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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整治家奴

穆辭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自己屋子里的,她倒在床榻上,已是滿頭虛汗,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汲著湯婆子的暖意想試圖來驅趕身體里流竄的寒意。

縈繞在心頭的云霧也被緩緩撥開得見真相。

只是她真的是因為原身身體的命里召喚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嗎?好像這樣也說通了她為什么沒有穿越前的絲毫記憶?只有忘記拋棄了前塵的記憶,她在這個古代世界才能重新開始。

想通這一點,穆辭身心都松快了一分。

——她是穆辭,也就是穆辭。

當年蔣姨娘突然要為她閉門念佛祈福,穆梁雖然明白蔣姨娘的愛女之心,可從內心深底并不希望蔣姨娘做出那多的犧牲,畢竟穆辭一旦死了,他和蔣姨娘可以再有一個更健康的孩子。

但沒想到蔣姨娘一意孤行,絲毫不顧念與穆梁的情分,在知微園開了小佛堂從此不問俗世,連著穆辭這個親生女兒也少有過問。

而穆梁對蔣姨娘冷心冷清的怨恨,卻逐漸轉移到了穆辭身上,以致于穆梁對穆辭不大過問,可又矛盾的念著這是蔣姨娘拼死都要護的孩子,又交代了云姨娘不許苛待。

時間久了,后宅里的人也漸漸忘了蔣姨娘的盛寵,連云姨娘和朱姨娘也冷眼嘲笑這個曾經最大的敵人過著冷清的生活。但蔣姨娘當年對她們的所產生的威脅,那種危及地位的恐懼并沒有隨著時間久遠而被磨滅。

可是原身的死到底該算在誰的身上?三娘穆云、四娘穆憐、云姨娘、朱姨娘、穆梁……他們都是兇手!

既然讓她活了,她便不要這樣忍下一切的這樣活著。

天色漸暗,出去換湯婆子的善善還沒有回來,穆辭此刻突然反應過來,知微園這偌大的地方怎么會連個跑腿灑掃的家奴都沒有。

穆辭臉色微沉,扶著床沿起身,既然要改變那便從她住著的知微園開始。

此刻善善走進屋,將懷里的湯婆子急忙塞進穆辭的被窩。

穆辭看著善善,一字一句道:“善善,我屋子里丟了東西。”

善善大驚:“小姐丟了東西!可是放在哪兒給忘了?婢子這就幫小姐找找。”

穆辭搖頭,抓住善善的手腕,目光微沉道:“丟了的東西在這里找不到。去將知微園的家奴都叫到院子里候著,若是有人不愿,直接將她送去榮禧閣交于太太處置。”

孰輕孰重,這些慣會做墻頭草的家奴是最明白不過的。

善善看著穆辭病弱中透著幾分凌厲,微微一怔,她們家小姐從醒來后就有些不一樣了。

念頭一閃而過,善善又忍不住笑了,這樣的小姐才能將自己給保護好。

她點頭應下,轉身就走了出去。

約莫過了快一個時辰,知微園的家奴才稀稀拉拉的站在一起,面上猶有忿忿不平和不耐的神色。

不時抬眼望著善善,又探著脖子往屋子里看去,也不知道五小姐這個病秧子什么時候才出來。

“善善姑娘,你說五小姐到底是丟了什么寶貝,非要在這兒大晚上叫咱們這些家奴在這院子里站著,合著五小姐金貴遲遲不肯現身,咱們這些家奴就是一條賤命,任由她挫磨。”年紀稍大的媽媽扯著嘴角譏誚道。

善善聞言,旋即大怒,她哪里忍得這些刁奴給她家小姐安上狠毒不仁義的罪名,張口就要罵回去。

卻在此時,屋子里傳來一聲咳嗽,穆辭裹著厚厚的斗篷走了出來,她面色淡淡瞥了眼方才叫囂的媽媽,勾唇笑道:“我若是沒有記錯方才齊媽媽是來得最晚的,你是我身邊的老人,可惜連我這個做主子的,也支使不了你尊大佛。”

齊媽媽笑意一僵,對上穆辭似笑非笑的眼眸,不知為何氣勢頓時短了下來,她低下頭道:“老奴怎敢,確實手里有要緊之事。”

穆辭坐在靠椅上,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上面,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齊媽媽身上移開過,她兀自一聲輕笑在安靜的院子里散開,顯得有些陰森。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都發(fā)覺今日這五小姐有些不一樣了。

穆辭嘴角彎彎,眼眸幽深:“我且問你們是誰拿了我屋子的東西?”

