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戀愛笨蛋與定時炸彈Vol.03(輕小說系列)
- 毛玉kedama
- 7821字
- 2020-07-09 09:55:02
第二章 如流星般劃破夜空的戀情(二)
“首先有請被告發言!”星幻戴著不知道從哪里搞到的司法假發,一卷一卷的白頭發和白胡子老頭的氣質還蠻相稱的。
“我沒有辯護律師嗎?”作為被告的銀音,正跪坐在地上,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寫有“我有罪”字樣的牌子。
“很遺憾,沒有愿意為你辯護的律師。”星幻聳了聳肩。
“即便如此……原告也太多了吧!”
在銀音的正對面,正是準備追究銀音責任的“原告們”,彩笑衣、司馬廉、胡桃……除了石隸花因為還處于昏迷狀態躺在沙發上,而顧田一作為陪審團的唯一成員坐在椅子上打盹,幾乎陸游社的所有成員都作為原告出席了這次會議。
“我先說吧,今天我在醫院正準備送可愛帥氣又不失風度的未婚夫——司馬廉學長回學校。”彩笑衣最先開始了控訴。
“那一長串定語是怎么回事?而且誰也沒有和你訂婚。”
“請原告四號保持肅靜!”星幻用錘子敲了敲桌子示意司馬廉閉嘴。
“請繼續說吧。”
“是這樣的,在我和學長卿卿我我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有人來敲門,我當時還以為是護士來整理學長的床鋪了,結果我一出門,就……就被……”彩笑衣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肩,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銀音則是憤怒地轉著眼珠瞥向了斜前方的司馬廉,司馬廉馬上像個撥浪鼓一樣瘋狂地搖頭否定卿卿我我這件事。
“我被一路帶到了社團,隨后還沒張口就被銀音學姐五花大綁,還用黑膠帶堵上了人家的嘴,證據就是剛剛我被綁成麻花扔在了沙發后面!笑衣,笑衣我已經嫁不出去了嗚嗚……”
“惡魔!”“不是人!”“再表演一次!”大家紛紛表達了對這種殘忍行徑的控訴,另外那句“再表演一次”是胡桃喊的。
“可,可是,彩笑衣應該謝謝我才對!”銀音抬起了頭說道,“她在醫院照顧了司馬廉那么多天,可是我們卻要在社團里擔心地等著,這太不公平了!我那么想要揍她一頓,可是最后卻只是把她綁起來而已,原本她會變成石隸花那個樣子,但是現在卻毫發無損,難道她不該感謝我嗎!”
大家看看了石隸花,他正奄奄一息地躺著,襯衫上滿是鼻血的污漬,臉上的傷痕與淤青清晰可見,即便如此,因為在昏倒前看到了天堂的景象,他在昏迷時也面帶笑容,真是一個可悲的男人。
再看看彩笑衣,現在還能生龍活虎地發起控訴,可見銀音確實沒有做什么太過分的事情。
“不對,這是強盜邏輯!你對我們兩個都有所虧欠,只是你欠那個鼻血男比欠我更我多一點而已!”彩笑衣不甘心地說道。
“仔細想想,各位同胞,彩笑衣這幾天一直在給司馬廉喂飯,將近一周的時間兩個人都共處一室,你們難道不想要揍她一頓嗎?”
“好像有點道理……”“要不彩笑衣這事就算了吧。”雅哩哩和西門白夜都改變了心意,彩笑衣氣得咬牙切齒,但是失去了群眾支持的她也只僅限于咬牙切齒罷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司馬廉嘆了口氣。
“那么請下一位受害者西門白夜發言!”星幻用小錘敲了敲桌子,社團逐漸安靜了下來。
西門白夜閉著眼睛慢慢地站了起來,夸張地抱住了頭。
“額……額啊!這個惡魔,她趁我不注意,用赤飛星印記給我植入了虛假的記憶,可惡,我的頭,大腦一片混亂!要不是有救世主大人及時趕到,我就要變成惡魔的爪牙了!”
