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以退為進的法子，還不錯啊。”看著情侶遠去，小翠高興說道。

“不這么講，他們也不會買?！毕驑s說道。

“你不怕。人家直接說謝謝，拿走你東西不給錢，你已經說出口了?！毙〈湔f道。

“那就試一試啊。試成功了，我就賣得出去了。不然他們猶猶豫豫，對話半天，后面又不買東西。再說了，我看得出這女孩子很喜歡這小飾品，而且男孩子很喜歡她，這點錢不算什么。”向榮說道。

“如果是我，我就說，謝謝，白白拿東西。反正是老板說的。老板是男人說話算數。”小翠嘴巴微微上翹。

“估計沒有這么多人像你?！毕驑s說道。

“是啊，我就是別人不一樣的。別人學也學不來像我這樣的。”小翠說道。向榮看不到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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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個日子堅持兩個月，說不上大收入，說不上沒收入，跟在超市工作工資差不多。向榮想得到更大的收入，轉而又想這是不是太過于貪心，而沒有自我審視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不記得哪一本書講，不是每個人都能做老板，刻苦學習都學不來。

哼哼，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做著再說，書本上不是說，年輕人要多試錯，試錯多了，自然能走出一條路，屬于自己的路。雖然多數都是黑燈瞎火瞎蒙，沒有光的指引，還不是盲人走夜路，有光沒有光都是多此一舉。

這天向榮準備好東西。要出門擺攤，小翠來了。

“不是講今天要加班嗎？怎么來了。”向榮說道。

“是要加班的，但我請假了?！毙〈湔f道。

“有工作先工作啊。怎么請假了？”向榮說道。

“哎呀，你不懂了。我們出去做事吧?！毙〈湔f著幫向榮拿東西，往樓下走。

“我一個人可以的?！毕驑s說道。

兩人走下來樓梯。這小翠之前隔一天隔二天才來，最近來的頻率很多，向榮多次勸阻都不行，有時候甚至還拌幾句嘴，弄得大家都不高興。

來到攤位，擺起物件開始叫賣起來。這兩個月向榮收入不算大，能夠生存下來就是不錯的發展。養得起房租，養得起自己，能給家里一些家用，很不錯的開始。

有多少人剛開始做事就能順利下來的。這叫賣的方式，起先向榮是不愿意的，只是光等著客戶詢問總是不大實際，畢竟很多東西都是靠推廣靠營銷手段。

當日銷量沒有，哪里來收入，只能主動叫賣，主動近前搭訕路人然后推銷。

向榮心里很不情愿小翠請假過來幫忙，畢竟請假是扣工資的。向榮有幾次提出要給小翠一些錢，小翠拒絕，說這是向榮辛苦擺攤掙錢的，說自己上班還是有收入的，向榮留著，也有說讓向榮保留著，到時候一起再給她。

總之是找到很多理由不要錢。向榮真的過意不去。

幾次之后。小翠還是義無反顧，不為錢，只為一起把這個地攤搞起來。這讓向榮非常過意不去，變成介意。人家又沒有收入，憑啥義務幫忙。

“小翠你還是回去上班吧。這樣很不好，你看，你請假沒有全勤獎不用說，還沒有工資，很劃不來?！毕驑s說道。

“我樂意。是不是劃得來，是我說了算，領工資的是我，不是你。我高興?！毙〈湔f道。

百般勸解無效。講道理無效，分析利弊無效。

這晚又是熬到半夜十二點，向榮看到小翠眼神里的疲憊，再次講不讓小翠過來幫忙，等到不加班，休息天再來。

“哎呀，我很招你煩嗎？總把我往外趕，我有這么討人厭煩么？”小翠很不高興說道。

“不是，是你沒有分清主次。你先做好你的工作。閑暇時間再過來幫忙，要不然，你都顧不了你自己工作?！毕驑s講道理。

“什么是主要。什么是次要。難道我不懂。還要你來幫我分析講道理。你這個小攤有什么了不起，不來就不來。好像我非要做這件事不可。你是我什么人，讓你管三管四的?！毙〈湔f道。

“小翠，別生氣。我這不都為你好啊。你看你工資沒有，還跟我熬夜幫忙賣東西。我給你工錢，你不要。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睡個美容覺，第二天工作有精神。”向榮說道。

“不來，就不來。誰稀罕你這擺地攤的。有什么了不起。”小翠說完，急匆匆走。

向榮叫喚幾聲，小翠不停步，消失在來往人流。向榮想追上去，眼看小攤沒人照看，走幾步，最終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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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

七年過去。向榮從小租房搬到大租房，生活總算比較上軌道。日子比以前稍微起色，一天的收入還是穩定，比上班工作自由時間。家里母親的身體還是那樣，躺床上需要人照顧，老爸農活收入不見有什么大的增長，這幾年向榮積攢一些客戶，賣女孩子小飾品，是越做越上手，隨便哪個小玩意，都能詳細講解給顧客，佩戴帶來的含義與增添美麗，錦上添花。

這一擺攤，就是七年，這是一個漫長的時間，遇見很多不同的形形色色的人，懂得從行為判斷他們需求，交談幾句就能判斷出這女行人有沒有意向買這女飾品。或者判斷出這情侶是出來散步還是來吃宵夜還是出來買日用品就回去。

有門學問叫“察言觀色”，這是很難學的技巧。

收入基本安定，是不是應該謀劃另外的發展，擺攤有點收入，很難發展做大，畢竟都是小生意。

這些年小超市連鎖做得風生水起的，遍地開花，加盟店遍布各個城市。那些大型超市更不用說。人流多一點，馬上在關鍵地方開起來。那些小雜貨店鋪也是跟著蓬勃發展，各個城市城中村還有街道，隨處可見飲食連鎖，小便利店連鎖。

有的發展加盟店到幾千家，連酒店連鎖，隨處可見。

各行業都突飛猛進的，通訊行業更不用說，由原先的手機通話短信發送，變成了語音電話還有可視電話。手機從音樂手機發展到智能手機。

向榮想著不能只是靠這么點擺攤，可是這個擺地攤又不能像酒店一樣開連鎖，讓別人加盟。這小飾品沒有什么門檻，別人可以隨便復制，還要什么加盟，直接去進貨，找地方擺攤賣就好。

開個店面吧，承擔鋪面租金，已經劃分很多收入，劃不來。

向榮想著能不能做點其他。全部靠自己，肯定不能做大。現在社會的生意。單打獨斗是可以生存下來。做大做強，必須是團隊一起。

現在條件一沒多大本金二沒什么人脈，沒有高質量人脈。如何發展強大，唯一辦法只能借力。

這借力也是有門道，不是隨隨便便別人就借給你。

借錢也是借力，跟誰借呢？這些年交往的朋友大多數是上班族或者擺攤的，能有什么錢能夠借給自己。

借能量也是借力。身邊人有什么大能量？有本事有大能量的多數都不愿意跟自己玩，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怎么開口借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