眾人皆不出聲。

齊媽媽面皮發(fā)緊,訕訕道:“五小姐既然要抓賊,那也得讓我們知曉你丟的是什么東西。”

她眼睛有些心虛的四處游移,下意識握緊了自己被寬袖掩住的手腕。

穆辭自是沒有將這樣的動作放過,心里一陣冷笑,臉上甜絲絲的笑意越濃:“那就得問她們偷了拿了多少。”

她掃視眾人一眼,有人害怕,有人神情冷漠,冷眼旁觀……眾生之相,無一將她們的心思給顯露了出來。

穆辭從斗篷里伸出手,手上握著一疊厚厚的紙,她輕輕抖了抖,目露詭色:“這都是你們的籍契。今日我若是找不出這賊,這知微園的家奴都通通發(fā)買出去,至于發(fā)買到何處?”

她狀似苦惱的單手點著自己的眉心,笑問道:“善善你說什么地方好?”

善善掩下臉上詫異,面露狡黠之色,聲聲威脅道:“南市有位房姑姑,府上要買進新奴仆都是從她那里挑選的。這些子犯錯了的家奴買去她那里,她自會懂得給她們挑個好去處。”

眾人頓時心生害怕,急忙跪下求饒,稱自己真不知道是何人偷竊。

“五小姐,你不能發(fā)買了我們!”齊媽媽叫嚷出聲,她眼底露出一絲兇光,“我們的籍契都是在太太手里捏著的,太太怎么可能會將籍契交給你個小丫頭。”

穆辭點著眉心的手一頓,她緩緩抬眸:“齊媽媽不信?善善去請你們前,我教她先去了一趟榮禧閣,說了事情的緣由,太太憐惜我,便將你們的籍契都給了我,說你們的去留生死都交由我一人抉擇。”

“不會!”齊媽媽滿臉怒容,盯著穆辭喊道:“我的籍契明明是在……”

話到此處,齊媽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臉色漲紅,也半晌說出話。

“是在?”穆辭放下手,漫不經心的重復道。

“齊媽媽是想說,自己的籍契是在云姨娘手里?”

穆辭心情頗好,沒想到竟然詐出了云姨娘安插在知微園的眼線。

“從前府上家奴的籍契都是交由云姨娘一人暫代負責,如今太太回府了,這籍契自然就是要交在她的手里。還是齊媽媽與其他人有何不一樣,這籍契不在這其中。”

齊媽媽臉上紅紅白白,梗著一口氣,也不敢多說。

心道:自己的籍契難不成真在穆辭這個病秧子手里!

其他家奴像是看出些門道,正是人人自危。

穆辭又道:“你們既然不想被其他人連累一同發(fā)買出去,那便自己說,看見了誰動了主子什么東西。”

她見眾人還有忌憚,一下起身就要往屋子里走去,又對著善善寒聲道:“通通發(fā)買出去。”

善善道:“是!”

這時,眾人才知曉穆辭是來真的了,一人出聲,其他人也跟著你一言我一語。

七嘴八舌下來,超過大半的家奴都動過穆辭的珠釵首飾,甚至連穆辭藥里用的名貴藥材也都偷拿一小部分劑量。

說到最后,也不知誰攀咬了齊媽媽,說她是偷拿最多的人,每月穆辭的份例都是她在去取,從中克扣了穆辭的金飾,還講今日齊媽媽手上的金鐲子就是用穆辭的金飾去新融的。

穆辭尚且沒有動怒,善善卻是已經怒不可遏,兩只眼睛瞪大,幾欲發(fā)怒。

齊媽媽抓著攀咬她的丫鬟,當即扭打了起來,嘴里不干凈的罵著:“你個小賤人自己沒有伺候好主子,還敢來給我潑臟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善善三步兩步沖了下去,一把揪住齊媽媽要抓花丫鬟丫鬟臉的手,扒開她的袖子,只見腕間的金鐲子沉甸甸、黃燦燦的,一時不知道多少人又開始眼紅。

善善年紀不大,可一身的力氣卻是大的出奇,握著齊媽媽的手骨直讓她疼的叫喚。

善善陰陽怪氣的冷哼道:“這鐲子那么重,齊媽媽也不怕折斷了自己的手。”

穆辭道:“問清楚是在哪家金店融的鐲子,店鋪賬目上應記得有這金飾原來的樣子,一一查個清楚,莫叫人冤枉了齊媽媽才是。”

善善奪下齊媽媽手腕上的金鐲子,齊媽媽此刻也顧不著去搶,跪下哭喊著求饒道:“五小姐你就饒了老奴吧,是老奴自己眼熱偷了你的金飾,老奴從今以后不敢了……”

穆辭仿佛聽不見齊媽媽的求饒,目光微深轉而看向偷拿自己藥材的丫鬟,腦袋貼在冰冷的地上,抖如篩糠,像是害怕至極。

“你換了我的藥材,可是又拿了什么以次充好?”穆辭抬手掩唇輕咳了一聲。

丫鬟哆嗦的哭了起來,害怕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婢子……婢子……只,只是見,藥材了放了三片人參,就偷偷,拿出一片……”

穆辭涼涼道:“如此長年累月,你也可是積攢可不少錢財。”

丫鬟聞言,鼻涕橫流,重重磕頭道:“婢子,婢子錯了,五小姐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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