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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夜闖三府

岳府

“夜半三更你跑來見我,是因為太思念我了嗎?郡主殿下?”床上起身坐起來但領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男子笑著看向從房頂揭開瓦,跳進來的女子。

“…...找你有急事,你幫我個忙。”傅千禾暫時沒心情和岳知陽打趣,腳步很輕地往男子方向走過來。

“半夜擅闖東都單身男子府邸,意欲為何?”

“…..”傅千禾瞇眼。

“你也不怕被我將軍府里的人抓住?想要劫色的話得看你本事了。”

“你,說,你,單,身?”傅千禾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咬清每一個字。

“不是嗎?”

“呵~”

岳知陽心下一抖,為什么突然覺得背后一涼?他哪兒說錯了嗎?

“我尚未婚娶,自然是單身。”岳知陽忽然有一點不確定,但仔細一琢磨他說的沒錯啊。

“……”傅千禾頓了頓,他說的也沒錯,東域未成婚者,皆為單身。但是為什么她的覺得怪怪的,腦子里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和她的理智打架,說著:你丫的你要是單身,老娘砍了你!你丫的是單身,當我不存在嗎?我安和郡主算什么,算空氣嗎!

傅千禾看著眼前穿著襯衣的岳知陽就那樣隨意坐在床邊,腦子里閃現一個念頭,提步向床邊的岳知陽撲了過去,她忽然覺得本來火燒眉毛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哐!”床被沖擊力砸出一個凹陷。

“嘎吱,空!”凹陷徹底凹在了地面上。

“你要干嘛?!”岳知陽問傅千禾,剛剛一系列完全是他的下意識反應。

“……”

此時被反扣手按在床上、臉被摁進被褥里的傅千禾頓時打消了前一秒霸王硬上弓的蠢念頭,她打不過岳知陽啊,唉。

傅千禾動了動身體,好的,完全使不上力,被反扣在背后的手連忙向岳知陽投降,岳知陽松了手,傅千禾的有些悶紅了的臉才得救。

“咳咳咳。”傅千禾翻過身,吸了口空氣,坐了起來,給旁邊的岳知陽拋去一個白眼,雖然心里有些發虛。

“……瞪我干什么?”岳知陽完全忘了傅千禾剛來時他自己說的那番話,無辜單純得像一個小孩子。

“你確實是單身。”

“……”我說的沒錯吧,岳知陽向傅千禾拋去一個挑眉。

“你就應該是單身。”

“……”他覺得傅千禾好像生氣了,但生氣的點是什么他不明白,臉上有些困惑,然后放開了桎梏住傅千禾的手。

傅千禾站起來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皺的衣服,慢騰騰地背著手走到床前空地上,轉個身面對著岳知陽。

“今天在我自己的院子里發現了一個偷聽墻角的黑衣人。”

“?”岳知陽看著傅千禾,所以呢?這就是她火急火燎夜闖將軍府的原因?

“沒打過他,他跑了,我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你懷疑是軍營里的人?”不然傅千禾不會不顧禁令和名節跑他這里來。

“不完全,我還懷疑是宮里的人。”

“你說一下他的特征,我明早去查。”

“天黑,看不見,只有這個。”傅千禾將懷里的那塊黑布拿了出來給岳知陽看,“這不是普通常見的布料,只有宮里的侍衛制服才用這種材料。”

岳知陽接過黑布看了看:“不錯。”

“你幫我查一查昨日有哪些宮中侍衛出了宮。”

“好,明中午告訴你。”

“我走了。”

“好。”

傅千禾轉身準備施展輕功飛上房頂,正打算運功,忽然想到了什么,緩緩退了幾步到岳知陽跟前,緩緩轉身,將臉湊到正愣怔疑惑她要干什么的岳知陽左耳朵旁。

“我忘了個重要的事。”氣息溫柔而魅惑。

“什…什么?”岳知陽耳朵刷的一下全紅了,腦子有些混沌。

“本郡主命令你不準動。”氣息繼續吐露在耳旁。

“……”他不敢動。

傅千禾有些冰涼的左手手指撫上岳知陽的下巴,臉也偏了過來對著男子的臉,閉上眼準確地印上了面前男子軟軟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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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

相距大約兩千公里的樂陽和傅和是在同一時間驚醒的。

樂陽猛地睜開眼睛,他剛剛那是做的什么夢,樂陽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觸感未必太真實了,像自己的靈魂被抽離出去進了別人的身體,以往做夢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北郊鎮的天亮得比較早,但因為下雨,天還是不怎么亮。樂陽借著窗外透過窗簾映照進來的一點點微光伸出手在旁邊的墻上摸索著,打開旁邊的小燈,再看了看對面墻上的時鐘:四點四十四分。距離他原定的起床收拾時間還有十六分鐘。