“有請下一位受害——”
“別別別!我會好好說的!”西門白夜趕忙攔住了星幻。
“是這樣的,大家也知道,森林精靈族的胡桃大祭司舉辦了‘司馬廉感情濃度大考驗’活動——”
“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啊!”司馬廉打斷了西門白夜。
“請原告四號保持肅靜!”星幻用力敲了敲桌子,司馬廉只能暫且放下好奇心閉上嘴。
“之后這個惡魔告訴我說有獲勝的秘訣告訴我,結果我一跟她到小房間里就被她用尼龍編制的邪力束縛住了,嘴巴也被漆黑意志卡片封上,最后被搬到了沙發后面!”
就是很普通的被綁起來了而已吧?司馬廉在內心吐槽道。
“獲勝的秘訣我不是已經教給你了嗎?把其他人都綁起來就好了啊……”銀音把頭扭向旁邊,有些沒底氣地說到。
“咦?咦……咦!?”
“你怎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可是被捆了啊!不要一個勁地發出難以理解的擬聲詞!”司馬廉對西門白夜的反應感到有些無奈,這幾個人完全被銀音牽著鼻子走。
“看樣子原告二號已經放棄了追究責任,下一個,請原告三號發言!”
“三號是我!”雅哩哩高高地舉起了手,義憤填庸地開始控訴銀音的罪行。
“銀音找到我,說讓我把手背后去,我就照做了,之后她又告訴我能不能幫她把繩子在我身上繞幾圈,最后我幫她按住繩子打了個結,她說讓我不要出聲躺在沙發后面,一直到了剛才!”
“那你想要控訴什么呢?”星幻疑惑地問到。
“咦?”雅哩哩抱著頭左想右想,始終想不起來她站在原告這一方的初衷是什么。
這不就是自己傻乎乎地按照銀音說的去做了嗎?整個場面沒有一點暴力與沖突,甚至十分和諧與溫馨,說起來剛剛被捆住的幾個人里,的確只有雅哩哩的嘴上沒貼黑膠帶,司馬廉無奈地笑了笑。
“學姐也太迷糊了……”
“請原告四號不要進行人身攻擊!”星幻就差把錘子甩在司馬廉的臉上了。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點小事不和那個老頭計較了,司馬廉自我安慰道。
“學姐也太迷糊了。”彩笑衣笑著說道。
“嗯,確實有點迷糊,我都快以為你是被告的幫兇了。”星幻點了點頭。
“老頭!你雙標有點嚴重吧!為什么她這么說就沒事!”
“你不懂得憐香惜玉嗎?好了別吵了,再叫我老頭我就把你逐出法庭!”星幻站起來生氣地指了指門外,然后說了聲“肅靜”又清了清嗓子坐下了。
這樣下去銀音就要無罪釋放了,果然追求罪責這種理性的東西還是要我來,而且我在與銀音拌嘴上也有豐富的經驗,司馬廉正這么想著準備大顯神威。
“那么有請五號原告進行陳述。”
“老頭!?我呢!”司馬廉拍著桌子大喊,然而社團里并沒有人理睬他,他感到自己被針對了。
這絕對是校園霸凌,現在最需要制裁的不是被告而是坐在法官席位上的那個老頭!
