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墨之閣內眾人在忙著準備下元節需要的東西。
香、燭,小廟、馬車、紙扎童子等等。
下元節是水官大帝賜福解厄的日子,人鬼都受用。
算是當地的幾大節日之一吧,特別是開風水店的,一年收入如何,除了平時的風水收入,就要看幾大節日銷售的東西盈利多少了。
“墨小弟,平安護身符多畫些。”整理著貨架上的香燭竹紅衣看著墨有為畫的各類符咒交代著。
吱嘎一聲,門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個身穿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竹先生在嗎?”男人進門后掃視著幾人問到。
“我是,什么事?您說。”竹紅衣客氣的回到,把男人讓到了會客廳的長椅上坐下。
男人是別人介紹來求助的。
今年五十三歲,家住在鎮南二里的黃家村。
寒衣節后,家中老人病逝,找了村中的出黑先生葬到了家中的田地之中。
可自從葬了母親之后,他就會經常的做同一個噩夢。夢見自己關在一個門在房頂的屋子之中。屋子很黑,他很害怕,門很小,他想出來卻怎么都出不來。
竹紅衣聽明白后緩緩問到。
“夢里沒有光,門是在房頂的東南方?”
男人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
“應該是你母親的墓地。你夢境中的房子,應該是她下葬的地方。”
“我們祭祀一般會選擇在東南方祭祀。相當于房子的門,而人在土地之下,相當于在房子之中。”
“想出來卻始終出不來,代表困住了她。因為血脈關系,你能夢見這屬于正常。”
“我們去墓地看看吧。”竹紅衣說完,男人點了點頭。
男人也考慮過母親墓地的問題。所以聽竹紅衣說完,豁然開朗。
兩刻鐘后,竹紅衣、諸葛古跟隨霍周天來到了一處田地之中。
墳是新墳高高的立在那里。竹紅衣讓霍周天點燃了幾張紙錢之后圍著墳走了三圈。
她在用天眼觀察著墳地地脈之中的生氣。以及墓中尸骨的情況。
“下葬的方向是坐酉向卯。老太太生肖是亥豬,這沒什么問題。”
“只不過,埋深了啊。”
“這塊地脈的生氣太深反而成了困局。找幾個人,挖出來,往上提半尺,重新埋一下吧。”
霍家老太太墳地重新埋過之后,霍周天沒再做過噩夢。過了幾日又來送了幾兩銀子表示感謝。
一段小插曲過后,就到了中元節這天。
早早的竹紅衣把店鋪的東西售賣的差不多以后,便召集墨有為、諸葛古、姚千葉去天佑宮去看大型法事。
鎮里的天佑宮,香火還不錯。每年的幾大節日都會有大型法事。
像竹紅衣、杜正道這樣的民間風水先生也愛湊湊熱鬧。聽聽道觀之內的鐘磬的以及唱誦的聲音。
“來了,一起啊。”天佑宮的虞道長見到竹紅衣來,笑著說到。
竹紅衣這幾年在鎮中小有名氣,而且道觀之中有時候缺少一些用品也會去光顧竹墨之閣,一來二去都熟識了起來。更何況張衡與虞道長還是故交。
“虞道長,吉祥!”竹紅衣禮貌的做了一個稽首禮。
“我唱的不好聽。我幫您打鼓吧。”竹紅衣說著,走到了器樂團那里。幾位年輕的道長給她讓出了一個位置。這時候本就多個人多份力量,空閑出來的道長好去其他位置上當值。
“琳瑯振響,十方肅清。。。。。。”隨著器樂團的音樂響起來,一眾信眾跪拜在殿中,道長們開始唱誦起來,為眾人祈福。
墨有為拉著姚千葉跪拜在眾人之中。
諸葛古聽了一會兒,便走開了。去東岳殿看看自己的父君大人。
東岳殿內,泰山府君神像威嚴。
“三弟,還不回來。再不回來,你可就回不來了!”諸葛古剛邁進殿內,就聽見神像口中傳來兄長的聲音。
“你怎么借父君身說話?還有又怎么了?”諸葛古神識問著神像。
“父君又云游去了,我暫代一下。”神像再次開口。
“快回來吧,你那稽查司最近跟輪回司干上了。父君又不在,你再不回來,稽查司就沒了!”神像口氣之中滿是憂慮。
“輪回司老莊不是沒在嗎?怎么突然干上了?”諸葛古不解的問。
“莊修不在,夜火拿雞毛當令箭啊!總之你快回來處理下吧,我沒空管啊,父君這一攤兒,我都忙的日夜顛倒了。”神像語氣之中滿是無奈的聲音。
“嗯,好,我知道了。我盡快回去。”諸葛古說完,轉身離開了東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