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纓不敢馬虎,緊抓著二小姐,高銀闕眼看姐姐要走,忙喊說:“我那想法是否很有道理,大哥是否入了旁人的圈套?姐姐也是那樣想的吧,若尋不到哥哥,咱們找到那人,也能知道一切由何而起!”
在她的喊聲中,高云雅心事重重地走遠了。
“走吧,二小姐,你可不能再跑了,大小姐發了話,該罰我了。”長纓惦記著完成任務。
“等一等!”
剛行兩步,高銀闕大喊起來,長纓直覺脖間一涼,哭喪著臉朝向她:“又怎么了啊二小姐。”
“你去幫我辦件事。”高銀闕賊兮兮地笑著,眼睛瞇起來像彎新月,“很快的,也是府內跑個來回的功夫。”
長纓苦哈哈地也笑。
高云雅認為妹妹如同神來一筆的懷疑十分合理,回到正廳又同謝蘭橈正式討論了一會兒,就那么一小會兒的功夫,發生了對于謝蘭橈具有打擊性的事故。
他栓在府門前的馬兒跑了。
十分珍愛的、與他幾乎形影不離,而他明明還安排了專人看管。
“馬呢?”
謝蘭橈劍眉微皺,來回幾次打量空蕩蕩的大門,迷惑并且不可思議。
看大門的家仆低頭抱歉地苦笑,手里拿著一截紅色的什么東西,謝蘭橈定睛一瞧,正是自己的拴馬繩。
質問的視線順勢往上,家仆卻沖他連連擺手:“回蘭爺,方才二小姐把奴才喚到后院,吩咐奴才去香雪小間取剛到的零嘴蜜餞,等奴才領了任務回到前門,就發現門口扔著這個呢,馬兒,馬兒當時就不見了。”仆人把栓馬繩遞給他,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謝蘭橈垂目盯著那馬繩不知該作何表情,他的臉還是冷冷的樣子,但聽提及二小姐,心中隱約明白是個啥情況,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是被捉弄了。
論平常里,他是個中規中矩,只知道替高府辦事拿薪,不解風情的人。然而今天在正廳高銀闕故意同他說話,現在又放跑了他的馬,他卻一點沒辦法,生不起氣來不說,心里還有絲甜甜的。
他沒有接那拴馬繩,反而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平靜故意板臉沖仆從道:“馬丟了不趕緊去找,還站在門口做什么呢,我正要出去辦事,這責任誰負?”
仆從心想,這還不好辦嗎,二小姐負啊。
然而他只能心里念叨,不敢明著說出來,正不知如何辯解之時,府內進出車馬的側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年輕瘦小的車夫駕著一輛青布頂的小馬車從里面出來,正是府內下人們出去采辦物資時所用。
“蘭爺,奴才等馬車呢,二小姐催奴才去取貨。”
仆從像是遇到了救星,懇求謝蘭橈手下留情放了她。二小姐的事誰都不敢耽誤,二小姐記仇,三年五載忘不掉,逢見到必打壓。
謝蘭橈雖氣惱沒了馬匹耽誤辦事,馬廄那些又不是自己一貫所用怕不好駕馭,然則馬丟了也是沒有辦法,嘆了一口氣擺擺手也就讓他去了。
仆從跑了兩步回頭問:“蘭爺您去哪兒啊,要不要一起走,您不是趕時間嗎,奴才去香雪小間,取完貨回來可以另外喊車。”
馬車雖慢但立即便能出發,謝蘭橈倒不覺得這個主意太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