“我不打算深究銀音的罪責,畢竟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胡桃笑嘻嘻地站了起來,她應該就是五號原告。
“學姐!”銀音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畢竟尚未發言的原告只剩下胡桃和喵玉,而喵玉早就失去興趣開始玩手機了,所以胡桃不追究這件事意味著銀音可以被無罪釋放。
“不過我有個問題還請你一定要回答。”胡桃豎起食指看著銀音。
“為什么你這么拼命地阻撓這次的活動呢?”胡桃說完,銀音低下了頭沒有回應。
胡桃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就看清了銀音行動的本質,沒錯,銀音的綁架行動只有一個目的——阻礙大家參與這個向司馬廉示好的活動。
“只想著抓住對方又遲遲不肯動手的話,遲早會后悔,沒什么東西是永恒不變的,日常也是……”胡桃的微笑少有地消失了。
銀音明白胡桃的意思,畢竟胡桃的話說的很清楚了,但是她糾結的點不在這里。
歸根到底,讓她做出這種行為的原因,是司馬廉與紫發少女曖昧不明的關系。
銀音又不能無視本人的意志擅自說出來,她看了看司馬廉,那個笨男人正傻愣愣地看著胡桃和銀音對話,很明顯他完全聽不懂胡桃的話隱藏的含義。
既然司馬廉沒有說出來的意思,那銀音也只能把那一幕藏在心里。
“我……”
“嘶——我怎么會在這?”就在銀音在思考該怎么應付這個問題的時候,石隸花突然醒了過來,多虧了他發出了聲音,銀音暫時不用回答那個致命的問題了。
“你還好吧?”彩笑衣禮貌性地問候了一下石隸花。
“喂喂?石隸花,能聽到我說話嗎?你該不會聾了吧?”看到石隸花什么反應都沒有,司馬廉也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但是石隸花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呆呆地凝視著某個方向。
感到有一絲不對的司馬廉順著石隸花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了讓石隸花變得如此麻木的根源,石隸花看著喵玉的側影,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出聲。
就在司馬廉疑惑喵玉到底對石隸花做了什么的時候,石隸花突然從沙發上一躍而下,跑到了喵玉的面前。
“天,天使。”
“哈啊?你的表情很惡心誒,離我遠點。”喵玉不爽的轉過了頭。
“天使妹妹!請嫁給我!”
“誒誒誒誒!”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發出了驚嘆。
石隸花單膝跪地抓住了喵玉的左手,用失神的雙眼仰視著喵玉。
“你,你有病嗎!?放開我,你這臭蟲。”
喵玉趕忙甩開了石隸花的手,但是石隸花不依不饒地往上湊,喵玉一邊撐著沙發一邊用腳蹬在石隸花的臉上,試圖與石隸花拉開距離。
“天使!天使妹妹踩了我!我這輩子都不洗臉了!”
“噫——!”聽到石隸花的變態宣言,喵玉很少見的害怕了,她一路后退到了房間的角落,能在石隸花臉上看到清晰可見的鞋印。
“我是真心的,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迷上你了!我就是為了見到你才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
“那你還是滾回娘胎里去吧!變態!野狗!不知羞恥的黃毛色狼!居然用你的臉弄臟我的鞋底!”
盡管被喵玉罵得很慘,石隸花仍然用幸福到極點的表情一步步走向喵玉。
“求你了,我是認真的,和我先試著交往幾年吧?實在不行幾個月也可以,干脆從結婚開始我也不會介意的!”
“誰要和你這種第一次見面的猥瑣男結,結,結,結,結婚啊!我寧可去和廁所里的瓷磚接吻也不想被你碰到!”喵玉漲紅了臉脫下一只鞋扔向了石隸花。
“我不介意,瓷磚也好,石磚也罷,只要能跟你交往我什么都會做的!”石隸花滿面笑容地撿起掉在地上的鞋子向喵玉走了過來。
“救,救命啊!”喵玉打開房門,光著一只腳跑了出去。
“等等我天使妹妹!”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石隸花也跟著跑了出去,社團內一時間一片寂靜。
沒想到喵玉也有今天,真是一物降一物哈哈哈,司馬廉剛剛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就有什么又軟又涼還很絲滑的東西踩在了他的臉上。
“唔誒!嗯額嗡噫?(喂!什么東西?)”
司馬廉抓住面前的東西向旁邊拉開,才發現那是彩笑衣被黑色的過膝襪包裹的小腳丫。
“你干嘛啊!很臟誒!”司馬廉有點生氣。
“這怎么會臟呢?學長要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被這樣對待卻無法如愿以償,我看剛剛石學長被踩的時候你好像在偷笑,你肯定是喜歡這樣才笑的嘛。”
“停,快把腳拿開!”
