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祎瞥了韻漣和韶沐一眼,道,“你們背后貶低人家名聲就有涵養(yǎng)了?”
“小姐,人家都踩到您頭上來了!”
“她做錯了什么嗎?”白婳祎的話讓大家有口無言,即便心里是不服氣,也不敢說出來。
“日后別談?wù)搫e人家的事,韻漣,五日后文社要用的東西都準備齊了嗎?”
“還,還沒有。”
“去。”
“是、、、、、、”
白彥祺見白婳祎一直沒打算爭取,心里越想越氣憤,看她這一臉明明難受卻又選擇認命的模樣便心意難平。
“韶沐,白念在哪?”
“在院子里。”
“走。”白彥祺盯了白婳祎許久才轉(zhuǎn)身離開了她房間。
屋里沒人了,白婳祎松弛下來,愁悶再也沒辦法藏在平淡下,她眼中還有渴望,渴望楊懸不要見那位小姐,可是,不見,又能如何呢?
“小姐,不是去找堂二姑娘嗎?”
“你先去。”
“啊?”這是什么意思?
白彥祺將韶沐撇下,快步來到了北廂,到了才知道,君賢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不在房里了,問了下人才知道,他被柏庾拉去了后院。
“哎?韶沐?怎么就你來了?”
“額、、、、、、小姐她、、、、、、一會兒就來。”
柏庾跟韶沐打了個招呼就沒有再理她了,繼續(xù)拽著坐在身旁的君賢的手臂不讓他溜走,一臉嬉鬧的模樣看著對面的兩位姑娘,問道:“我今天特意把他拉來了,我倒要知道一下他到底為什么能讓某些人念念不忘,你們看仔細了,是我更有魅力,還是他更好看一點?”
她們不知道柏庾說的是誰,還以為他們在為了白彥祺爭辯,君賢倒是明白得很,定是因為蘭妧總是粘著他,柏庾作為弟弟被蘭妧冷落了,因此憤懣不平。
誒、、、、、、
她們當(dāng)然不好意思對著人家兩個男子的臉觀摩,加之白凝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不好意思直言,便將問題拋給了白念。
“你說呢?”
白念緩了緩緊張的心態(tài),小聲道:“應(yīng)是柏公子更出眾。”
“二姑娘果然有眼光!白凝小姐呢?”
白凝不好意思直言,必竟這很不給旁邊那人面子,因而只是點了點頭。
“你看吧!”
“是,誰能有你討人喜歡?可以放手了嗎?”
柏庾很滿意地松開了雙手,沒空再管君賢是去是留,只顧和姑娘閑聊。
“你們平日里見了那么多珠寶玉石,會不會就不稀罕了?”
“有點。”
“那來提親的人可慘了。”
說到提親,白凝就更害羞了。
“確是有些為難。”
“謀事在人,像二位小姐這樣的人定是不為金銀財寶所動。如果是我的話、、、、、、”
“怎樣?”白凝期待看著柏庾,見柏庾的眼神變得戲謔,好似在嘲笑她這失態(tài)的模樣,便趕忙低下了頭去。
“我就邀小姐同我共做一頓美味,小姐可喜歡?”
“共做?”
“當(dāng)然,不共做,怎么會有樂趣呢?又怎么會嘗出佳肴的滋味呢?”
“柏公子對誰都是這般嗎?”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當(dāng)然是因人而異了,像二姑娘,我就會送她一面精美的銅鏡。”
“為何?”
“二姑娘羞于見人,自然需要有人告訴她,她有多美。其實,是可以抬頭的。”
白凝見他這般說白念,心里有些醋意,總覺得他似乎更喜歡白念。
白念果然慢慢抬起頭,看著柏庾道:“公子閱人無數(shù),果然成就了一雙慧眼。”
“二姑娘真是一語道破,”柏庾捂著心口一副中傷的模樣,道,“太失敗了。”
“柏公子,一言一行都是要負責(zé)人的,若是今日我二人都被你說動了,你該當(dāng)如何?”
“一同娶了可滿意?”
“你就不怕日后不得安生?”
“我以為你們姐妹情深,該是娥皇女英的。哎呀,讓我想想,我選、、、、、、”柏庾隨意看了她們一眼,并沒有注意到白凝眼中的期待,斟酌一番,他看著白凝道,“還是白凝小姐更舒心些,我皮薄,可經(jīng)不起二姑娘的說道。”
柏庾的戲言可在白凝心里種下了根。
“您這么戲弄二位堂小姐,當(dāng)心小姐饒不了你。”
“那韶沐姐姐可要留我一命。”
“君賢!”白彥祺進入后院瞧見君賢正站在柳樹下眺望遠處,便跑了過去,“你什么時候去見楊公子?”
“還有兩日。”
“你能現(xiàn)在就去嗎?”
“為何?”
“楊公子被逼得緊,姐姐又不管不顧,我怕、、、、、、”
“時候未到,萬一這兩日有轉(zhuǎn)機呢?他既說了十日,就再等等。”
“可是當(dāng)時他也不知道會有一個許小姐、、、、、、”
“彥祺。”君賢撫住她的肩,堅定看著她,道,“不可亂了陣腳。這兩天我去楊府周圍看看,再做定奪可好?”
白彥祺的情緒被安撫下來,君賢將手放下時白彥祺猛地抓住他的手,擔(dān)憂道:“君賢,我怕。”
“怕什么?”
“我們、、、、、、我們會不會、、、、、、”
“不會。”
“為何?”
“我不允許。”
“呦,原來我那是住著月老兔神怎么的?怎么回來都是雙雙對對的?”
見柏庾一邊調(diào)侃一邊走過來,白彥祺趕忙送來了君賢,二人各退一步保持距離。
“你又在哄騙無知少女呢?”
柏庾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模樣,道:“不敢不敢,哪敢覬覦白家的小姐?”
“你拉他過來做什么?”
“額、、、、、、一起熱鬧熱鬧唄。你心疼了?”
“你!”白彥祺將白凝白念拉走,道,“你們離他遠點,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喂,我可沒虧待過你啊!”
“柏庾三皇子,您還是別招惹小姐了,當(dāng)心她讓夫人把您送回去。”
“言之有理。”
君賢在楊府外轉(zhuǎn)悠了兩天,楊府沒什么與眾不同之處,倒是有位小姐每天會不定時進去,過不了多久就會出來,這一天她出來地最快,不光快,而且很狼狽。頭發(fā)有些散亂,以袖遮面,氣急敗壞出門而去,身后楊家的下人一直在賠不是。
看樣子,他是該提前一天去找楊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