窗外傳來逐漸變大的雨聲,夏日的雨水可以沖散空氣中部分的燥熱,然后在四五點天開始亮的時伴隨著更低一些的溫度而形成涼涼的薄紗覆蓋在匆匆走過的路人身上。

樂陽驚醒后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回想著夢中發生的一切,覺得越來越詭異了。思來想去,起身走到對面的書桌上拔下已經充好電的手機,拿著手機坐到飄窗上,打開了那個昨日還沒編輯完的日記。

樂媽媽本來想和樂爸爸一起送樂陽去高鐵站,因為外面下著小雨,樂媽媽有風濕,被樂爸爸攔住,讓她乖乖待在家里。

與樂陽一樣,傅和醒了之后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沒有亮著的燈,耳朵卻很敏感地聽著周圍能夠發出聲響的一切,除了自己輕微的呼吸聲,只剩空調發出的聲音。

因為自己的工作便是四處游玩,聽到的奇聞異事也不少,本著唯物主義的態度以及外婆說自己陽氣十足,傅和對這些事向來只是聽聽就好,從來沒有認真過,她只想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就行。

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受到了威脅。

傅和提前預約了兩天后的心理醫生,醫生告訴她是因為心理因素影響較重,白日里對看到的一些事物潛意識里印象深刻,所以夜晚睡覺的時候比較沉,才會在夢里一定程度上把其加工一下。

雖然不太信,但總歸有些合理的解釋,傅和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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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如果不是嘴唇上殘留著一點女子大紅色的唇脂,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芍藥花香,岳知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晚飯吃了毒蘑菇,出現了幻覺,剛剛那個人是真實的嗎?

“下次你要再跟我說你是單身,我就打死你。”

“你是本郡主的。”

岳知陽想到傅千禾離開前說的兩句話,抑制不住地低笑出聲,忽然明白了傅千禾要揪著他是不是單身這個事一直不放的原因。

看著面前已經散架的床,岳知陽心情出奇的好。

算了,今夜睡地上吧!

傅千禾從岳知陽房里出來后,又去了林羽那里,讓林羽幫忙查一下關于柳云煙的事,臨走時,林羽終于問出了她的疑惑:“千禾,你是不是發燒了?”

“嗯?沒有啊。”傅千禾一愣。

林羽湊近傅千禾,專注地看著她臉上的紅暈:“那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你剛來的時候我就想說了。”

“……熱的,熱的,哈哈哈。”傅千禾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發現臉更燙了。

“......我要信你就有鬼了,快走吧,路上小心點。”

“嗯。”傅千禾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羽,你最近有沒有做噩夢?”

“?你想問什么?”林羽不解。

“還記得之前靈訪嗎?我一直擔心因為綁架給你留下了心理陰影。”

“你這關心未免來得太晚了些。”林羽蔑了一眼傅千禾。

“這不關心則亂嘛,所以一直不敢問你。”傅千禾笑道。

“沒有,我睡得很好。”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哈哈哈。”傅千禾一臉假笑地走了。

“……”林羽看著傅千禾離去后,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蓋上被子,然后睜著大眼睛,她睡不著了。

......

在翻進宋明寬的院子之前,傅千禾特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確保已經恢復到正常臉色,才偷偷摸摸地爬墻進了宋明寬的院子,

“你嚇我一跳!”傅千禾剛翻下墻,回頭就看見宋明寬穿著長袍襯衣,頭發披散著,像鬼一樣的站在寢房門口盯著她。

宋明寬:“到底誰嚇誰?”

“……”

“你在搞什么,半天沒動靜。……凍死我了,快點進來!”宋明寬裹了裹身上的外袍轉身回了屋。

“……”傅千禾立即跟了上去。

宋明寬居住的院子里沒有配備護衛,是宋明寬特地要求了的,為了提高自身制靈能力,即使有動靜也不準護衛靠近,他喜歡獨自居住,所以就算剛剛傅千禾大半夜大搖大擺地從門口進來也沒事,何況靈廟的人看見她也不會攔她。

然而,她卻選擇了翻墻。(畢竟剛剛去前兩家也是偷偷摸摸地去的。)

而早已發現傅千禾在院子外的宋明寬想看看這安和郡主到底要干什么,就起床走到寢房門口等,等半天也沒見人進來,眼神逐漸幽怨,凍死他了。

“你大半夜不睡,站在門口干嘛?”踏進寢房后的傅千禾順勢關上門。

“你半夜不老實禁足在府睡覺來我這兒干嘛?”

“你不也沒睡?”

