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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落子

進入屋內之后,村長招呼秦曉坐下,然后給他倒了一杯水。秦曉打量了屋內一下,看來村長家的日子還算不錯,雖然家具都比較破舊,但是還是比較齊全。那老叟開口說道:“我姓王,村里人叫我王叔,我比你年紀大,就倚老賣老一次,你就叫我王叔吧“。

秦曉聽了之后心底暗笑:“年紀比我大,那要看從誰哪兒算,若是從段昊哪兒算,做他祖宗都有富裕”。當然,話雖如此但是秦曉還是應了聲“是”。老叟開口問道:“不知道小兄弟以前是哪里人士?”。秦曉知道,這老頭并不信任那張路引,雖然做的和真的一模一樣,但是現在國度太多,還是要探探底的,于是答道:“在下是大凰城人士,家中也曾出過幾次仕途,后因家道中落,人丁不旺,至今已剩我一人,在下為雙親守過孝后,便四處游歷,也并不打算考取功名,只只愿寄情山水中”。接著就開始長篇大論的一堆話,無非是和這個老頭吹噓自己在楚都的見聞。要說秦曉是吹噓,那倒也不是騙著老頭,而是在吳家藏書閣中了解的各地民俗以及各大城池的狀況,此時拿來忽悠這老頭自是應心得手。老頭自然是沒去過楚都,聽到秦曉的這番吹噓之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于是就開始了另外一番的試探,秦曉自是一一應答,滴水不漏。

村長最后站起身:“先生若不嫌棄倒是不妨在老朽的寒舍歇息一晚,明天再叫人幫你造一間房屋可好?只是這書院卻還需幾日才可,畢竟這座椅板凳也是需要時間做的”。這卻是秦曉意料之中的事,這年代,教書先生在哪兒都吃香,秦曉趕緊起身應道:“那就叨擾村長了”。一夜閑聊,第二天這位老村長就召集本村的青壯為秦曉建造房屋。

村里人聽說新來了個教書先生,卻是都來紛紛湊熱鬧。所謂的建造房屋就是用茅草和樹木搭建的房屋,人多力量大,一天就建好了。秦曉對村里面的人躬身一禮:“多謝諸位相助,在下除了教授學生外,這些年云游四方,也略懂一些岐黃之術,日后大家伙要是有個頭痛腦熱,身體不適盡管來找在下,在下定盡全力,決不推辭”。眾人聞言大喜,這回撿到了,以前村中要是有人生病,有點閑錢的就去幾十里外的大鎮上去看病,沒錢的就硬挺過去,實在不行就用點土方法,雖然不知道秦曉醫術如何,但是有個醫生總比沒有好,大家伙的干勁就更足了。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對于教育事業村中的人可真的是在乎。這是孩子的希望啊,眾人干勁起來了,短短三天學堂就建好了。秦曉又去了一趟鎮上,買了一些書籍,當然只是一些基礎的書籍,村里的這些孩子都還不算大,稍微大點的都被送出去學個手藝了,留在村里的基本上都是十歲以下的,正是記性好的時候,這二三十個孩子,便是秦曉日后的重要棋子了,西楚的人肉磨盤能不能轉起來,就看這些孩子了。

很快,半年便過去了,這些孩子們在秦曉得幫助下,基本上都能識得絕大多數字了,秦曉也依約并未收取村民的拜師禮。以他的身手,托人在鎮上買了一副弓,自己做了些箭矢,自然不擔心會養不了自己,是不是以獵物和村民換取一些糧食、衣物,和以往比起來,村里的生活質量也提高了不少。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大家也知道這位秦先生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也不覺得難以接觸,孩子們也不害怕這位先生。學堂里,秦曉看著這群孩子,不由得感慨,不知道春秋國戰結束后,這些孩子還能存下幾個,自己也算是給了他們改命的機會了,就算沒有自己,以他能的年紀,待到國戰時也必定會征召入伍,'人屠'可不是開玩笑的。

秦曉看著眼前的這些孩子,興趣往往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好的老師,有些東西,內心若是有抵抗心理的話,是學不好的,秦曉笑著開口:“你們都是一群有天賦的好孩子”。這群孩子見到秦曉夸贊自己,一個個都是喜笑顏開,驕傲的挺了挺頭,“但是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你們之中想必有些人是不喜歡習文的,只喜歡舞刀弄槍,夢想以后做一個百戰的將軍或者是武林俠客的,不知道有哪些人是喜歡舞刀弄槍,夢想做一個大俠的,站出來給我瞧一瞧”段昊接著說道。

