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深淵
飛沙走石迷人眼,惟有這一方殘壁下的方寸小院能得安寧。這里是無極深淵的外圍,是各界犯人流放之地,中部則住著無極深淵的各種魔物。
風婆婆從屋子里走出來,看見陸離坐在小院門口整理打獵所需的物品,這時門口經過一行人,他們行色匆匆,并沒有找這一家的麻煩。
風婆婆對陸離道:“他們大抵又是去做說客的,你若要走,老身也不會強留的。”
陸離聞言頓了頓,手上用布條快速裹住刀,他問道:“婆婆為何不離開呢?”
風婆婆道:“老身無牽無掛,不如在這里了此殘生?!?
陸離:“婆婆不愿收留陸離了嗎?”
風婆婆:“倒也不是,只是看你年紀輕輕,又不是流放來的,想是不甘心陪我這老婆子的。”
陸離:“無極深淵勢力紛雜,陸離暫時不想參與進去,只好請婆婆多多關照了?!?
風婆婆:“也罷,只是提醒你一句,他日你若要離開,莫與那澤余一伙有任何牽扯,他這個人心思深沉,行事越發大膽,跟著他是沒有回頭路的?!?
陸離:“陸離知道了,我去打獵。”
風婆婆看著他離去,一月前他倒在院門口,深受重傷,然身上又沒有流放者的刺青,定是觸及了通往無極深淵的暗門,不慎被卷進來的,凡是走了暗門的人,少有能活下的,陸離是幸運的,他遇到了風婆婆。
室內窗臺上,瓊極花探出花苞,散發著瑩瑩之光。
陸離頂著風沙走到一處叢林,他摸著藏于胸口的護身符,這是師父留下的,也是唯一幸存的隨身物品。
“師父,徒兒一定會找到機會回去的?!?
他正是魔界七長老之愛徒陸離,一個在清剿上任魔君殘余勢力的時候不幸被卷進無極深淵的倒霉鬼。魔界竟還有未被發現的無極深淵暗門!他一定要回去稟告魔君!若是無極深淵有任何異動,魔界不能沒有防范!
無極深淵藏著太多的危險,幾乎是全界的公敵。
天界
孔棲等宴會一結束,立刻匆匆忙忙去天橋上取做了手腳的靈珠,卻發現靈珠已經不見蹤影,她立刻問了邊上的侍女:“這一片靈珠怎么都不見了?”
侍女回道:“回仙子的話,方才靈獸發了性,亂作一團,大抵是打落了,我們正要去尋呢?!?
孔棲不動聲色:“原來是這樣,你們繼續找吧。”
打發了侍女,孔棲轉頭悄悄找起來,不料后面赤西燕也跟了上來,孔棲連忙整理衣飾假裝自然。
赤西燕:“宴會剛結束,你走的也太快了吧。”
孔棲:“剛才坐的累了,便出來走走,你不回去嗎?”
赤西燕:“我就說坐的遠不用這么拘束,我看你很著急,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孔棲:“哦沒有沒有,我就是喝的有點多,想快點出來透透風,有勞公子多走一趟了?!彼钥旎厝グ?。
赤西燕:“天橋風景確實不錯。”但就是不走。
孔棲手攥著衣袖,努力笑的自然一點,不知為什么,碰上他總是克制不住要崩人設:“公子見諒,孔棲恐怕酒后失儀,不能奉陪。”便躲到另一邊去了。
赤西燕也不便跟著,盯著她的背影,倚靠在天橋欄邊,有一下沒一下喝著仙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孔棲看他在這里,只好找個角落,拿出一只小鳥藏起來,伺機而動。她自己則回去等消息。
不過令人失望的是,小鳥并沒有找到那顆靈珠,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深夜,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拿著那顆紫色的“靈珠”,對著月色,可以看到它內部的星光:“噬星珠,呵呵,這樣的成色在魔界也是少有了。”
某侍女諂媚道:“這是屬下在天橋下撿到的,看樣子是噬星珠,便斗膽進獻給大人?!?
黑衣人點點頭收了起來:“不錯,你是如何發現它的?”
侍女便把來龍去脈告訴黑衣人,并大膽推測孔棲形跡可疑,一定另有所圖。
黑衣人:“這次任務做的不錯,既然已經捅到了天帝面前,你也不用多做什么,讓他們查吧?!?
侍女:“是?!?
于此同時寒凌宮也并不太平,錦城醉酒消愁令嶺雪十分擔憂,而且他還未坐幾分鐘就告辭離開。
嶺雪忍怒道:“今日龍君剛來,你就要走?”
錦城告罪道:“龍君和母妃見諒,錦城實在不甚酒力,恐酒后失言,便先告辭,明日兒臣自來領罪。”
嶺雪:“不甚酒力為何還飲這許多,錦城,你是怎么了?”
錦城并不答話,擺明了態度,嶺雪很少見兒子這樣丟了魂一般,正欲開口,龍君解圍道:“既然喝醉了,便不宜談事了,讓他退下吧,夢壹,你也去吧,把錦城帶下去休息。”
夢壹:“是。”
錦城:“謝龍君,謝母妃。”轉頭就走。
嶺雪不贊同道:“兄長~,你怎可這樣放任他?!?
龍君:“城兒還年輕,有些事情他自然會想通的?!?
嶺雪:“就怕他想不通。”
龍君疑惑:“何出此言?”
嶺雪想說,但看到龍君,只道:“沒什么?!?
龍君:“不想說?”
嶺雪:“也不是,本宮就是懷疑城兒有心上人了?!?
龍君拿著酒杯笑道:“我看雪兒也不像棒打鴛鴦的人。”
嶺雪奪了他的杯子,故作生氣道:“本宮當然不是了!”
龍君無奈,這龍君當的:“好好好,你不是,那你以為如何?。俊?
嶺雪放下杯子道:“是那女子,本宮也見過一面,看起來很不安分,城兒說她是青丘狐族的孤女,可我看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城兒又處處袒護她,本宮是怕此女子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