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竹紅衣剛剛想要與自己的這位神將好好的定幾個規矩,就聽見外面有人敲擊院子大門。
“張叔,睡了嗎?快點開門,救人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張衡忙拿著油燈來到大門前,見來的人是村中的村長韓貴仁。
“怎么了?進來說。”張衡把人讓進了屋內。
一臉焦急的村長走了進來,找了一個椅子就要坐上去。
張衡看著那個椅子上坐著似笑非笑的諸葛古,忙把村長拽到了另一張椅子上。
“說說吧,大半夜怎么了。”
張衡只所以把人叫進來,是因為往往外面并不安全。
所謂隔墻有耳,特別是對于他們這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更不應該說一些話,以免夜半三更有什么前來湊熱鬧。
村長恐懼焦急的態度,在聽到張衡的話后,稍微平穩了一些。
“我家鐵蛋,前幾天風寒剛好一些,天黑我們睡覺時,聽見孩子又稀里糊涂的說話。”
“一直在喊血手印,血手印的。”
“然后我們以為孩子又病了,忙起來去鐵蛋的床上看他。”
“走過去一看,孩子還在迷迷糊糊睡著。”
“可是左手上卻有血在往下留著。”
“他娘嚇壞了,以為孩子怎么把手整壞了呢?忙拿著跌打損傷的藥粉尋思給他止血上點藥。”
“可是擦了幾下血,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傷口在哪。手掌通紅一片。”
“想起孩子最開始喊的血手印,血手印,我倆心都咯噔一下子。”
“他娘守著他,我就來找你了。”韓貴仁說完就要起身帶著張衡去家里。
而竹紅衣看著姥爺并沒有著急,而是去神壇前上了三柱香。又看了一眼坐在神壇前椅子上的諸葛古。
諸葛古,微微開口,他對張衡和竹紅衣說。
“我不管,你們查,查查他家祖上。”然后直接閃身離開了。
竹紅衣撇了一下嘴,心里嘀咕著,“架子真大。”
回頭看見姥爺拿著筆在紙上推算著鐵蛋的生辰八字。
“春秋寅子貴,冬夏卯未辰。沒問題。走,去你家看看再說。”張衡說著讓韓貴仁在前面領路,竹紅衣也加了一件外套,跟了過去。
村長家在村子的另一頭,三人提著油燈,聽著夜半靜溢的村莊里似乎只有三人的呼吸聲。
借著月光,張衡看見村長家的方向,房屋之上,有一層黑霧之氣籠罩著。
“紅衣,進門前掐個護身決。房子陰煞氣散出來了,別被侵染了心性。”
張衡說完,又拽住韓貴仁往他的兜里塞了一道護身符,然后交代著。
“進門,別吱聲,我說讓你說話,你再說。”
說完三人一點點靠近眼前冒著黑氣的院落。
走進大門,還用手左右的掃著黑氣,防止吸入口中。而竹紅衣也學著姥爺的樣子。韓貴仁雖然看不見,但是也學起兩人的樣子。
走入主房,鐵蛋娘看見幾人進屋,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剛剛自己守著孩子的緊張感,一下放松了下來,恐懼感也得以宣泄。
“別哭,我看看。”
張衡安慰了一句緊接著走到鐵蛋的床前,開始看著鐵蛋身體上的生氣,看了幾秒后才放心的打開鐵蛋的左手手掌。
張衡打開那手掌,心中咯噔一下。
那手掌上血紅一片,就像是染了朱砂一般,擦不掉,洗不掉。
因為他知道,那是詛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