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行。”
韻漣見白婳祎出來,正跟在身旁,白婳祎突然的一句讓她不知所措。自跟在小姐身旁,小姐從來沒有提出這種要求,怎么跟二小姐聊了一會兒,就要獨行了?這可如何是好?跟去必然惹小姐生氣,不跟,小姐若是有什么損傷、、、、、、、
“韻漣姐姐?你怎么沒跟著大小姐?”純珠更換茶具出來的時候見門口矗立著韻漣躊躇的身影,上前疑惑道。
韻漣轉(zhuǎn)身看了看她,想著說了她也解決不了什么,便搖了搖頭,滿眼無助回去了。
“哎?怎么主子丫頭都奇奇怪怪的?”
管它呢。
白彥祺來后院的時候,驚訝發(fā)現(xiàn)涼亭里坐著的不止白念,還有白凝正在與她對弈,身旁還圍著幾個丫頭觀賞。
白凝?她不是和姐姐有約嗎?
韶沐見白彥祺帶著幾分詫異看了她一眼,便問:“怎么了小姐?”
白彥祺搖搖頭,邁著不確定的步伐往涼亭走去,丫頭們觀棋入神,要不是有個丫頭覺得光被擋住了抬頭看了一眼,絕不會注意到有主子來了。
“二小姐。”
一個丫頭的舉動讓所有的丫頭都驚恐萬分,趕忙出亭子站成一排行禮。
“你們繼續(xù)看吧。”
丫頭們互覷一眼,紛紛搖頭,趕忙解散了。白彥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況有多嚴(yán)重,平時她也經(jīng)常讓下人們圍觀的,怎么今天這些丫頭們跟見了老爺一樣?果然是她大半天沒出來,把丫頭們嚇著了。她頭上該不會有烏云吧?
“凝姐姐,你不是約了姐姐嗎?”
白凝懵了一會兒,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道:“下棋太入神,我倒忘了。”
白凝看了一下白念,便起身把棋局交給了白彥祺,說去要去找白婳祎了。
白念見白彥祺看著白凝離去的身影,怕她看出破綻,便趕忙將她的注意力轉(zhuǎn)過來。
“彥祺姐姐,該你了。”
白彥祺的思緒被白念拉過去,便坐在白凝的位置上,拿起黑子琢磨棋盤。
白凝不知道白婳祎在何處,也沒有要去找她的意思,是個人都知道這是白婳祎的幌子。不過,反正也沒事,不去看看她為什么要支開白彥祺呢?雖然她待在這里的時間不是很長,不過白婳祎和白彥祺的感情這么好,就她的感覺而言,怎么都比她和白念的感情更深,她都沒怎么欺騙過白念,如此想來,這大概是白婳祎第一次搪塞白彥祺吧?
真是讓人好奇呢。
白凝來到院中見韻漣站在放門口心事重重,詢問才知道白婳祎不知獨自去了何方。白凝又問了問原委,韻漣說不出什么,她便離開了。
想來,她會獨自離開與彥祺也脫不了干系吧?她應(yīng)該不會出府、、、、、、
白凝想了一會兒,便推斷白婳祎定是去了離西廂后院最遠(yuǎn)的東廂后院。
她要知道白婳祎在想什么,自然不能打草驚蛇,不過東廂是白善原和蘭姒住的地方,她自然不能像個影子一樣隨意行走不被發(fā)現(xiàn),于是她先發(fā)制人,詢問了下人白婳祎是否在這,跟著下人的指引,很快而且無驚擾地找到了白婳祎。
停留在單面空廊邊的白凝見白婳祎獨自站在雙面空廊中間不知眺望何方,身旁也沒有下人走動,應(yīng)該是被下令不要打擾她了。白凝只能看出白婳祎有難解的心事,卻是怎么也想不到白婳祎在煩心什么。
不過,既然白婳祎已經(jīng)那她當(dāng)幌子了,她就現(xiàn)在這里待著吧,省的一會兒白彥祺問起來,白婳祎無從應(yīng)對。
白婳祎此刻恨不得變成飛鳥劃破時空,將昨夜回家的君賢抓回來,但凡她能有一點阻攔的力量,也不至于這般長吁短嘆。
阿祺說是楊懸?guī)叩模瑮顟掖饝?yīng)過我不會將真實身份告訴他的,如今為什么要帶他回去?
宮里出事了?還是、、、、、、
白婳祎想了一路,宮里有什么變動的話白善原最是敏感的,這幾天也沒見他有什么異樣,倒是楊懸的親事、、、、、、
難道楊懸是為了退親才讓他回去的?
想到這,白婳祎不禁自嘲。她費盡心思不愿讓白彥祺卷入紛爭,到頭來,先是沒能阻止他們相戀,又是沒能阻止他重回皇子的身份,更可笑的是,這一切,竟然都是她推動的。
也許,在暹遏的時候,她沒有那么迫不及待對楊懸表露心意,楊懸也不會讓穆玄以皇子的身份保他們的姻緣了。
落下幾枚棋子后,白念開始打量白彥祺的神色,小心問道:“彥祺姐姐做了什么好夢?”
“什么?”
“不然,怎么睡到日上三竿呢?”
白彥祺敷衍地笑了笑:“黃粱一夢,早忘了。”
白念見她不說,轉(zhuǎn)眼想了想,故意意味深長說出“昨夜”二字,其實她只是試探試探,心里并沒有底,如今見白彥祺聽到這兩個字突然詫異了一下,心里徹底有底了。
傻子才相信她是因為好夢留人睡,早晨如此反常,不是因為大清早出門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就是昨天晚上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早晨自己來的已經(jīng)夠早了,她不可能太陽沒出來就出去溜達(dá)吧?所以,一定是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我可看見了。”
“你看見什么了?”
她果然心急了。
看見什么?什么都沒看見該怎么說?
“嗯、、、、、、、也沒什么,大家年歲差不多,我懂你的。不方便對外人說,憋在心里又難受的話,我就勉強再知道一次好了。”白念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落下一顆棋子,還嘆了口氣,好像她很舍己為人一般。此刻的白彥祺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被套路了。
“他、、、、、、”白彥祺正要把君賢離開的事情告訴她,怎料落子圍住了白子之后,拾起四顆白子時,第三顆白子卻從指間滾了出去,在棋盤的縫隙間溜了一圈自己找到一個座位就落座了,這一坐倒沒什么,卻好巧不巧將黑子反圍住了。
這一塊區(qū)域本就險得很,誰先看見空缺,誰就能吃了對方的子,讓自己的子脫離險境,沒想到那白子竟然自己跑出去解救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