但是彩笑衣加強了在腿上的力道,司馬廉左腿受傷不能自由活動,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等到銀音用低沉的怒吼聲制止后才停下。
“真少見啊,喵玉會有那么大的感情波動。”雅哩哩說道。
“她平常就很容易激動吧……罵我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情。”喵玉罵司馬廉用過的詞匯司馬廉數都數不過來。
“她平時可不是這樣的,能讓她罵你罵得很激動說明她對你很有好感,剛才她面對石隸花嚇到跑出去,應該是開心的表現。”雅哩哩似乎很有把握地說道。
司馬廉倒是覺得這有些邪乎,再怎么說通過罵人表達好感也太過扭曲了。
“居然有人會喜歡暴躁的地精商人,無法理喻……”
“你在背后這么說喵玉壞話,小心她知道了跟你秋后算賬。”司馬廉無奈地看了看西門白夜。
“什么!那個女地精居然有眼線安排在我旁邊嗎?克里埃特大人快救我!”
“不會有人告訴她的,話說你不要動不動就抱上來,我左腿還沒痊愈呢,很疼的!”看了看司馬廉的左腿,西門白夜很識趣地松開了手。
說來有一會沒關注倒計時了,在醫院的時候,只要司馬廉要求彩笑衣就會回避,所以司馬廉的警戒心沒那么強,現在出院了要找回常看鏡子的習慣才行,司馬廉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鏡子。
“隨身帶鏡子,學長真臭美。”彩笑衣坐在桌子上晃著小腳說道。
“要你管……”
“我又沒說因為這個討厭學長,畢竟我可是喜歡——”
“彩·笑·衣。”在彩笑衣背后響起了低沉的怒吼,她一回頭就看到臉上的血管全部脹起卻還面帶笑容的銀音。
“學,學姐?”
“要適可而止哦~”銀音做作的聲音充滿威懾力,彩笑衣馬上從桌子上跳下來做出了立正的姿勢,銀音對著彩笑衣做了一些奇怪的手勢,一會指一指司馬廉,一會把手四指并攏放在脖子前向右狠狠地一劃。
‘我己經忍了很久了,如果你再得寸進尺動司馬廉的話,別怪我不留活口。’彩笑衣從銀音的手勢上大致解讀出了這個意思。
司馬廉沒有管她們,專心閱讀鏡子右下角的數字。
[00:02:00:135]
剛好剩下兩分鐘,時間還早,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早點開溜比較好,想到這里,司馬廉扶著墻站了起來。
“司馬廉你這樣走路會不會不方便?要不要我幫忙扶一下你?”雅哩哩跟著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去衛生間。”司馬廉說完,雅哩哩紅著臉松開了手,這種地方確實沒法跟著去,雅哩哩便尷尬地看著星幻,想讓他陪司馬廉一起。
“沒必要這么擔心,我又不是殘廢了,一個人去就好了。”雖然星幻知道司馬廉身上有倒計時,不過司馬廉還是想盡可能讓倒計時歸零時周圍只有他一個人,更何況雅哩哩根本不知道星幻其實也是個女孩子。
“唔哇!”一瘸一拐的司馬廉晃悠了一下差點摔倒,好在雅哩哩反應快拉住了他。
“你看,果然還是找個人陪你去比較好。”雅哩哩擔心地撅起了嘴。
“不是,地板好像在震動……”司馬廉透過拐杖感到了地板的輕微晃動。
“是地震,大家快躲起來!”有賴于從小就被灌輸了防震知識,司馬廉話音未落大家就各自躲到了房間的角落或桌子下面。
“司馬廉,你怎么辦……”雅哩哩焦急地看著司馬廉。
“不用管我……學姐你先躲起來吧!”
