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你的字跡。”
“怎么可能?拿來我看看。”
“扔了。”
“扔了?”死無對證是嗎?可是真的、、、、、、“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是我啊?”
“還有誰能模仿你的字跡,以你的名義送過來不成?”
“那倒也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這兩個字什么意思啊?哎,你出什么事了嗎?”
真的不是他?他也沒必要都到這份上了還不承認,不管怎么想認都比不認的好處要大啊,難道真的不是他?
“沒事、、、、、、”白彥祺本準備打道回府,一道靈光突然從腦中劃過,“白孟平的傳聞你知道嗎?”
“知道啊,來這的人天天都在說著不同的版本。”
“不如、、、、、、你讓這個消息再傳得久一些?”
“啊?”
這件事就這么莫名其妙定了下來,有楊懸的暗中攪拌,白孟平這事想壓下去起碼要半年,這半年白孟平是別想出來了。
二月初十這天,白婳祎向來是去詩會度過的,在她看來最好的生日形式就是在詩會與那些人交流文學,詩會里沒有人知道她的生辰,只知道每年這一天白大小姐都會來詩會,知道她來了的人也都會過來,久而久之來的人越來越多,這一天就莫名成了詩會的會文日。不過這一次有些異樣。
白彥祺不是經常跟著白婳祎來詩會的,有時候心血來潮會跟著一起,十幾年里也就來過七八次,這一次因為楊懸知道了白婳祎的生辰,所以她決定在這一天對白婳祎寸步不離,看一看楊懸會做什么。
白婳祎來到詩會后,詩會空無一人,安靜得很,白彥祺沒那么仔細,白婳祎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桌子分明是有人動過的,應該是有人來過,然后齊刷刷離開了,簡單說就是有預謀。
一群文人雅士,也可以說半群書呆子一起謀劃,會做出什么決定?
白彥祺四處去逛了逛,白婳祎在原地觀察了一番,左前方那張茶桌上還有一盞被遺望的茶水,不知是否是故意引她過去的。她抬頭看了看四周,雖然藏得很好,但還是能看見畫梁,掛這么多畫卷,是在等她過去就放下來嗎?
她是京都第一才女,量他們還不敢作弄她。
白彥祺四處游走的時候聽見一處角落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疑惑小心過去查看,竟然看見一群人堆在那里不知在籌劃什么,領頭的那個便是、、、、、、
楊懸?
他們要干什么?
白彥祺看著他們手中的細繩千辛萬苦找到了繩子的另一頭,是白婳祎正在前往的那個地方!
你們、、、、、、姐姐!
白彥祺并沒有大聲叫喊,走過去質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她是誰?”
“好像是、、、、、、哦,白家二小姐!”
“噓!大小姐好像聽見了!”
“沒有沒有。”
“大小姐過去了!”
“三二一、、、、、、”
茶桌上那杯茶水下壓著一張紙,白婳祎想了想,應該是給她的,便前去抽出來打開看了看,紙上是一個字謎,白婳祎看了幾秒鐘便猜出了答案,謎底是個“白”字。猜出了謎底,白婳祎才注意到紙的反面似乎有墨跡,翻過來看了看,上面讓她往右邊走三步,低頭有驚喜。
白婳祎思慮一下,有了三步,低頭看了看,什么都沒有。他們的本意是讓白婳祎有到桌腳處看見桌腳下的紙條,誰知茶桌很長,白婳祎根本沒有到桌角處,暗處的人都在互相責備,人家是個姑娘這件事都給忘了,她的三步跟我們的三步能一樣嗎?這下慘了,她要是沒看見那張紙可怎么辦?
白婳祎想了想,直接走到桌腳處看了看,果然玄機在這里。看到白婳祎蹲身取出紙條,大家都松了口氣,暗自慶幸白婳祎夠聰明。
還是一個字謎,謎底是細柳。白細柳是白婳祎在詩會的詩名,因為生在二月,所以采用的是“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一句。不是因為自己生在二月,是因為白彥祺生在二月。若是白彥祺生在三月,她的詩名大概會采用“煙花三月下揚州”一句,四月便是“人間四月芳菲盡,山下桃花始盛開。”每個月的詩她都想過,花草之類的她也想過,為的是將來白彥祺想要個詩名,她能信手拈來一個她喜歡且最好的。
同樣,這紙條后面也有字,讓她到另一面的桌腳去取紙條,這次是個藏頭詩,說的是“芳齡永繼”四個字。
加起來就是“白細柳芳齡永繼”。
原來是這樣,可是他們怎么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的?誰告訴他們的?又是誰提議這么干的?
“放!”
白婳祎才看完那首詩,便聽見“唰”的一聲,數十張畫卷齊刷刷形成三面圍墻將白婳祎圍住。白婳祎略微受驚,抬頭便是滿眼名畫,剎那間,她甚至覺得自己身處紫陌紅塵間的百花深處、瑤臺仙境中的一汪池水之中。這陣勢的確挺讓人感動的。這些畫卷都是大家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得以珍藏的罕見畫作,平日里要他們拿出來都是寧死不屈的,如今竟然肯明晃晃掛在這。
白彥祺見那些家伙一窩蜂跑過去,完全無事她,更加不解了。
這些人搞什么?
“不知細柳居士可看得上這些禮物?”
“你們真舍得?”
“舍是舍不得,可是、、、、、、大小姐及笄之禮只有一次,我們舍不得也得舍得啊。”
“是啊,咱們詩會唯一的女居士可不能怠慢了,那不得供著?”
“大小姐收了我們的心頭血,日后許了人家可不許賴著退出詩會。”
原來你們打的這個主意、、、、、、挺好的。
“不過,我可沒有什么心頭血來回禮,你們可別后悔。”
“君子有舍有得,你就是我們詩會的寶。”
旁邊一人供了供他,小聲道:“你這么說不怕你家娘子怪罪?”
“她確實比不得大小姐,她知道的。再說,我又沒做什么,實話實說罷了,怎么你未過門的姑娘責備你了?”
“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