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有坑啊,這個女人什么時候就成了殿下最愛的,我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瘋到這個地步。”冥修壓不住自己的怒意說。
燕申榆看著風九煙笑著說道“這女人倒是與我有幾分關系,但你從哪里聽說這人是我最愛的人,關了兩千年你這腦子也不是很清醒了?”
那笑是一種赤裸裸的鄙視,一種讓你從心底覺得你錯了的笑。可是風九煙已經是箭在弦上,索性今天就好好說說:“閻申榆,你……”
這三個字一出口,溫無應聲倒地。
風九煙一見冷笑了幾聲:“閻申榆你真當鎖妖塔就是什么不透風的墻,你對這個人有多看重,鎖妖塔幾個人不知道,現在想說什么這人與你關系不大,我只會更瞧不起你”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冥修此刻的語氣有一些急切的想阻攔風九煙接著說下去。
就算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那個人也不是南絮。也不知道守軍在站崗的時候都說了些什么東西,難不成是說到了南離?這和誤會到底引出什么樣的麻煩啊。
“怎么急了,這守軍談天的時候可不止說起過這些,來到這老地方你也很熟悉吧?”風九煙看著冥修。
“老地方?”相比于冥修,燕申榆現在倒是很想知道他還會說些什么。
“別裝了,閻申榆這千州不是你們定情的地方?你可沒少往這邊跑啊,我沒時間跟你聊從前,你只要知道從今天起你不會好過”風九煙有些不耐煩的說。
風九煙就趁著燕申榆和冥修兩個人都分心的時候,把南絮定在了九陰陣里,一時之間毒蝎子立刻往其他昏迷的人身上扎,所有人一齊醒了過來,不停的掙扎,痛苦的哀嚎,嘴唇也逐漸發紫,南絮也醒了過來,醒過來以后看到燕申榆南絮眼睛都放光了。
但是看清現在的處境以后,她再也蹦不住了,直接大叫著:“殿下,救我啊,殿下,殿下”
看著數不清的蝎子順著蜘蛛網一般的繩爬向自己,南絮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風九煙笑得開心極了。
南絮的哭喊聲一直就沒停過,平時的美感全無,現在就像一個活脫脫的瘋婆子一樣,風九煙看著燕申榆咧嘴笑。
“你看看你喜歡的人啊,這么怕死,不過沒關系等一下啊她就不會痛苦了,像笑笑一樣不會痛苦了。”
燕申榆閃現到風九煙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舉了起來,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問:“解!陣!”
“你也會急啊,哈哈哈哈,知道笑笑死時候我什么感受了嗎?別急,這個地方我下了結界外人聽不著,等一下聽到她更加慘烈的叫聲,我就告訴你解陣的辦法。”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燕申榆手心多了一枚藍色的幽火,翻掌之間幽火直直朝風九煙襲來,風九煙躲過了幽火,可是燕申榆就在風九煙躲避幽火時一掌劈了過來,風九煙急忙翻身躲避,可是還是被一掌打到了墻壁上。
燕申榆下了殺手,可是風九煙卻毫不在意一樣的,仿佛現在口流鮮血的不是他一樣。
“殺了我啊!殺了我啊!殺了我她也活不了”風九煙挑釁道。
燕申榆知道他想激怒自己,殺了他就等于殺了南絮。可是他突然想明白了,這人世間南絮是作為一個人活得,死了這一世就結束了,就可以回冥界了,比起死在九陰陣里魂不歸位,要好很多。
可是現在這個雙生蠱對南絮有什么影響他也不知道,燕申榆喚醒了溫無,醒過來的溫無就被抓著問雙生蠱的影響。
雖然還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但還是回道:“雙生蠱蠱母宿主一死,子蟲宿主必死”
“如若是入了輪回有什么影響?”燕申榆嚴肅的說。
溫無對于這個不了解,皺著眉沒說話。早知道這里這么多人就應該把溫千茉給叫過來的,自己的醫術也是半吊子,一般的病還能瞧瞧,這稍微復雜點的就搞不明白了,這冥修也是只是講了蝎子毒。
風九煙笑道:“也沒什么,就是回去以后永世不能使用魂力罷了”
“你先去外面等著”燕申榆對溫無說。
又讓冥修也出去,冥修知道燕申榆猜到了什么東西,急忙出口喊了一句:“殿下”
“出去”燕申榆沒有一絲情感的說。
冥修沖到風九煙面前悄悄的說:“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否則笑笑……”
風九煙可笑的看著冥修。
燕申榆看著冥修忽然不想他走了,這冥修知道的肯定比風九煙知道的更多,但是什么原因冥修也敢瞞著他呢?
