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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此恨不關(guān)風(fēng)與月(1)

尋常百姓可能不知,但洛陽皇城中隱藏著這樣一個傳說,關(guān)于前威猛將軍。

威猛將軍生前在將軍府豢養(yǎng)了一批暗衛(wèi),雖只有一千人不到,可各個都是出了名的武功方面的奇才,據(jù)說這些暗衛(wèi)專門經(jīng)營人頭點地的買賣,誰能號令這個僅一千人的暗衛(wèi)組織,便如獲神助,人們稱呼它為“悼倬”。

可威猛將軍死后這個神秘的組織在江湖中銷聲匿跡,天下各方洛陽皇族,四海分布的武林門派都對此虎視眈眈,然而能夠號令他們的前威猛將軍的玉扳指如今下落不明......

隱藏行蹤將近十一年的時間,如今一個傳聞再次風(fēng)風(fēng)火火而來,京城中不少經(jīng)營“百曉生”的店鋪紛紛得來這一消息,號令悼倬的玉扳指再次重出江湖......

......

院落經(jīng)過幾日暴雨的洗刷,如今已煥然一新,深秋九月枯黃滿地,風(fēng)席卷著脆枝發(fā)出悅耳的“唰唰”聲。

今日難得見一回明月,院落中陌染執(zhí)一壺玉白瓷瓶仰頭喝酒,面上帶著些點點紅暈.

大門外傳來若隱若現(xiàn)的腳步聲,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剛正不阿,他推開外院大門,徑直走入。

陌染早就預(yù)料他會如此急不可耐,仍端著透明酒盞自顧自喝的高興。

蘇應(yīng)之停在石桌對面,格外好脾氣地叫了聲“陌染”。

像是有些上頭,陌染后知后覺才轉(zhuǎn)過頭瞧見來人,她笑瞇瞇地沖對面男子恭敬的喊,“父親。”

蘇應(yīng)之難得緊繃的面上有些笑容,他坐在陌染旁邊,拿起一個倒放的空酒盞也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小酌一口,隨著陌染的目光望去,天邊確實有一輪皎潔的彎月。

“今日怎么喝上酒了?”

記憶中他這個女兒確實是嬌縱了些,但一個閨閣女子卻是很少在他面前飲酒。

陌染低頭,端著酒盞又是一飲而盡,“今日中午女兒去午門了。”

聽到“午門”二字,蘇應(yīng)之微微一怔,陌染接著說道,“葉家?guī)缀跛腥硕妓懒耍赣H你是沒看見血濺當場啊!”

她像是有些醉了,語調(diào)也不如往常般正經(jīng),蘇應(yīng)之很快恢復(fù)笑容,瞧著她說道,“女兒家不要去看那些血腥的。”

聞言,陌染回眸看著他,“父親,你今日怎么沒去看看?”

蘇應(yīng)之又是一愣,葉茴只是個妾室,不值得他頂著外人嘲諷的目光前去一看,當然這些話他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的。

“近日瑣事纏身,沒來得及,更何況她也是罪有應(yīng)得。”

罪有應(yīng)得?陌染微笑,但眼底卻是像浸著千年寒霜一樣冰冷,葉家干這行當不是一兩個年頭,她不信依照蘇應(yīng)之愛錢如命,愛官至斯的人居然一點也不會察覺,否則他又怎么會甘心娶一個曾經(jīng)小門小戶葉家的庶女。

她格外認真地盯著蘇應(yīng)之的眸子,“父親,你難道不傷心嗎?”

察覺到她眼底的探究意味,蘇應(yīng)之訕笑著偏過頭,“怎么會不傷心,只是這有什么用?她是朝廷罪犯,而我是一國丞相,道不同不相為謀。”

陌染再次冷笑,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此想著,她將酒給滿上,兩手舉起酒杯對著蘇應(yīng)之,“既然父親如此不開心,那今日便和女兒喝個痛快吧。”

酒杯相觸發(fā)出聲響,蘇應(yīng)之笑笑仰頭喝盡,陌染凝著他的動作,端起酒盞從一側(cè)倒出,隨后她又將兩只酒杯滿上。

“父親這輩子可有什么忘不掉的人?”

望著月色的男子突然僵住,很快恢復(fù)如常,他悶頭喝了口酒,笑問陌染,“怎么?陌染有忘不掉的人?”

瞧著他一臉笑容,陌染曾有一瞬的恍惚,好像這些對話都是尋常人家父親和女兒之間的玩笑話,拋開二人各懷鬼胎,眼下這一幕當真和諧。

“陌染沒有。”有的只是懷恨在心,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仇人。

“父親,陌染想母親了。”

“想的話就多去東苑走走......”

話音剛落,他也頓住,望向盯著月亮的女子,女子半邊臉沐浴月華泛著光澤,另一邊臉隱匿在黑暗處。

感受到他的目光,陌染也回頭,“女兒說的是親生母親——秦,懷,若。”

再次聽到斯人的名字,縱然辛辣狠毒的男子也是有些恍惚,不停給自己灌酒,醉意上頭,他低喃出聲,“是啊,我也有些想她。”

可惜伊人已故,短短一生,卻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半分。

蘇應(yīng)之嘴邊的笑容有些凄涼,他又想給自己倒酒,才猛然發(fā)現(xiàn)酒壺已空。

陌染喚了聲“碧落”,很快丫頭又捧著一壺酒走了過來。

陌染給蘇應(yīng)之倒酒,似乎是憶起過往傷心事,他喝得很快,一壺酒又要減半。

“今日父親來找陌染所謂何事?”

想起正事,蘇應(yīng)之這才揉著有些暈眩的腦袋望向身旁的女子,“陌染,你最近可有聽聞‘悼倬’重出江湖?”

陌染給自己倒酒,嘴唇含笑,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讓人察覺到絲毫微恙,“父親,何為‘悼倬’?女兒不太明白是什么東西?”

蘇應(yīng)之深深凝著她的臉,意圖尋找到一些證明她說謊的蛛絲馬跡,“就是江湖上流傳的一個傳說,一個殺人不過頭點地的組織。”

陌染故作驚訝,“啊”了一聲,“真的有人能做到殺人不過頭點地嗎?豈不是禍害。”

半晌,蘇應(yīng)之都未曾發(fā)現(xiàn)她面上表情有什么不對勁,只是自己的頭愈發(fā)暈眩,甚至連身旁坐著的人的五官都要看不清了,他揉揉眼睛卻是沒有絲毫緩解。

陌染這才放下酒壺,笑看著他,“父親這是頭暈?”

蘇應(yīng)之用手支撐著身子踉蹌著起身,“興許是這酒過于烈了,為父有些頭暈。”

面前女子“呵呵”笑著,蘇應(yīng)之硬撐著往前走了幾步,可奈何視線已經(jīng)模糊,堪堪跌坐在地上。

陌染這才自身,步伐悠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父親當真是醉的不輕了。”她蹲下身,唇瓣的笑容異常妖冶,“不過啊父親并不是喝醉了,而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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