“我這叫沒睡?!”宋明寬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是被你大半夜做賊的行為驚醒的。”

“……說誰做賊呢?你才是賊!”傅千禾白了一眼宋明寬。

“誰是賊,賊心里有數。”宋明寬翻了個白眼。

“……”傅千禾抬手向坐在桌對面的宋明寬打去,被折扇擋住。

“不僅搶劫,還殺人!”

“我要死了。”傅千禾收手,平靜地說道。

“哦…嗯???”面對傅千禾說的四個字,宋明寬不知道怎么把話接下去。

“你幫我看看這是誰的?”傅千禾從懷里拿出用手絹包好的一縷頭發。

宋明寬將其接過,拿在手里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看向傅千禾,緩緩脫口:“你,當我神仙呢?”

“……”傅千禾一臉肯定宋明寬東都祭師地位的眼神望著宋明寬。

宋明寬拿著頭發細細端詳著,傅千禾大氣不敢出地等著宋明寬施展靈術。

……

“就一縷頭發,我只是個少祭師,就算我是大祭師我也看不出來。”

“那你看這么久?浪費本郡主時間!”傅千禾伸出準備拿回那撮頭發的手但被宋明寬拿扇子支開。

“你還大半夜打擾我,浪費本祭師的時間,我說什么了嗎?”

“哎呀,對不起啦,你確定沒什么辦法能查到關于這頭發的的任何消息嗎?”

“倒是有,不過……”宋明寬看向傅千禾。

“什么?”

“你要我幫你這忙,你拿什么報答我?”

“……本郡主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斤斤計較呢?”

“今時不同往日,既然不愿意,郡主請回吧。”宋明寬做出一副請人離開的姿勢。

“一百兩白銀?”傅千禾敲著桌面。

“你打發叫花子呢?”

“打擾了。”傅千禾起身就準備走。

“回來!”

“好的。”傅千禾一臉乖巧地又坐了回去,看著宋明寬。

宋明寬不開心地收回折扇看著傅千禾,這人真的小氣,求人辦事還那么拽,切!

“開始吧!”傅千禾一臉得意地動了動手掌,示意宋明寬。

宋明寬將剛剛閉上的折扇揮開,將頭發放了上去:“我查不到具體是誰的,但能大概知道此人一個時辰內去了哪里。”

“好,足夠了。”

宋明寬沒有催動折扇,好奇地問了問傅千禾:“你說說唄,發生什么大事了?居然讓你為了他大半夜不管太后娘娘的命令就這樣直接跑出來?”

“快整你的,少廢話!”

“說一下嘛。”

“五十兩白銀。”

“別別別,我馬上操作,你別這樣。”宋明寬立馬催動了折扇,置于折扇上的頭發升起,開始燃燒。

“此人去了皇宮。”宋明寬皺眉。

“能再具體點嗎?”傅千禾心里生出的念頭越來越確定。

“后宮,往西。”

“……”十有八九了。

“你是得罪哪位妃嬪還是公主了?”宋明寬收回折扇,湊到傅千禾面前。

“我要是還活著我就告訴你。”傅千禾迅速起身往外走。

背后一個聲音響起:“天快亮了,別爬墻了,讓人看著不好。”

“我樂意!”

“……”

“記住,是一百兩!”宋明寬在傅千禾身后喊著。

“你煩不煩?不會忘的!”傅千禾也吼了回去。

第二日上午,思思去了靈廟給宋明寬送銀子,外帶一包她也不知道的東西同時給了宋明寬。下午,思思先去了岳府找岳知陽,將傅千禾要的記錄手抄了一份,然后帶了回來,路過大街上的時候,眉頭越皺越緊,不自覺加快了步伐,回到王府。

“殿下,屬下有事告知。”思思看著眼前正細細畫著一副人像的傅千禾,聲音里帶著一絲焦急。

“講。”傅千禾沒抬頭,仍仔細勾勒著畫上人的發絲。

“昨夜,不,今晨,殿下去靈廟被人發現了。”

“沒被抓住,又能奈我何?”太后難道敢只相信別人的話也不相信她的話嗎?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殿下,不是這個事,是……”思思不太好說出口。

“說!你什么時候也學會吞吞吐吐了。”傅千禾提筆沾了沾墨,往畫上畫去。

“今早去靈廟祭拜的人看見你從少祭師的院子里出來了。”

“所以?”傅千禾抬眼。

“說您昨夜同少祭師孤男寡女過了一夜,臨走時嘴里還在和少祭師討價還價,說價錢太高了,從,墻上翻墻下來還扶著腰……”思思看著傅千禾的臉逐漸從平靜到黑氣沉沉,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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