“不行!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雅哩哩摟緊了司馬廉的胳膊。
透過毛衣傳來的溫度讓司馬廉心中一暖,可是他又不能真的讓雅哩哩因為他腿腳不便陪他送葬。
司馬廉抓住了雅哩哩的肩膀,就在他剛剛打算把雅哩哩推開的一瞬間,陸游社的大門毫無征兆地被打開了。
“你,你們在干什么!?”一個幾乎可以把門框占滿的身影擠了進來。
熊尺霍,司馬廉仍然記得這個女人的名字,畢竟就是她害司馬廉的左腿受傷,剛才的震動并非地震,而是熊尺霍的體重與重力的聯合技。
同時她擅自對司馬廉產生的好感也讓他十分頭痛,所以現在雅哩哩和司馬廉拉拉扯扯的樣子才會讓熊尺霍的面部表情大幅度扭曲。
“你怎么又來了!”司馬廉暫時和雅哩哩拉開了距離。
“有人告訴我小廉廉你今天出院,沒想到你卻背著我找別的女人。”
就像這樣,完全不聽別人講話,還擅自把事實按照自己的理解扭曲,司馬廉不知道是什么讓熊尺霍擁有了如此惡劣的性格。
現在司馬廉能做的只有逃跑,可是他又不能再次從窗戶跳下去,畢竟他的左腿有傷,就算逃跑也跑不了多快,更嚴重的是,倒計時已經快要結束了。
“來吧小廉廉,重新投入我溫暖的懷抱,念起我的好!”熊尺霍張開雙臂走向了司馬廉。
就在司馬廉萬念俱灰的時候,他的身體擅自動了起來,有的時候他真的應該感謝命運拯救了他,雖然他變成這副狼狽的樣子也是命運所致。
司馬廉一下子跳上了社團的拖把,以極其靈敏的動作抱著拖把跳向了左前方,隨后便把拖把傾斜借著地面的反作用力跳向了右前方,以“V”字的運動軌跡繞過了熊尺霍,并像某款游戲中的跳跳僵尸那樣騎在拖把上飛快地跳躍前進。
社會性死亡倒計時很少見地救了司馬廉一次。
當然,熊尺霍不可能輕易就放跑司馬廉,于是體型巨碩的“校園棕熊”與一跳一跳的“獨腿跳蚤”在校園展開了一場追逐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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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哪里去了?”氣喘吁吁的熊尺霍剛剛還能看到司馬廉,繞過一個拐角之后司馬廉就消失了。
不過一直等著也不可能找到司馬廉,熊尺霍馬上出發前往其他地點尋找司馬廉的蹤跡。
與熊尺霍近在咫尺的司馬廉嘆了口氣,他就躲在旁邊的綠化樹叢里。
但是他并沒有完全躲起來,好在熊尺霍因為心急沒有看到他露在灌木叢外面的鞋子,不然他可真是走投無路了。
在風頭過去之前先藏在這里面吧,司馬廉一邊這么想著一邊伴隨著“沙沙”聲向草叢深處退去,結果他的后背頂到了什么硬硬的東西。
不過現在先不要管那些雜事了,保命要緊,司馬廉這么想著使勁向后退去,把那個物體從灌木叢擠了出去。
然而背后的不明物體馬上就像彈簧一樣擠了回來,司馬廉的左腿因為和地面摩擦隱隱作痛,不過他當然不會因此服輸,司馬廉用二倍的力氣向后頂去,后方的神秘物體一下被從灌木叢頂飛了出去。
這下你總回不來了吧?司馬廉剛冒出這個念頭,就又從背后涌出一股推力,這個力道比上一次要猛烈許多,司馬廉差點被撞飛出去。
看來這個東西和司馬廉杠上了,不甘示弱的他和后面的東西頂在一起,互相把對方向外面擠,雙方的力道不相上下,司馬廉就這樣和那個物體僵持了許久。
“可惡,我倒要看看背后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司馬廉伸手抓向后方,一種似曾相識的手感傳入了他的手心。
雖然十分柔軟,但是意外的平坦,并且物體表面好像有著鍍層一樣十分順滑。
“好像在石板上放了一小塊布丁,然后用布料包裹起來一樣……”司馬廉坦率地說出了自己的感想,但是他果然不明白這是什么。
當司馬廉轉頭過去辨認這奇怪手感的正體時,他和滿臉通紅的喵玉四目相對了。
很不巧,他的手正放在喵玉的胸口,怪不得如此平坦。
“真是巧呢,我剛想轉身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一直擠我,你這不知廉恥的新型害蟲就把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喵玉散發出了驚人的氣場,司馬廉趕忙把手收了回來。
“是,是啊,好巧啊!”
