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一刻,墨有為便回了竹墨之閣。看著老李已經睡了不知道多少覺,忙叫起人。
“老李,走,回家了。”
老李趕了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回到了墨家。
墨智侯一直沒睡,因為不知兒子為何遲遲不回,有些擔心。
“怎么才回來?”見到家中馬車回來,忙走到門口,看著墨有為下來便問到。
“去參加了一個法事,所以才回來。”
“快回屋睡吧。”
墨有為小時候母親去世的早,所以對于父親對自己的疼愛,他是明白的。
墨智侯點了點頭,放下心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臭小子,讓你離姑娘遠點,離遠點的,這紅線怎么還纏上了呢?”
墨有為有些累,睡的稀里糊涂的時候,聽見一個老頭的聲音嘟囔著。
“看來我只能在你身邊盯著了。”白九靈看著翻身繼續睡去的墨有為搖了搖頭,然后化作一道光鉆進了墨有為的法器袋中。
過了兩日,墨家馬車到張家大院時,終于見到了竹紅衣和諸葛古出來。
“呀,師父,你滿身靈氣啊!”墨有為三日沒見竹紅衣,今日一見就看到師父滿身白色氣息縈繞。
“怎么樣?是不是跟你狐仙法門有的一比了?”竹紅衣呵呵笑著上了馬車。
“師父要比徒弟差,那豈不是笑話。”白九靈在墨有為的法器袋里發出聲音。
“呀,誰?誰在說話?”墨有為聽見聲音就在附近,卻不知人在哪里。
諸葛古笑著指了指墨有為的法器袋。
“傻小子,放你祖師爺我,出來。”白九靈老頑童般的說著。
墨有為忙打開法器袋。一道光一閃而出,馬車內瞬間多了一個白發如雪般的老頭。
“狐仙爺爺,你什么時候來的。”墨有為見真的是狐仙爺爺,忙笑著討好。
“還不是你個臭小子,讓你離姑娘家遠點,結果還是被紅線纏上了。”白九靈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有啊,我沒跟誰家姑娘接觸啊。”
“等等,前天我生辰沒過,晚上去姚家參加法事,難道那姻緣劫是他家某個女兒?”
墨有為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你有跟哪個姑娘有交流嗎?”白九靈看著糊涂孩子問到。
“啞巴,沒說話的,就眼神交流了一下算嗎?我還帶著面具呢!這都能找上來?”墨有為想了半天,只想起那個一直看著自己的小姑娘。
“你是不是傻?這種事,看不看見,機緣一碰見就應了。”竹紅衣也很無奈的說著,她這徒弟看著古靈精怪的,有時候還真不讓人省心。
“我以為沒人看的上我就行。我哪知道還帶這樣的。”
“不會真是那個啞巴姑娘吧?”
墨有為哀嚎了兩聲。
半晌后平靜了一些,開始說起他同杜正道去姚家做法事的全過程。以及那姑娘的問題。
“每月十五神志不清不認識人。還這么久不會說話,卻認識字。怎么感覺跟我那段時間天魂不穩似的呢!”竹紅衣說著問向諸葛古。
“可能是原本三歲的那個小姑娘的魂已經不在了,后來借助這身體的是另一具魂。只所以每月十五神志不清,是因為后來占據身體的魂是陰魂。每到十五極陰之時,就會失去本性,變成她原來的模樣。”諸葛古分析著。
“那怎么辦?”墨有為聽后茫然無措的問到。
“換魂而生,有在可允許范圍內的,有在范圍外的。”
“比如,我占據殷琰的身體,殷琰的魂已入了冥界檔案,我身為三太子為他完成心愿,他的身體歸我所有。否則也不過是尸體早晚會腐爛。這何樂而不為的事,是一供一求,合理。”
“而另一不合理的。便是趁原本主人的元魂脆弱或者死亡后,占據其身體,偷梁換柱,雀占鳳巢。”
“這姚家小姑娘,咱們怎么都得見見才能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