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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望舒

  • 道興太和
  • 賤入佳境
  • 3137字
  • 2021-02-25 22:29:05

“師兄,我們還有傳承靈物可以加快修行速度,你有如今的修為也不過用了短短三十多年時間,我才用了不到二十年。你說的那種情況怎么可能出現(xiàn)?”師弟語氣極為不滿對師兄的分析明顯不相信。

“傳承靈物并非一直可以用,它是有限制的,十年前我已經(jīng)感覺到它的能力已經(jīng)開始下降了。師叔說,最多再用十年它就需要封印瑤臺中百年,以恢復(fù)能力了。”師兄說話的聲音有些頹喪。

李長卿心中冷笑,雖然他很同情望舒宮的遭遇,但她們把皮條拉在白慕卿頭上,導(dǎo)致他對她們的感官很不好,這會兒倒是幸災(zāi)樂禍多于同情了。

不過站在望舒宮的立場上,她們的這種做法確實是無可厚非的,聯(lián)姻確實可以給她們最大程度的保護(hù)。

門派與家族一樣,門中弟子一但結(jié)成道侶,雙方就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礎(chǔ)。

遇到事情,一派之長雖然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門派的利益,但也不可避免的要考慮一下自家精英弟子的想法,望舒宮的利益因此可以得到一定的保障。

當(dāng)然兩者兼顧這是在雙方能夠相互利用相互扶持的情況下,若是一方毫無價值,另外一方絕對會當(dāng)對方的利益不存在。

因此望舒宮想要被重視,被保護(hù),自身必須有相對應(yīng)的實力。

事情的原委已經(jīng)明白,李長卿已經(jīng)沒必要繼續(xù)聽下去。不管什么原因,這望舒宮的兩個女修拉皮條拉到白慕卿身上,讓他心情很不爽,準(zhǔn)備去找對方麻煩。

藥鋪密室中,李長卿睜開眼睛,眼中兇光畢露,沉聲說:“四九,和我出去一趟!”

李四九見李長卿的神情,就知道他現(xiàn)在很生氣,也不敢多問,乖乖的跟著他出了藥鋪。

集市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但鮮有家族公子們來此,普通路人見李長卿穿著不凡,臉拉的老長,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

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兩人,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紙人停留的商鋪外面。

商鋪是城南呂家的,呂家是一個六十年前由普通山民成長起來的,專做山貨生意的家族,實力不怎么強,勉強可入離洲家族第二梯隊。

李長卿站在商鋪外面,目光陰冷的盯著商鋪牌匾一動不動的看著。

這讓李四九很疑惑,自家少爺怒氣沖沖的來了這里,只是為了盯著人家的商鋪牌匾看?

李長卿剛剛怒氣沖天,心里只想著要給那兩人一個難忘的教訓(xùn),一路徑直就到了這里。

當(dāng)他站在店鋪門前時,突然想到僅憑自己一個,怕不是兩個練氣境修士的對手。想要教訓(xùn)對方,還需要從長計議,因此才沒進(jìn)商鋪。

李四九不知道自家少爺慫了,見李長卿良久沒有動,壯著膽子上前說:“少爺,這是城南呂家鋪子,難道那呂家想要與白家聯(lián)姻以更進(jìn)一步?我們是不是要將呂家……”

李長卿偷聽了兩個修士的談話,自然知道呂家并不是因為想要與白家聯(lián)姻才這么做的。

不說那兩個修士不會同意,就是沒有那兩個修士阻攔,他也明白與白家聯(lián)姻沒有什么可能的。

呂家實力與白家差距太大了,兩家聯(lián)姻對白家來說是一種負(fù)擔(dān)而不是一種助力,即使破壞了聯(lián)姻,也沒有他們什么事兒。

而事情一但事情暴露,惱羞成怒的李家與白家會讓小小的呂家將會遭受滅頂之災(zāi),這種受益與付出完全不成正比的事兒,呂家絕對不會去做。

在李長卿看來,呂家這么做應(yīng)該與陸家有著一樣的原因,那就是那兩個修行者給了他們無法拒絕的好處,比如修行之法。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讓呂、陸兩家冒著極大的風(fēng)險與白、兩大家族結(jié)怨。

“呂家與陸家,實力不怎么樣,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得罪咱們與白家的,他們既然這么做了定然是有超乎想象的好處!

這鋪子里面有兩個練氣境的修士,我想是她們給了呂、陸兩家不能拒絕的好處,才使得他們鋌而走險,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算計咱們家與白家。

因此,我們首先要對付的是她們,等對付了這兩個修士后,我們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到了地方卻偃旗息鼓,李長卿多少有些尷尬,因此語氣不是很好。

“少爺,兩個練氣境的修士,單憑借咱們兩人的力量恐怕會打草驚蛇。但要調(diào)動鏢局那幾個先天鏢師的話,就太引人矚目了,怕是會打草驚蛇。不如咱們先行離開,回去擬定個詳細(xì)計劃,如何?”

