,到時不妨再來個親上加親,嫣兒有個好歸宿,也能給博仁多鋪一條路。

齊氏和白宗林這廂為女兒打算,趙姨娘也是為了女兒不得閑。她生怕齊氏從中做詭害了白悅妤,自己忙著私下里四處打聽,每日忙的陀螺似的轉(zhuǎn)。

哪知白悅妤卻一個都看不上,還整日在房中摔摔打打,趙姨娘怕她又惹怒了白宗林忙去安撫。一進(jìn)房中就見蓮心端著熱茶跪在白悅妤身前,指尖已經(jīng)燙的通紅卻不敢松手,趙姨娘眼中劃過一抹陰冷。

白悅妤見了趙姨娘未語先淚,罵道:“這母夜叉就是作踐我,這找的一個個的不是窮酸小戶,就是那不得重用的庶子,女兒若嫁過去了下半輩子就毀了,姨娘你就這么看著女兒被那夜叉算計(jì)嗎?”

趙姨娘心中也是發(fā)苦,卻又不得不好言相勸。

“妤兒,姨娘明白你心里苦。以你的容貌才情自是不消說,可咱們白家本就不是什么高門大戶,你又是庶出的女兒。如今出了這等事,連你爹爹也不上心了,姨娘能有什么辦法?”

白悅妤氣的揚(yáng)手打翻茶盞,滾.燙的茶水濺到了蓮心的手臂上,她疼得“啊”了一聲就不敢再出聲了,只瑟縮成一團(tuán)默默垂淚。

白悅妤全無察覺,只恨恨道:“若要嫁給那起子人去過苦日子,女兒寧愿嫁給林郎,至少下半輩子能錦衣玉食,女兒肯定過的不比在這府里的差!”

她從前就是打聽清楚林盛的家世才敢豁出去,如今連身子都給了他,又怎么甘心去過苦日子。

趙姨娘卻不敢茍同,她苦口婆心的勸道:“妤兒,你就聽姨娘一句勸,那林盛不是個可托付的良人。且不說他未成婚家中便已有了兩個妾氏,就他娘那個性子更不是個好相與的,曾有妾氏恃寵生嬌竟被她生生刮花了臉!”

白悅妤聽得渾身一顫,趙姨娘又道:“那林盛若是真心待你,即便落榜也該來回個話,且看你被關(guān)了這么多日,他可曾來府上給個交代?竟連讓人來問候一聲都沒有,可見是個薄情之人。”

白悅妤的眼淚落了下來,從前她便知道林盛是個風(fēng).流性子,卻以為自己能夠像姨娘那般把男人的心攥在手里,不想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傻的。

趙姨娘好言相勸:“你就忘了林盛,等著姨娘給你挑個合心意的,保管不會讓你嫁過去吃苦?!?

白悅妤卻是心如死灰,一手附上小.腹顫聲道:“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趙姨娘臉色驟變。

因著白博仁高中,昭合院里難得和樂融融了段時日。趙姨娘卻又煞風(fēng)景的來哭訴,暗指齊氏不將給白悅妤找婆家的事情放在心上時,尤其那日永安候府的賞春宴就沒將白悅妤也帶去。

白宗林不曾想她竟還有這般野心,氣的直言道:“那永安候府是什么門戶,那春宴帖子上明明白白寫的是貴女,嫣兒是沾了外家的光才能去見見世面,把一個庶女帶去是讓人看我們白府的笑話的嗎?

大約是事關(guān)顏面氣狠了,白宗林難得說了句良心話。

“再說夫人給妤兒找的兒郎我也都是看過的,哪怕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就她如今這般也配得上她了,難不成她還想進(jìn)宮當(dāng)娘娘嗎?”

白宗林素來愛惜臉面,如今白悅妤做出這般有辱門風(fēng)之事自然再不得他喜歡了。此事他都不敢讓周氏知道,就怕把老母親給氣出個好歹來,好在風(fēng)聲壓的緊,否則他都沒臉出門了。

趙姨娘暗暗咬牙,知道白宗林這是不準(zhǔn)備為白悅妤打算了,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次日她便說娘家有事要回去一趟,周氏還在惱她從前揮霍導(dǎo)致賬上虧空,只裝聾作啞也不給些體己錢。

