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護衛,這里是你瞎轉悠的地方嗎?”先攔下他的是覺得他可疑且放肆的蘭妧。
穆青瞧見他的臉后認出了他,他也瞧見了穆青,所以沒有跟蘭妧爭執。
“平王,屬下愚笨,弄錯了主人送給王后的物件,急著回去換,請平王莫要阻攔,也莫要告訴別人。”
穆青沒有阻攔,蘭妧也沒有再糾纏下去,只是在他離開后說了句“果真愚笨”。
“他主人是誰?”
蘭妧好奇問了一句,穆青剛要回答就聽見側邊傳來危險動靜,他推開蘭妧側身躲開匕首,抬腿削過那人,那人敏捷躲開,不依不饒。
交上手穆青才看清那人的模樣,竟是穆玄!
蘭妧見狀,心生一計,她自己是幫不了穆青,搞不好穆玄連她一塊殺了,不去趁機去找王上過來。
穆青見蘭妧離開,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一邊擋住穆玄的猛攻,一邊喊住蘭妧,不許她告狀。
“蘭妧別去!”
蘭妧雖是停住了,但穆青讓她別去,又打不贏穆玄,她在這里看兇殺直播嗎?
蘭妧聽了穆青的話,沒去找王上,轉身去找楊懸求助。
“蘭妧!”穆青沒空管蘭妧何去何從,他只知道再不說話,穆玄就要捅死自己了。
“在這殺了我,你也不得脫身。”
“我也該找個人來殺你是嗎?”
什么時候的事?
穆青很快意識到又是成謦借著他的名頭對穆玄行兇,才讓穆玄這般,如今解釋是徒勞,還是躲吧。
“楊懸!”
“平王妃?”白婳祎見了蘭妧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頗為吃驚。
“跟我走!”蘭妧拉上楊懸就走,楊懸跟是莫名,不跟又無力反擊,而且這般拉著白婳祎跟去肯定免不了讓她摔著,可是放手、、、、、、不可能!
“王妃自重啊!我家娘子經不起這般。”
“誰讓你拉著她了?”蘭妧還是拽著楊懸拼命跑。
“你有事不妨先說。”
“說完穆青就被穆玄砍死了!”
“修玊?”
三人急急忙忙趕來兇殺現場,果然他們還在廝殺,甚至引來了侍衛。
“你們不攔著在這圍觀是宮里的規矩?”楊懸見那些侍衛只圍在一旁伺機而動,卻不動如山,不禁帶著責備詢問。
“不是沒阻攔,根本攔不住他們,只會傷了自己。”
“不去告訴王上?”
“王爺不讓。”
“他們為什么打起來?”楊懸問蘭妧。
“我怎么知道?”
楊懸被迫掏出針袋,取了三根針給一旁的侍衛,說:“對準太子的這、這、這,偏了算你的。”楊懸按了按侍衛的頸后的三截脊骨,把針遞給了他。
侍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好在自己是受過訓練的弓弩手。他瞄準穆玄的頸后,穆青瞧見他們似是有計劃,就引著穆玄背對著他們,三根針齊擲過去,精準插入穆玄頸后,穆玄頓了一下,握著手中的匕首昏厥過去。
穆青接住穆玄,讓那些侍衛不準聲張。
楊懸過來拔了針,將穆玄的手搭在自己肩頭扶住他,詢問穆青他為什么會這樣。
穆青思慮一會兒,說:“也許他在這里受過威脅吧。”穆青走到蘭妧身旁,說了聲“謝謝”。
蘭妧責備道:“穆玄練功的時候你干嘛去了?竟然打不過人家。”
祭祀過后,護衛回到成謦身邊,不等成謦責備他晚歸誤了給王后下蠱的最佳時機,他先小聲告訴成謦,密室被炸,那只蠱被炸死了。
成謦震驚,沒有過多詢問,等上了馬車,離開了祭壇才急切詢問發生了什么,可護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知情的死士都死了,他只知道,密室廢墟中,沒有白念的尸體。
成玨照白念的指引將馬車停在了白府門外右側石獅子后面。
“你是白府的人?”
“多謝公子相救了,不給公子添麻煩,就不請公子小坐了。”
若是讓成玨進去見了白善原和蘭姒,多聊幾句得知成玨是從自己父親手中救出的白念,他的處境一定進退兩難。
“小姐客氣,我先走了。”
“念念?念念你回來了!”白凝在門口遠遠瞧見走進來的白念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立馬紅了眼眶跑過去抓住她,這樣的夢她做得太多了,每次都因為遲了一步沒能抓住白念,如今她定要抓住這夢。
這不是夢。
“念念,他對你做了什么?”
白念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搖搖頭,沒有一點虛弱,和從前每次見到她時一般無二,只是這風,好像有點刺骨。
“彥祺和三皇子呢?”
白念頗驚:“他們?”很快她便掩蓋了疑惑,轉頭看了看路邊,“路上耽擱了,很快就會回來了。”
白凝不解白念的意思,觸碰白念的手時,覺得她的手冰涼得很,便帶她先進屋了。
“身子冰涼的,先用這個暖暖。”白凝將湯婆子放在白念腹下,拉起她的手想幫她摩擦取暖,卻瞧見她手背上慢慢的針眼印記。
“這是怎么回事?他對你做什么了?”
白念絲毫不慌張,也沒有收回手,道:“僅此而已,他是個膽小鬼。除了睡小黑屋,吃殘羹,就沒別的了。”
“念念、、、、、、”
“嗯、、、、、、我餓了,我想吃一餐好的,然后美美睡上一覺,睡醒后從前的我就回來了。”
“好,我去做。”
白彥祺回來的時候聽管家說白念已經回來了,她帶著驚喜和幾分恐懼來到白念房里,丫頭告訴她,“堂二小姐吩咐了,睡醒前最好別讓人進來驚擾”。
“凝姐姐在陪著她嗎?”
“堂大小姐去廚房給堂二小姐做飯了。”
白彥祺和柏庾一并去廚房先白凝,白凝見了他們,收住喜極而泣又心疼的眼淚,蓋上鍋蓋讓它熬粥,來到他們面前。
“你們沒受傷吧?”
“好著呢。”
“就是成跛腳山雞了。”
“你才山雞!凝姐姐,念念有沒有說什么?”
“回來就說累了,你們救她出來的時候看見了什么刑具嗎?她手上都是針眼,也不知道身上還有什么傷痕。”
白彥祺和柏庾沒有立刻回答,得知白念沒有告訴白凝自己不是被他們帶回來的,為免她多慮,他們也不準備告訴她。
“人都回來了,什么傷痕不能讓那個太醫治好?”柏庾習慣喊楊懸“太醫”,這種時候白彥祺也沒必要糾正了。“你腿腳不便還是趕緊叫人攙走吧,那誰,帶二小姐回屋,然后把那個太醫叫來。”
“太醫?”被喊過來的丫頭一頭霧水。
“是楊家那位姑爺。”白彥祺小聲告知,在丫頭的攙扶下離開了。
白凝也知道他們有事隱瞞,并且不會告訴自己,所以也不執著。
“三皇子,能幫我一起給念念準備一頓美味嗎?”
“好,她想吃什么?”
“她大概吃不下什么。”
“吃不下?開玩笑,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