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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脫發(fā)之傷

這......應該只是巧合吧?

王開心心里這么想著,然后一拍腦門暗罵自己糊涂。

這有什么,試一下不就清楚了嗎?

想至此,王開心下意識伸手摸向自己荷包。

。。。。

這才想起,不但手機被師父收走了,就連自己旅行包也讓師父拿走了,說是暫時保管。

見到王開心有些發(fā)窘,張笑涵“仗劍”出手了。

“阿彌陀佛。”張笑涵略帶俏皮地雙手合十,對著三思師父咪咪笑道:“老法師,小女子不量力,想捐獻點香油錢給貴寺廟。”

“但是,似乎法師這烏龍廟沒設佛祖讓眾生供養(yǎng)啊?”

三思師父同樣禮貌地合十回以一禮:“這位女菩薩,佛在心中莫遠求,靈山就在汝心頭。”

“其實所謂的香油錢,與其說供養(yǎng)佛祖,倒不如說是供養(yǎng)拜佛禮佛的僧眾。”

“呵呵呵,大師你這話什么意思呢?”張笑涵笑著點頭請教道。

三思師父深吸一口氣:“就是供養(yǎng)僧眾,跟供養(yǎng)佛祖是同個道理,女菩薩若有意想捐就捐吧,不用顧忌什么的。”

“哦,這樣呀。”張笑涵有些萌地拿出個荷包,道:“不過現在都移動支付來的,我身上沒多少現金,就只有五千塊而已。”

“那我捐五千好了,可以嗎大師?”

話音落,三思師父的身體明顯一震,呼吸也似乎有些……急促。

可那張老臉上卻不見一點波瀾,克制了一下呼吸,這才開口道:“不在乎錢的多少,心意到了就好,女菩薩真是人美心也善。”

張笑涵把荷包里的錢全拿了出來,在手里一張張地數著,然后恭敬捧在手心,嘆了口氣遞到三思師父面前。

“哎,全在這了大師,你點一下。”

三思師父伸手剛想接過紅票子,聽到張笑涵嘆氣,開口道:“女施主可是舍不得?”

“如果舍不得就別捐了,佛門沒強制施主非布施不可的。”

“哎。”張笑涵又嘆了口氣:“我嘆氣不是因為我舍不得,而是感到有些可惜。”

“如果我同事馬樂在這就好了。”

“他昨天買彩票中了五百萬,如果今天有把他也叫上,把他也一起帶過來的話,我們就能給大師你捐更多更多的香油錢了。”

“哎太可惜了。”

“什什什什……什么!你說什么?你說什么!老馬買彩票中了五百萬?”

三思師父一激動,將腦袋上的半個椰子殼拿了下來,氣氛地往地上重重一扔,一副捶月匈頓足。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啊!我買了多少年彩票,一塊兩塊一塊兩塊,不知道花掉了多少毛爺爺,從來就沒中過!”

“老馬那個家伙,買一次就中五百萬,天啊,你特么太不公平啦!啊啊啊啊啊,我要上訴!”

又是蹦又是跳,一通喋喋不休抱怨完,三思師父就知道要糟要糟。

喊得爽,提前把自己送進了火葬場......

張笑涵表情似笑非笑,抱著膀子待看好戲。

下一刻,只覺眼前一花,跟剛才走進烏龍廟的感覺一模一樣。

然后,地上的半個椰子殼不見了,三思師父仍站在那,雙手合十不動如山,似乎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張笑涵看向王開心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卻在說,主任,用不著再解釋了吧?

王開心沒有看張笑涵,他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莫名力量從他身上涌出來,直沖云霄。

只見天空風云驟變,一股無形的殺氣自高空徐徐壓下,一下子覆蓋了整座烏龍廟,就連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禁不住瑟瑟發(fā)抖。

猛然間,王開心的腦袋膨脹了一圈,額頭上兇狠的“王”字也完全顯現了出來,一頭茂密的毛發(fā)是那么的威風凜凜。

這是變身最終戰(zhàn)斗形態(tài)啊!

“大項!!!!!!!!!!!!!!!!!!!!!!!!!!!!!!!!!!!!!!!!!!!!!!!!”

然后然后,就見從烏龍廟院子的方向,一個……啊不,半個好像猴腦袋的的椰子殼被震飛了出來~

那速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幾噸重 TNT 當量的炸藥炸飛的呢。

“撲通”一聲……

“主任您萬歲萬歲萬萬歲,大項我該死該死該該死,我愿受罰我愿受罰,還望主任高抬貴爪給條活路啊!”

三思師父……啊不不,劉大項跪在地上,抱著王開心的大腿嗷嚎大哭,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數落自己條條罪狀豬狗不如。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哈。”

“我不扣你獎金不扣你工資,也不取消你該有的假期,但后面的處分,你得完全聽!我!的!”

“是是是,這話是我說的,一切全接受主任的處分!”