“巧你個頭啊!隨隨便便就摸到了那那那那那種地方……這也就算了!你說這像什么來著?石板對吧?我今天就要讓你感受一下石板的憤怒!”喵玉就像發狂的野貓一樣對著司馬廉又抓又撓。
“我錯了!饒了我吧!我剛剛是口誤,對,是口誤!我想說的是椰子!我摸到了椰子!”
“你說這話連我都不信!不行,今天不把你殺了我無法泄憤。”
“住手!校園的草叢里出現不明男尸會上今日說法的!我可不想以這種形式聞名全國!”
司馬廉和喵玉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展開了一場攻防戰,不過進攻方只有喵玉。
“咦?剛才好像聽到這里有聲音……”
“是小廉廉的聲音,小廉廉!”
石隸花和熊尺霍的聲音同時傳進了灌木叢。
“噓——”喵玉馬上捂住了司馬廉的嘴,因為空間狹小,兩個人只能用抱在一起的姿勢躲在灌木叢里。
“是我聽錯了嗎……”石隸花撓了撓頭離開了。
不久熊尺霍也從這里走開了,兩個人在灌木叢里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你是為了躲避石隸花才跑到這里的啊。”司馬廉看了一眼喵玉。
“有什么辦法!不管我打也好、罵也好,那個變態根本不為所動!話說回來,你不也是為了躲那頭棕熊躲進來的嗎?”
“也是……”
司馬廉想到十分鐘前他還在嘲笑喵玉也有今天,結果他比喵玉也強不到那里去,現在兩個人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唉……”兩個人同時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干脆拒絕她不就好了。”喵玉仰視著司馬廉。
“我也想啊,可是那個人完全不聽我說話,而且,如果我這么干脆地拒絕她,總有一種我是個以貌取人的家伙的感覺。”
“真是奢侈的煩惱,我都很明白地說清楚了我不喜歡他,那個變態還是像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我屁股后面,可惡的雜種黃毛狗……”
看來兩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啊,就算今天在灌木叢躲過了風頭,明天又該怎么辦呢?后天呢?如果直到對方接受為止,那兩個家伙都不愿意放棄呢?
喵玉似乎也在考慮相同的事情,兩個人都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啊,有了!”喵玉猛地拍了拍手。
“嗯?你想到什么主意了,給我也說一下。”
“正打算告訴你,不如說,沒有你的配合無法實行這個計劃。”喵玉湊到司馬廉旁邊,說出了這個有些邪門的計劃。
……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被召集到了陸游社,甚至包括并不隸屬陸游社的熊尺霍與石隸花。
“小廉廉這么著急地叫我過來,是準備和我訂婚了嗎?好害羞……”看著熊尺霍的樣子,司馬廉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不過也僅限今天早晨你能再囂張一會了,司馬廉想到。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直接說今天叫大家來的目的了。”司馬廉拄著拐杖站在了社團中央,大家都在想司馬廉在搞什么幺蛾子。
“在這個社團和大家已經度過了接近三個月的時光了,算是日久生情嗎?我現在看著陸游社的每個人都覺得十分親切,就像是家人一樣不可分割。”
聽到司馬廉的話,大家都面露喜色,能夠主動對其他人表達好感,證明司馬廉也有進步。
司馬廉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長話短說,與大家度過了這么久的時間,我當然也會有中意的女生,所以……”
司馬廉說到一半的時候,喵玉從人群中跑了出來,突然緊緊抱住了司馬廉。
“我和喵玉,正式作為男女朋友開始交往了。”說完,司馬廉摸了摸喵玉的頭。
那一刻,整個房間仿佛只有司馬廉和喵玉周圍的時間在流動,其他人就像一尊尊石像一般,同那份驚訝的表情一起定格在了冬日的陸點游戲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