而溫無已經出去了,現在就是這三個人,以及還有半刻鐘成陣的一群人。
“笑笑都死了,你還能威脅我什么”
事已至此,燕申榆終于說了“禁術”兩個字,今天必須要來個了斷了,就當是給以前的情分一個交代,讓他能死的瞑目。
現在風九煙就是有滔天的怒意也平靜了下來,但是隨即他發狂了“不可能,你是騙我的,為了這個女人對不對?”
燕申榆十分冷漠地說“我曾經不止一次在你面前暗示過,可是你偏執的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守護誰了”
緊接著燕申榆說出了一件只有笑笑和風九煙知道的事情。
風九煙也終于相信了,哭著爬到燕申榆的腳邊問。
“現在她在哪?”
“無可奉告!”燕申榆又說道:“現在該我問你了,你還知道些什么,告訴我”
“什么?”風九煙現在知道了笑笑還有一線生機,但是自己卻成了這幅模樣,苦陷懊惱自責之中,根本就不在乎燕申榆問的是什么,抱有一絲僥幸的問:“我跟你回去,要多久能見她一面”
“不可能了!”
冥修說道:“你報復那一群人開始,百年不告訴你她的下落,是對你的懲罰,可你百年內作孽太多,你只是一個逃犯,沒資格知道這些”
風九煙頹然的放下了抓著燕申榆衣角的手,肖云驥那一張凌厲的臉上多了很多色彩,有自責的、有欣喜的、有后悔的。
“是我錯了嗎?”
“我以為自己可以幫她報仇的,我再也見不到我的丫頭了,原來是我自己害的”風九煙眼淚掉了下來,哭聲斷斷續續。
“我殺了那么多人,不過是不想你們活的太暢快,給你們找點事做,以為是報仇,給自己找點事做,以為可以忘了,到最后我什么也沒改變,反而把自己變成了她最討厭的樣子。”
風九煙扭頭看著南絮,慢慢起身說道“”
“就當是我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隨后把子蠱從南絮的體內引了出來,又把南絮換了下來,自己進了九陰陣,地道劇烈搖了起來,上面的土流沙一般的倒下來。
“這里要塌了,殿下先走吧”冥修扶著南絮說道。
燕申榆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目光看著冥修,幾息之間天鑒二皇子肖云驥的住所凹陷下去成了一片廢墟,院里的守軍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一幕,院里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這呼聲、喊聲不斷。
“快,二皇子,二皇子還在里面啊。”
燕申榆像是對過去的告別一樣說:“九煙,經此一別,再無相見之日了”風九煙消失了,自此消失在世間,地府的生死薄多了一筆。
院里的喧囂還在黑夜里繼續著,燕申榆一行人也回到了房肇。
“你們都回去吧”燕申榆看著幾個人,轉身又冷漠的看著冥修說:“我給你時間,明天我想知道你隱瞞的事”說完燕申榆自顧自的走了,根本就沒等誰回話。
溫無看著冥修行了拱手禮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冥修把南絮送了回去以后立刻去了德叔的房間,德叔沒有在房間里,大概是去哪里處理公務去了,這想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