別跟劉大項扯什么氣節(jié),只要不傷害到他無比崇高的毛爺爺,其他任何條件他無不點頭答應。

但也是正因為劉大項答應的過于爽快了,以至于他沒注意到,主任剛剛話后面,“聽我的”三個字咬字咬得有些重。

時間是三天后,一個光頭站在了一座小廟門口,摸了摸自己蹭亮蹭亮的光頭,嘴里嘟囔不斷。

不得不想起了臨來之前,至今還言猶在耳的那段話。

“既然你那么喜歡修行,那好,主任我就成全你,再給你批多三天的假。”

“這是我讓小涵幫忙找到的一座寺廟,就坐落在咱市城西那。”

“那兒只有一位老禪師在那當住持,我已經去拜訪過打過招呼了。”

“只要你在老禪師那,呆上三天,修行三天,咱們之間這筆賬就一筆勾銷,我也不再追究你先前忽悠我的事情。”

“當然,如果不去老禪師那也行,你自己卷好鋪蓋遞上辭職信,我也就不再為難你。”

“是去是留,你自己看著辦。”

想起王開心這段話,劉大項摸著被主任硬生生剃掉頭發(fā)的光頭,無奈地一聲苦笑。

“主任這報復心也太強了太狠了吧,居然一根都沒給我剩下,把我剃了個干干凈凈。”

“唉,斷腸人在天涯,我的頭發(fā)啊我的頭發(fā)!”

敲了敲廟門,不一會,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道縫隙,一張刻畫著滄桑皺紋的老臉露了出來。

“你是誰?”

“額?”劉大項明顯一愣,這問題是禪機嗎?

“我從來的地方來,要往去的地方去,現在,我是一個看到自我的流浪者。”

劉大項張嘴就來,暗地里還有些小得意。

“砰!”

下一秒,劉大項話都還沒說完,大門就猛地被關上了,差點沒把劉大項一頭飄逸的發(fā)型給撞亂。

同時,從里邊傳來了碎碎叨叨的罵聲。

“神經病,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就跑來這里,這里又不是青山精神病院。”

畫面一轉……

“主任,那座廟的那位老住持,真的能降得住大項嗎?”

辦公室內,張笑涵把一份文件交給王開心簽字,終于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王開心淡淡一笑:“放心吧小涵,那位老禪師可有手段了,專治各種不聽話的“劉大項”。”

……

報上了自己名字,劉大項終于如愿進了寺廟。

當晚好吃好喝,還有的沖涼有的美美睡上一覺,讓劉大項覺得,這根本不是懲罰,而是休閑度假來的。

然而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啪!”

“哎呦!”

劉大項昨晚被幾只母蚊子迷戀上了,到后半夜才勉強睡著。

才睡了兩個小時左右,正張大了嘴巴打著呼嚕,就被一把戒尺拍在嘴巴上,。

“碼的!好不容易才睡過去,誰打我?給我站出來!”

劉大項從木板床上跳了起來,紅著眼怒視面前的老禪師,壓了壓火氣。

“大師,擾人清夢可是大罪過,你這一大早是唱的哪一出啊?”

“唱哪一出?”老禪師呵呵笑了笑:“當然是聞雞起舞。”

“現在給老僧去做九百九十九個俯臥撐,然后去廚房劈柴、燒火做飯,順便把里里外外的地給掃了,還有……”

“還,還還還有?”

劉大項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老禪師,這真是昨晚那位慈祥的老僧嗎?

“老和尚,我是看你老敬老而已,你真當我怕了你啊?要求一個接一個,有完沒完啊!”

說著還卷起了袖子,秀了秀起了老繭、吃東西不用給錢的手臂。

“呦呵,小崽子想來老衲面前耍橫啊,你莫非想造反不成?”

“造反就造反,你能拿我怎樣?我……”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劉大項眼珠子瞪得好像兩個銅鈴。

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老和尚,忽然間變得肌肉虬結,一塊塊肌肉棱角分明隆了起來,渾身瞬間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這這這!龜……龜仙人?!!”

“啥叫“修行”?”

繞來繞去,怎么又是這話題啊?

劉大項琢磨了一會:“修行修行,即是修心,修好心態(tài),對不對捏?”

“呵呵呵,錯!”

“啪!”

“哎呦,錯也不用打吧?”

“啪!”

“繼續(xù)回答!”

“好好好我回答我回答不要打不要打!”

“修行……”

“時間到!”

“啪!”

“哎呦!”

“修行,打坐參禪悟道!”

“錯!”

“啪!”

“哎呦,修行,修得你老變態(tài)你老不正經!”

“錯!”

“啪!”

“修行……”

“啪!”

“我還沒說呢,修……”

“啪!”

“你麻痹!對也打不對也打,我后媽生的啊!那你說什么叫“修行”好了,說啊!”

老禪師收起了戒尺,立掌于胸微微一笑。

“阿彌陀佛,修行修行,修正日常行為,堂堂正正、坦坦蕩蕩無愧于天地,此為“修行”也。 Understand ?”

劉大項:“99999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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