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琴酒樓新來一個駐演的姑娘,說是掌柜的遠房親戚,歌喉好會唱歌,掌柜與面紗女商量她彈琴,姑娘演唱,面紗女同意了。這位姑娘名叫輕裳,面紗女問過,輕裳姑娘擅長后主的詞,正好自己會彈奏,于是兩人合作,一人彈琴,一人歌唱。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曲《虞美人》,面紗女琴聲悠揚,輕裳姑娘配合琴聲歌喉婉轉,一曲唱罷拍手喝彩聲不絕于耳。
中年男,五短身材,肥頭大耳,原來這種體型應該有兩個人,現在剩他一人,他就是城內富商賈暴戶。
“賈老板,今晚那么有興致來酒樓。”
“劉一手,你莫要再騙我的錢財,我對你的發財計劃不感興趣。”
“我都發財了,還談什么發財計劃。”劉一手臉上堆笑,他今天賭場瀟灑大賺一筆,心情十分好。
“贏錢不見你大方,快走快走,別擋著我看輕裳姑娘。”劉一手厚著臉皮坐在賈老板那桌蹭吃蹭喝。
“知之我乎,不知我也;不知我者,何須知我也。”又一個秀才模樣的小生來坐著蹭吃,嘴上還念叨著普通人聽不懂的話語。“整天之乎者也,秀才不見你撈一個,你們兩個討厭鬼都給我走開。”
酒樓里不少人在議論江湖發生的大小事,其中議論聲最多的就是那個不知何故未參加四年前劍神大會的劍客三尺鋒,近幾年銷聲匿跡不現身,卻在近日向天下人宣布,端午時候城北流觴河畔,劍挑三大名劍劍主,誰輸就把配劍輸給對方,由對方將劍送去有劍冢之稱的劍閣。
皇甫流觴親口承認的勁敵只有兩個,一個是銀門的銀辰,另一個就是這位劍客——三尺鋒。
“爺,你會應戰嗎?”雪凝明知自家爺肯定應戰還是問上一句。“戰,為什么不戰?爺還要問他四年前端午何故不參加大會。”
銀門,殺氣森森,大殿上,門主問銀辰是否應戰。
“銀辰一切以任務為重,一切聽門主吩咐。”
“準你迎戰,不要丟銀門的臉面。”銀辰是他親手傳授的劍術,銀辰出戰代表的就是他本人出戰。
“銀辰定當不辱使命。”
待銀辰銀月兩人退下,義子問他為什么肯讓銀辰出戰。“我問他是否應戰,你有沒有注意看他的眼神?”“義父,是什么樣的眼神?”“興奮、躁動。”“您是說他?”“對,他想迎戰,非常之想,如此何不成全他。”
銀月最近都沒有跟聶隱來往,銀辰心情大好。“銀月,門主準許我迎戰,我太高興了。”“你最近怎么了?”銀辰發覺銀月跟他講話總是心不在焉。“沒怎么,我先回去了。”
銀月與聶隱約了見面,在銀門之外。
“你的仇家是哪個,我想知道。”“對方是銀門禁殺名單上的——皇甫流觴。”“你有何打算?”“小月,你是問我報仇有何打算嗎?”你隱忍多年,難道打算再隱忍下去嗎?”“不。”
“我們是朋友,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
“不可以!”
“我說可以就可以,我絕不能夠讓你一人負重前行!”
“小月,我真的很感激你,可對方是當代劍神!”
“聶大哥,我只當你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朋友,只得一個,在銀月心中已經足夠。“好。”一個“好”字,聶隱不再用其他言語表達,因為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月,我就是飲恨劍現任劍主。”銀月很意外聶大哥就是飲恨劍劍主。“你養父是無名殺手?”“對,就是那個沒有名姓卻聞名江湖的殺手。”“三尺鋒的挑戰,你會應戰嗎?“戰,為何不戰!”
輕裳姑娘今晚與面紗女的首次合作,使她在城內一夜成名,并獲得大家贈送的“歌姬”雅號。曲終人散,面紗女抱琴離開,東方卿相追隨她從酒樓出來。
“姑娘琴技高超,在下佩服。”
“謝謝。”
“我陪姑娘走一程。”
“東方少爺,是不是小女子今夜沒有彈唱柳七的詞而惹您生氣了?”
“沒有。”
“那您為何纏著我不放?”
“我想結識姑娘,別無他意。”
“世上女子千千萬,都入不了東方少爺法眼嗎?”
“天下女子不獨你一人,天下女子唯獨你一人。”
面紗女不再理他,自顧往前走,東方卿相就在旁邊跟著,出了城,東方卿相與她道別沒有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