這群孩子也讀了半年書了,加上有秦曉的輔助,各個也算的上聰明靈慧了,此時一個個也在心里思索著“先生問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先生是文人,討厭舞刀弄槍?”,眾人互相看了看,也沒人站出來。

秦曉看看這群孩子的眼神便才出來是為什么了,笑著說道“看來是我想多了,先生我本身也是有自身的家傳武藝在身,本想在你們中間找個傳人,也好傳承下去,現在看來,確實是我想多了。”說完故作一聲嘆息,似是感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眾人一聽,頓時就懵了,畢竟年少,不懂套路,感覺一個天大的機緣就要這般溜走了,一個個慌忙道“先生且慢,我愿意習武,請先生成全。”

“哦,是嗎?那么剛剛為何不說?連這點膽魄都沒有,習什么武?日后江湖、沙場與人拼殺,去送人頭還是去當逃兵?”秦曉面色陰沉,冷笑道。

眾人一陣哆嗦,從未見過先生發火,也是被嚇到了,十幾個想要習武的孩子一同跪下,忐忑的說道“先生,我等知錯了,請先生教我,我等定不會再犯”。

“這才像樣,記住,不管是習文習武,首先要堅定,不可因他人的話語所動搖,這樣才能真的走出屬于自己的路”秦曉笑道。

“是,先生,弟子謹記先生教誨”眾人齊聲答道。

“那么明日開始,所有人都開始習武吧”秦曉點點頭說道。

“敢問先生,我等習文的也要練武么?”一道微弱的聲音從人群的最后傳來。

“哦,王昭,不錯,有問題就提出來,念頭通達才能更好的讀書”秦曉看了一眼那位瘦弱的孩子,這位王昭,幼時生過一場大病,硬生生挺了過來,但是身體卻也一直不是很好。

秦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些選擇習文的會疑惑,為何你們也要習武,那是因為,單單的習文或者習武,一輩子都別想出人頭地,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就算你再有才華,也是那些高官眼中的謀士,一言可決你的生死;習武不習文也是一樣,頂多能當一個軍士,沖鋒陷陣,卻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生死不由已,那些大家族子弟,哪個不是從小文武兼修,才有大成就,所以,不管你們選擇是習文還是習武,可以有側重,但是必須都要文武兼備,明白了嗎?明白就散了吧”。

“是,先生,弟子明白了,弟子告退”一眾孩童齊聲答道,然后熙熙攘攘的離開了學堂。

秦曉站在學堂里看了看天空,思索著“十七個習武,九個習文,二十六人,還不錯,應該夠用了,再有五年應該就差不多了。”

第二日,秦曉便把不朽身的前篇傳了下去,足夠他們修行到武道一品,至于他們能不能修行到,那就看各自的機緣了若是想突破到陸地神仙,那就看他們自己摸索了,當然短期的幾十年里估計是沒戲,不然就影響到他的布局了。

“自下個月起,你們十七人每五天進山一次,習武需要大量的氣血,這些普通的谷物根本不足以支持你們的修行,想要快點修行,那就自己去狩獵,也算是讓你們見見血,磨礪自身,這一個月我會傳授你們狩獵的技巧和經驗,日后的修煉速度,就看你們自己的狩獵成果了,明白了嗎?”段昊看著眼前的孩子冷聲說道,十歲左右的孩子,在這山村里已經可以當做半個成人勞動力來用了,別說這種小山村了,就是一個小鎮也供應不了這么多孩子習武,必須讓他們自給自足了。

“是,先生,弟子一定不給您丟人”眾人一同答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都明白機會來之不易,自然是不愿放棄的。

“好了,從今日起,上午教授琴棋書畫和禮儀,下午你們自行學習,有不懂的可來問我,基礎的我會教你們,其他的就看你們自己的了”秦曉點點頭說到。

吳家劍冢,小吳素拿著一把短劍正在段昊面前演練劍招。

“老師,我演練的怎么樣啊?”小姑娘興奮的問道。

“這便是你們吳家的劍道么?”段昊皺著眉頭問道。

“老師,外公說這是我吳家的劍法,請老師指正”小姑娘收斂起笑容忐忑的答道,她也明顯看出了段昊的不滿。

段昊搖搖頭,將萬劍歸宗傳給了吳素說道“把這本劍法交給你外公吧,從今日起,你就不要再練劍法了,從最基礎的劍術動作開始練習,什么時候把基礎動作練習貫通了再說,明白么?去吧。”

“是,老師,素素知道了,謹遵老師教誨”吳素鄭重躬身應道,轉身離開劍冢。

“吳素啊,一個陸地神仙境界的劍仙老婆,我看離陽皇室怎么破解”段昊看著離去的吳素,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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