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曲水流觴
- 程氏有嬌嬌
- 雨潑千黛
- 2211字
- 2020-09-22 14:45:12
“哎呀,好了好了,既然那邊布置的差不多了,咱們過去吧。”
思涵似是在打發(fā)時間,當(dāng)一位丫鬟上前來說,場地已然布置好了時,思涵也沒有再追問什么,直接拉著程冬冬就過去了。
等了好一會兒,來客才陸陸續(xù)續(xù)落座,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閷廀]不在,那些人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氣。程冬冬對此有些不理解,寧鵠那么好相處的人,即便待在他身邊,不說話,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壓力,這些人怎么就那么怕他呢?
思涵對此也有些不高興,看著這些人,眼中滿是嫌棄,似是沒想到他們膽子這么小,直到那位杏黃衣袍的公子落座時,她的神色才好看很多。
男客與女客是對立而坐,中間隔了一條流渠,清澈的渠水緩緩流淌,不帶一絲聲響。
“諸位,想來你們之前應(yīng)該也有所耳聞,我的詩會,向來以玩為主,玩的開心就好,所以你們也不必拘束。”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思涵便起身笑道。
“不過,我此次乃是一時興起,所以對諸位也不怎么熟悉,想來你們相互之間,也不怎么相熟,不如就先來認(rèn)識一下吧。”
“曲水流觴,在座的各位應(yīng)該,沒玩過也聽過吧,沒聽過也沒事,反正我也不按他們文人墨客那么玩…”思涵一邊說著規(guī)則,一邊沖一旁的丫鬟招了招手,“他們呢,是托盤停在哪兒,誰就作詩,我這個呢,是回答問題,誰提都可以的,你們要是實(shí)在不好意思,也可以寫在紙條上遞給我,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們誰是誰,若是答不上,就罰酒。”
“那么,有人愿意先來嗎?”
見丫鬟將托盤端到了流渠上游,思涵便也不拖沓,直接就準(zhǔn)備開始。畢竟,這些人都是陪襯,若不是怕被發(fā)現(xiàn),思涵就打算直接請那家伙一人了。
來參加思涵的詩會,自然也是有人存了討好她的心思,所以此言一出,立時便有數(shù)人都起身行禮,示意自己愿意。
“既然要玩的開心,諸位便也不必太在意我的身份,不過這剛開始,想來也不容易做到,這樣吧,我和我皇嫂做個表率,頭兩個就是我們,然后嘛,就你、你、你……”
程冬冬有點(diǎn)想拒絕,她可從來沒有在這么多人面前說過話,一想到那個場面她就緊張的不行,可思涵依舊在那挑人,看也不看她。
思涵挑了幾人之后,估摸著還差一個,便看向一處,那里有一位杏黃衣袍的公子,他并沒有站起身來,想來也是不打算參加。不過不得不說,即便他坐在靠后的位置,也沒什么動靜,卻還是有很多目光落在他身上,不過不知道是他已然習(xí)慣,還是壓根沒有察覺,反正是沒表現(xiàn)出什么不適來,直到場中一片安靜,他也感受到有些不對勁,便下意識想抬頭看看,然后便對上了一雙明亮的雙眸。
對方眉眼一彎,脆聲道:“最后一個,就你吧。”
杏黃衣袍的公子一怔,他周邊的人都不由地左右查看,想著是哪位這么幸運(yùn)。而這位公子,卻是沒有幸運(yùn)的感受,反倒是有些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似是在詢問。
思涵笑容更甚,算是確認(rèn)。
這下眾人便都知道,這最后一位幸運(yùn)兒是誰了,再加上對方的相貌,幾乎場內(nèi)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就在這位公子走向渠邊時,場內(nèi)的丫鬟隨從都開始在各位公子、小姐身邊走動起來,不一會兒便收集好了紙條,放進(jìn)了一個錦盒中,而后一共有幾個錦盒,被呈到了思涵面前,想來就是針對不同人的問題。
思涵很高興,端著錦盒坐下,程冬冬慢吞吞地走向自己的位置,同時還在鍥而不舍地看向思涵,想讓她把自己換下去。思涵最終也是注意到了程冬冬,當(dāng)下便笑了笑,湊到她身邊,低聲道:“你放心,這東西我玩了百八十回了,有把握,而且那人的位置,我也是做過手腳的,你放心吧。”
程冬冬聞言,也就放下心來了,充個場面,她還是能做到的。
見人都落了座,思涵便示意上游的丫鬟松手,而后托盤緩緩飄下,首先便停在了思涵面前。
不過針對思涵,也沒多少提問,紙條更是一張沒有,也就只有幾個人針對思涵的長處,提了幾個沒什么深度的問題,總體看來,并不算是開了個好頭。
不過思涵不在意,她只想要這托盤到自己手里而已。在確定沒人提問時,思涵深吸一口氣,將托盤向下游送去。只見托盤緩緩漂流,其上的酒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亩俗坏尉扑矝]灑落出來,直到那托盤卡在某處位置時,杯中的酒水才微微一晃。
“……”
程冬冬看著停在了自己面前的托盤,心情是復(fù)雜的。
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思涵,程冬冬很想問:你不是有把握嗎?不是玩了百八十回了嗎?不是說好讓我放心的嗎?
思涵也是一臉尷尬地動了動嘴,程冬冬沒聽見她的聲音,但是看懂了她的口型:失誤。
那可以重來嗎?
答案很明顯:不能。
只見思涵緩緩起身,看向四周:“有人要提問嗎?”
隨后只見一位模樣清秀的姑娘,起身笑問:“素來聽聞太子妃才女之名,不知可有幸,請?zhí)渝越袢者@詩會為題,作一首詩?”
來了來了,還是來了。就知道,越擔(dān)心什么,什么就越容易發(fā)生。
程冬冬沒說話,只是盯著思涵,頗為有些幽怨的意味。
思涵會意,連忙對著那姑娘道:“不是說了嗎?本公主的詩會上,不作詩。”
架子一端,思涵身上那難言的貴氣之中,忽而添了幾分威嚴(yán),不怒自威,四周的人竟感受到了一份壓迫,在場的眾人頓時都都嚇了一跳。
“民女該死!”
“公主息怒!”
思涵:“……”
程冬冬:“……”
看著跪了一片的眾人,思涵只覺得腦仁疼,膽子還敢不敢再小一點(diǎn),我哪里生氣了?若是以往,只怕會有一群人來調(diào)侃,怎么到這就成這模樣了?
程冬冬雖說也被嚇了一跳,但也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全跪了,她都差點(diǎn)懷疑自己是不是也不該站著了。
“我沒動怒,我只是跟你們重申了一遍規(guī)矩,既然你們不敢問我皇嫂,那就我來問吧,也讓你們看看,我之前說的,不是逗你們玩的。”
唉……程冬冬現(xiàn)在只想嘆氣。
“那個,皇嫂,要不先說說,你的身份吧,給后面的做個表率。”
“……方錦茵,至于身份,我就不提了吧。”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