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你急什么?不是說百日心經修一德嗎?這還不過半百。”
“真是三天仙三月鬼。”
“你要是覺得交友不慎就把我送回裕酋好了。”
“你還真會核算。”
韶沐吃著糖葫蘆慢了他們一截,聽見后面緩緩的車輪、馬蹄聲便用余光看了一眼,也沒仔細看,只知有一輛挺大的馬車正在身后行駛。
“小姐,來車了。”
白彥祺轉身,看著馬車思量了一下,喃喃道:“這車有點眼熟啊,兩匹馬,真是大仗勢。”
“眼熟嗎?誰啊?”柏庾默默走到她身后看了看那輛馬車,問道。
“像是、、、、、、姐姐的馬車。”白彥祺見韶沐過來了,便問道,“韶沐你快看,像不像姐姐的馬車?”
“還真像。”
楊懸見君賢架著馬車越走越慢,正想問他原因,轉眼見路邊三人有些眼熟,認出是白彥祺,便欣喜讓君賢快些過去,君賢應了一聲,絲毫沒有反應,楊懸等不及,搶過鞭子架著車來到了他們面前。
從他們在攤鋪上的的時候君賢便瞧見他們了,見他們其樂融融,很是不開心,便有意讓馬車慢了下來,就這么跟在她身后就好。
“二小姐!真是巧了。”
“楊公子?你怎么來了?這不是姐姐的馬車嗎?”
“是,便是來尋你的。大小姐就在里面呢,二小姐可是回去?上來吧。”
白彥祺來到馬車旁才看見君賢正坐在那里,她又驚又喜,一時不知話該怎么開頭。
“拿梯子來!”楊懸見君賢沒動靜,便推了他一下,這才將他推回了神。
君賢將手邊的梯子遞給楊懸,楊懸遞給韶沐,韶沐將梯子放在地上,讓白彥祺上去。
“給你的。”白彥祺將糖葫蘆分了一根給楊懸,歡喜上了馬車。
“你也進來。”
“不好吧?”韶沐從未進過大小姐的馬車,因此不敢輕易上車。
“我讓你進來你聽是不聽?”
“聽,聽話!”韶沐立刻等著梯子跟著進了馬車。
楊懸將君賢擠到一邊,留了位置給柏庾,君賢也不駕車了,把鞭子扔給楊懸,楊懸有怨也不敢說什么,這才上路。
“姐姐,吃糖葫蘆。”
“我不吃糖。”
“可我也不吃啊。”
“那小姐為什么要買三根?”
“好玩。姐姐不吃就給別人吃好了。”
白婳祎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自己給君賢,便替她給了。
“公子。”
君賢疑惑看了一下白婳祎遞來的糖葫蘆,又看了看楊懸手上的,想了想韶沐也有,便不想要了。
“多謝大小姐,我不吃糖。”
“這可不是我給你的。”
“煩請大小姐轉告謝意。”
車里白彥祺聽了很是生氣,道:“韶沐,你吃兩根!”
“啊?”我怕蛀牙啊小姐。
楊懸自白婳祎掀開門簾便僵了身子,一個勁推著君賢的腿,君賢見他擠眉弄眼,方才收下了糖葫蘆。白婳祎放下簾子后,楊懸總算是松了口氣。一旁柏庾見了還以為他中邪了。
楊懸立馬跟君賢換了一根糖葫蘆,還特意備注道那根只是打開了,還沒吃。
“你這是何意?”
“這是大小姐給的,不一樣。誒,那是二小姐給的,也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
“沒什么,你以后就懂了。你不要是吧?那給他好了。”
楊懸要將君賢手中的糖葫蘆給柏庾的時候,君賢卻又改主意了。
馬車到宮門口后,黃門看了看令牌便放行了。白彥祺掀開門簾喊了聲柏庾,柏庾已經下了馬車,他們相視點頭,白彥祺便坐回去了。
君賢心里更是堵得慌,他們是已經心照不宣了是嗎?近水樓臺先得月,是他當時沒敢抓住機會、、、、、、
柏庾和白彥祺只是恰巧在入宮門的那一刻意識到沒有令牌姜偌婠是進不來的,而且她應該不會選擇飛進來。白彥祺想提醒柏庾,因而形成了所謂的心照不宣。
馬車被宮人帶到了蘭妧的院中,宮人都已經告訴了蘭妧柏庾又帶了客人過來,所以蘭妧已經準備好帶他們去見見國主然后安排住處。
“公主。”白彥祺先行行禮,眾人也就跟著行禮了。
“二妹妹,他們是什么人?”
“這是家姐白婳祎,這是裕酋太醫令的公子,楊懸。”
“這位公子是你什么人啊?”
見蘭妧一臉不正經的模樣,尷尬一秒,楊懸立馬道:“朋友,朋友。”
蘭妧一邊仔細打量楊懸的模樣,一邊道:“深閨之中如何交得你這位朋友的?”
白彥祺看了看白婳祎,默默走到蘭妧身旁,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蘭妧得知楊懸是為了白婳祎來的,這才不再追問。
“這位公子呢?”
“他叫黃仲子,摯友。”
蘭妧蹙了蹙眉,大概是覺得人名不符吧,連白彥祺都驚著了,什么時候起的名?這么難聽。
蘭妧也仔細看了看他的模樣,瞧見他左眼眉角下有一寸不到的疤痕,頓時多了幾分激動。
“你這疤是哪來的?”
“幼時弄的。”楊懸代答道。
“可是一姑娘所為?”
他們認識?這可不行,不能把他失憶的事情弄的滿城風雨,而且這姑娘我也沒見過,不能讓她破了我這才下的局。
“是我弄的。”
“你?”
“對啊,他沒跟誰玩過,就我。”
蘭妧湊近楊懸,道:“楊公子真是深藏不露,竟看不出從前是被當女孩子養的!”
什,什么?
“這分明是珠釵劃傷的。”
完了,公主、、、、、、想起來了!這不會就是穆玄說的從前劃傷他的那個暹遏公主妹妹吧?完了完了,瞎耗子碰上活貓了。
“穆、、、、、、”蘭妧正欣喜要認君賢,身旁走來一宮女打斷了她的念頭。
“公主,天色不早了,先見了王上、王后是宜。”
“好吧。”蘭妧帶著他們去見了王上、王后,一一介紹之后,王后親自給他們指明了住處,喊了聲分別站在他們身后方便一會兒領他們過去。
“母后,您猜這是誰?”
“是?”
白婳祎見狀,立刻上前一步俯身道:“王后姨母恕罪,民女有些頭昏,可否先行告退?”
楊懸趕忙補充道:“額,是啊,連續一個多月的路程,大小姐自然吃不消。”生怕王后覺得白婳祎嬌氣。
“快,帶白大小姐回去,宣太醫。”
“不用不用,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