趙姨娘恨得咬牙也只能忍氣吞聲,也不似往日衣錦回鄉(xiāng)般前呼后擁,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在夫家得寵,身邊只帶了最信任的古媽媽就默默走了,倒像是要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秋繁院里,白嫣然聽罷蓮心的話一言不發(fā)。指尖輕叩桌角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聽得蓮心膽戰(zhàn)心驚。

白嫣然回過神來,沖素心使個眼色,小丫頭上去扶起蓮心。蓮心卻“啊”的叫了一聲,嚇得素心忙松了手,這才看到她手臂上好大一片紅.腫,還在往外流膿,瞧著甚是可怖。

即便蓮心不說白嫣然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她蹙眉嘆道:“此事原不是你的過錯,如今卻要拿你來撒氣,你心中必然也是委屈的。只是誰讓你是仆她是主,要打要罵,甚至發(fā)賣了那也是你的命。”

蓮心渾身一顫,頓時叩頭如搗蒜。

“二小姐救命,求二小姐救命。當(dāng)日奴婢是被古媽媽威脅才說出那等混賬話,奴婢也是被逼無奈,求二小姐大.發(fā)慈悲救救奴婢吧?!?

白嫣然淡淡道:“我知道你是被人威脅,只是當(dāng)日.你雖反口攀咬了我,但你出賣主子之事卻是板上釘釘。如今趙姨娘沒將你發(fā)賣了,是因?yàn)榇喝A院還需要人伺候,一旦姐姐出嫁,為了封口,你怕是不會落得什么好下場?!?

蓮心跟著白悅妤多年,自然知道趙姨娘的手段,嚇得面無人色,眼神卻愈加堅(jiān)定。

“奴婢從前對不住二小姐,今后愿盡心盡力將功補(bǔ)過,只求二小姐能大.發(fā)慈悲讓奴婢回家盡孝。”

白嫣然面上這才露出一抹笑意,溫聲道:“我也不必你做什么,只消將春華院的消息遞出來即可。你雖是春華院的丫頭,可身契還在我娘手里,到底去留還要夫人點(diǎn)頭才作數(shù)。等到姐姐安穩(wěn)出嫁,我便還你自由之身,再給你一些銀子拿去給你娘看病,也算是全了你的孝心。”

等蓮心千恩萬謝的走了,素心唾道:“大小姐可真不要臉,還未說親呢竟連孩子都有了,這要在我們哪里可是要被侵豬籠的!”

上輩子白嫣然就懷疑了,前世白悅妤替婚在大婚之夜與宋世陽有了夫妻之實(shí),宋世陽雖然因此接納了她,但之后卻再也沒有碰過他,一直是獨(dú)自誰在書房。

但白悅妤只那一夜就有了孩子,且無緣無故早產(chǎn)了兩個月,可那孩子生的白胖康健根本不似早產(chǎn)兒。如今看來,上輩子被宋家捧在手心里的其實(shí)是林盛的孩子。

白嫣然簡直都要佩服白悅妤和趙姨娘母女了,演了好一出偷梁換柱魚目混珠。她們想要博個好前程,卻要用自己的血來鋪路,甚至連母親和兄長都不放過,憑什么?

這一世,該讓她們還債了。

馬車出了京城一路往南,好歹趕在天黑前到了俞城。左右這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有臉面的事,趙姨娘索性直接去了林家。

林家的長房媳婦王氏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悍婦,剛成婚就將林老爺?shù)膬蓚€通房丫頭發(fā)賣了。奈何前后生了六個女兒只得了林盛這一個香火,偏林老爺子又是個花花腸子多的,王氏深覺男人靠不住,一心就指著唯一的兒子了。

林盛倒也爭氣,小小年紀(jì)就中了舉人??上Ц肆掷蠣斪雍门拿?,年紀(jì)稍大通曉人事后心思就沒放在讀書上,之后連考三次都落了榜。

如今科考的路子斷了,林盛便只能等著吏部還不知猴年馬月給指派到哪里去做個縣官副使。雖說大小也是個官老爺,但還不知兒子會被外放到哪里,萬一去個窮鄉(xiāng)僻囊待一輩子,豈不是自毀前程?

偏偏家中一點(diǎn)門路也沒有,銀子使了不少卻沒個準(zhǔn)信。王氏這整日里愁眉苦臉,她心里不疼快自然就鬧得家中雞犬不寧,林老爺和林盛都不堪其擾出去躲清閑了,下人來通傳時便只有她去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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