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青的心已經碎了,現在好不容易走出來,不想再重復過去的路。可是那掌心的溫暖,卻好像致命的毒藥,讓她的手用不上一絲力氣。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潘飛揚的臉,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分不清喜怒。漆黑的眸子越發深邃,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是了,他就是這樣的。她愛他也好,她不愛他也罷,他始終都是一樣的。
如此一想,黎青青咬了咬牙,手上便有了力氣。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一股力量將自己的手狠狠的禁錮住,禁錮在那溫熱的掌心里面,任憑她如何用力,都逃脫不掉。
“師兄你……放開我!”
黎青青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卻覺得腳下一輕。一陣天暈地轉之間,一雙臂膀將她攔腰抱起,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出了禮堂。
等黎青青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一輛不知名車子的后座上,潘飛揚的身體在她的頭頂上方,將她嬌小單薄的身體籠罩其間。
他的呼吸很重,重的讓黎青青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
“師兄,謝謝你帶我出來,我……我想回家了。”
鄭強這樣做,和自己被當眾退婚沒什么區別。若潘飛揚不這么做,她一定會很尷尬。
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順著頭紗上面的孔洞流了出來,直落在婚紗上。
潘飛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單手揩去她臉上的淚。
“回哪個家?”
“當然是我家。”
黎青青答的毫不猶豫,自己就這么跑出來,媽媽一定擔心的不行。
潘飛揚斂了斂眸子,卻沒有動作。在黎青青的注視下沉默良久,才道。
“我……不想送你回家。”
他的大掌輕輕附上她的臉頰,隔著一層頭紗,那溫熱的觸感弄的她的臉很癢。
心里亂糟糟的她,根本沒心情聽潘飛揚說什么,只下意識的躲避他的手,又將自己的話重復一遍。
“我想回家。”
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頭紗,潘飛揚無視她詫異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
“我聽說,新婚夫妻在洞房花燭的時候,男方都要掀蓋頭的,掀了蓋頭,就是他的妻子,一輩子都跑不掉。”
這話說的太過自然,自然的黎青青也沒察覺出絲毫異樣,只順著說道。
“是吧,古代好像是有這么個說法。”
潘飛揚繼續道,“現在沒有蓋頭,掀頭紗也可以的吧?”
頭紗?
“潘飛揚,你什么意思?”
黎青青頓時察覺到不對勁,這話剛說出口,就看到自己的眼前一片清明。
頭紗,被揭開了……
一雙大手捧住她的小臉,強迫著與頭上那雙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對。她看到一張壞笑著的臉。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潘飛揚,他在自己面前一向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青青,你跑不掉了。”
一雙濕熱的唇瓣迎頭落下,黎青青慌亂之中不停的躲閃。身上的婚紗成了累贅,讓她使出吃奶力氣的躲避成了無用掙扎。
“潘飛揚,你想干什么?”
潘飛揚輕咬著她的耳垂,呢喃道。
“當然是……干你!”
黎青青哭了,嘴角卻是彎著的。看著他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忍不住質問道。
“憑什么?”
“乖……”
潘飛揚摸了摸她的發頂,菲薄的唇瓣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我已經……等太久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