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這個人吧,什么都好,就是話太少,所以我決定好好培養一下,但是不過一天,這個人就消失了,我在府內四處打聽,就是沒有人知道。
兩個人再次見面就是半個月以后了。
夜七是讓別人攙扶著回來的,沒錯,他是被攙扶著回來的,那個武功高強的男人是被人攙著回來的。
朱靈兒驚慌的問道:“夜七,你怎么了?怎么會這樣?”
跟隨的家仆走之前也聽說過朱靈兒,她是煜王府唯一的女人,所以大家對她格外尊敬,生怕轉頭朱靈兒變成了女主人,到時候有他們好果子吃。
“受傷了。”
朱靈兒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夜七的房間,待他們把夜七放到床上后,朱靈兒關心的倒了杯水遞到夜七面前,但是夜七卻并沒有起身喝水。
一同進來的家仆還想照顧一下夜七,卻被同伴使了個眼色叫走了。
朱靈兒把茶杯放下,扶夜七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這才又拿了茶杯放到他嘴邊。
夜七此時頭上已經有了豆大的汗珠,也顧不上別的,就著朱靈兒的手便喝完了這杯水。
這次在外雖然傷的不重,但是傷口眾多,并且也沒有及時救治,所以傷口有些潰爛。夜七隨是鐵錚錚的七尺男兒,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虛弱的躺到了床上。
朱靈兒擔憂的看著夜七問道:“傷哪兒了,我看看。”
朱靈兒說完,便要去解夜七的衣服。
只見夜七用盡力氣突然抓住朱靈兒的手,然后虛弱的搖了搖頭,但是朱靈兒哪里會理他,一用力便把他的手放回到了床上。
朱靈兒剛打開夜七的外衫,便看見里面的白色底衫已經是血跡斑斑,朱靈兒忍著難過繼續拖夜七的衣服,當她打開底衫的時候,那潰爛猙獰的傷口,赫然展示到了朱靈兒的面前。
“怎么會這樣?”朱靈兒捂著嘴巴,有些泣不成聲的說道,“這也太狠心了。”
夜七看著朱靈兒哀傷的表情想要去安慰他,但是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動了動手,最終還是沒能抬起來。
咚咚咚——
朱靈兒回頭看到家仆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個藥瓶子,于是起身走了過去。
家仆“偷懶”的把藥瓶遞給了朱靈兒,便稱自己還有事,要去干活了。
朱靈兒把藥瓶放到桌子上,然后去廚房接了一盆熱水,拿了毛巾,這才又回到了夜七的房間內。
夜七好像傷的很厲害,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挪動過,這讓朱靈兒更加難過了。
朱靈兒用干凈的毛巾把傷口上的雜物清理干凈,雖然她擦的很輕,但是夜七依然疼的有些顫抖。
朱靈兒安慰夜七道:“疼就喊出來,別逞強。”
可是夜七依然咬緊了牙齒,不曾發出一點聲音。
朱靈兒清洗完傷口,便給他灑了一下止血愈合傷口的藥粉,然后給他輕輕的包扎了一下,避免衣物觸碰摩擦。
忙完這一切,夜七便已經昏睡了過去。
朱靈兒給他穿好了衣服,便一直守在他身邊照顧他,毫不避諱別人的眼光。
夜七昏睡到了半夜,便迷迷糊糊的呢喃著要水。還好朱靈兒睡的輕,于是急忙給他端來了水。
夜七勉強撐著坐了起來,看見朱靈兒端著水在面前先是一愣,然后便一口氣喝完了水。
朱靈兒看他喝的急,杯子里的水一下子就沒有了,于是急忙搶過茶杯,又給他倒了一杯。
夜七本想自己起來倒水,卻被朱靈兒搶了先,掙扎之余也就欣然接受了。
解了渴后,夜七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多謝姑娘。”
“破天荒了,你還會主動說話。”朱靈兒詼諧的語氣,倒是把夜七逗樂了。
夜七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就算是笑了。這讓朱靈兒特別無奈:“想笑就笑,別憋著。”
夜七哪里會聽他的,別扭的把頭扭了過去,在別人都看不見的時候,才淺淺的笑了。
朱靈兒想知道夜七去哪兒了,又怎么會受這么多的傷,但是夜七都是閉口不言,完全一副保密的樣子。
朱靈兒八卦的心情沒有得到滿足,于是生氣的把毛巾扔到夜七身上,轉頭便要走。
“去抓證人。”
朱靈兒聽到背后的聲音,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然后轉身繼續生氣,坐回了床邊說道:“什么證人?”
夜七有些厚的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
朱靈兒還以為他又要保密,便繼續用生氣威脅他。
夜七見朱靈兒又要走,于是急忙說道:“我……我不知道怎么說。”
“這有什么難的,知道什么說什么唄。”朱靈兒再次坐了回去說道。
“嗯……就是能救你家小姐的證人。”夜七斟酌了一下,才找到最簡單的一句話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小姐?小姐怎么了?”朱靈兒驚訝的問道。
“榮貫侯府著火,燒死了人,你家小姐被抓起來了。”這可能是夜七跟朱靈兒說的最多的一次了。
“天吶!榮貫侯府,那里的人都壞死了,小姐這下還不得吃虧?!不行我得去衙門作證去!”朱靈兒說著便要站起來出去。
夜七急忙拉住朱靈兒道:“你不要去,聽王爺的。”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朱靈兒,王爺都不急我急什么?
“行,那我聽王爺的,你聽我的,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帶你出去玩。”朱靈兒拍了拍夜七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樣說道。
夜七沒有再說話,心里想著: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夜七恢復的很快,不過三日便可以下床走路了。
朱靈兒這幾日天天往這邊跑,鬧的家仆們在背后竊竊私語,最后都傳到了夜七耳中。
夜七本來對人事就不通,聽別人這么一說,臉都紅到了脖子根,想了想最后還是跟葉文修說了這件事。
葉文修其實早就知道他們兩人的事,但是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一直到夜七過來提要求,這才說道:“你想如何?”
“咱們府里都是男人,她一個女人,不太方便。”夜七說道。
沒想到夜七也知道男女之別了,葉文修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繼續問道:“那便找個人給她嫁了吧。”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夜七聽完急忙說道。
“那便逐出府去。”葉文修繼續說道。
“不不……她畢竟是里里小姐的人,還是給她換個地方住吧。”經過葉文修三番兩次的“誤解”,夜七這才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