李長卿的話讓李四九明白了不進(jìn)鋪子的原因,就是自家少爺慫了,不過他的求生欲很強,這會兒主動提出了撤退的意見。

李長卿知道那兩個修士,尤其是那個師兄,執(zhí)著于讓白慕卿進(jìn)入望舒宮,顯然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

上次行動失敗了,沒有破壞了白、李兩家的聯(lián)姻。為了白慕卿這個資質(zhì)不錯的女子清清白白的入宮,她們必然還會再次出手。

于是借坡下驢,伸手拍了拍李四九的肩膀說:“嗯,你說的不錯,你現(xiàn)在派人盯著這里就好,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次的追蹤,讓他明白了上次綠娥被指使泄密的幕后原因,算是有了一個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

畢竟事關(guān)修行之法,當(dāng)初李家除了李長卿等少數(shù)幾人,其余人都不清楚李家是有道法的,李長莜的母親會做出那樣的事也在常理之中。

如今因為前段時間他在家中與白慕卿的一場切磋,讓所有李家人都知道李家是道法的,而且有一部分人人都可以學(xué)習(xí)。

李長卿相信他那位聰明的三嬸不會再參與其中,利用陰謀得來的,哪里有光明正大得來的用的舒坦。

那日她的老仆進(jìn)入陸家,恐怕就是要徹底做個了斷。

不過上了賊船,豈是說下就下的?縱使她是陸家家主的女兒,到時候陸家一定會用這事來威脅她。

李長卿心中冷笑,準(zhǔn)備讓她吃上一些苦頭。

“四九,咱們回去吧!”

……

呂家鋪子,密室中。

“師兄,我還是覺得……”

“師妹,他離開了!”那師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負(fù)釋重的說:“咱們總算不用再裝了!”

一個皮膚蠟黃,滿臉胡子的中年人,穿著一身陳舊寬大的麻布衣服,看著墻角黑暗處,眼中充滿了忌憚。

“師兄,他真離開了?”中年人對面坐著一個年齡與他相仿、皮膚粗糙的男子,眼中神情驚疑不定,正是李長卿追蹤的那個。

那師兄皺了皺眉頭,語氣帶著些許不滿的說:“自然是真的,咱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我的能力你還不相信嗎?還有,這里只有你我兩人,你要叫我?guī)熃悖 ?

“好的師兄!”師妹不假思索的說:“我是相信師兄的能力的!”

師姐眼中似有熊熊烈火,看著師妹良久才語氣無奈的說:“既然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又偷聽了剛剛的談話,以他的性格必然會派人監(jiān)視,現(xiàn)在咱們需要換回原來的裝束來實施下一步計劃。”

皮膚粗糙的男子眼神一亮,伸手取出一個玉質(zhì)小瓶,從里面倒出一滴淡紅色水滴雙手搓了幾下,在臉上一陣揉捏。

等手放下,出現(xiàn)一個帶著點嬰兒肥,皮膚晶瑩剔透的大眼睛女子臉龐。

接著她嘟囔著在身上一陣摸索,寬大的麻布外衣滑落,露出了里面月白色的女子衣裙。

腰間系著一塊白色玉牌,一面刻著幾個字“月盈”,另外一面刻著“望舒”。

月盈將頭上的帽子摘下,銀白色的頭發(fā)落下直至腰間,整理了一下儀表,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師姐伸手從月盈身前拿起玉瓶,一番操作后,出現(xiàn)一個膚如凝脂、眉眼如畫,衣著與月盈并無兩樣的瓜子臉女子。

她腰間的玉牌上也寫著四個字“望舒,月書”!

這時候月盈眉頭皺起,一臉不解與嗔怒的看著月書,咬著牙說:“師姐,你到底有什么計劃,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還有剛剛你為何要那樣說我們望舒宮?

這樣一來,他會對我們有很不好的映像的,不僅可能無法順利讓白慕卿進(jìn)宮,還可能讓他對咱們產(chǎn)生報復(fù)心里,要知道他可不是一個善良之輩!”

“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月書神情中滿是無奈的說:“當(dāng)初咱們不知道他也是修行中人,才通過呂家聯(lián)系陸家,以期望與白家搭上線,說通白慕卿進(jìn)望舒宮修行。

沒想到陸家擅自做主,以為咱們目的不純,為了你給他們的承諾,竟然做出破壞人家婚事的事情,搞得咱們很被動。”

說到這里她臉色有些不好看,咬著牙恨恨的說:“陸家雖然可惡,但這事情本來也沒什么,咱們是易裝行事,只要斷了與陸家的聯(lián)系恢復(fù)現(xiàn)在的裝束,想必他們也查不到咱們這里。

況且,陸家謀劃若是成了,白慕卿也可以毫無掛念的進(jìn)入望舒宮修行,也不算是壞事。”

“但,那天的事情你也清楚!”月書臉色蒼白,咬著嘴唇說:“如今我已身受重傷無法動用法力,想要離開躲過他們的追查不現(xiàn)實。

他們是一群什么樣的人你我都明白,一但被對方查到這里,以咱們?nèi)缃竦膶嵙ΓY(jié)果不言而喻,因此我不得不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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