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那不就斷情絕愛了嗎?太不劃算了。
“那就不用了,人間挺好的,況且還有你呢。”
白彥祺推開柏庾抬起她下巴的手,正要教育他,那邊穆玄就已經(jīng)怒氣沖沖一把扭開楊懸來到了他們面前。
“穆玄、、、、、、”白彥祺在此時此刻碰到穆玄著實是被嚇到了,她的確是本著問心無愧的態(tài)度,可是穆玄這模樣,是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啊。
柏庾無奈嘆了口氣,很自覺離白彥祺遠了一些。
白彥祺也不想主動解釋什么,正等著穆玄發(fā)問,誰知穆玄盯了她一會兒,便看著她對身后的楊懸道:“扶傷,去準備,后日啟程?!闭f完,他瞪了白彥祺一眼便轉身回去了。
白彥祺如今更是生氣,氣他的莫名其妙。
楊懸尷尬回應了一句,趕忙來到白彥祺面前,小聲問道:“你們怎么就不能好好說話呢?”
“他給我開口的機會了嗎?誰稀罕搭理他!”白彥祺說罷,也帶著一些怒氣回去了。
“哎、、、、、、”楊懸心都快操碎了,看了看一臉“天真無辜”的柏庾,指責道:“祖宗,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穆玄是醋壇子里長大的嗎?”
“哦,是嗎?那為什么你可以?”
“我們是親戚啊?!?
“我們也是啊。你可以的,我也可以。”
“你、、、、、、你行行好,只要他們重歸于好,你隨意?!?
“考慮考慮,先拿酬勞來?!卑剽渍f著,瀟瀟灑灑離開了。
“你!”你就該孤獨終老!
韶沐看見穆玄怒氣沖沖進了主屋,還沒反應過來便瞧見白彥祺回來了,她便迎了上去。
“主子,你們、、、、、、”韶沐還沒問出口,白彥祺就已經(jīng)回房了,她也就跟了進去。
“小果子!”鄖度沒能攔住她,只能暗自懊惱,還沒跟她說清楚呢,這傻果子要生我的氣了,早知道不逗她了。
“哎,后天啟程,我們?nèi)ジ鹾笳f一聲。”
“他們倆又吵架了?”
“我倒希望他們吵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
“你又知道了?”
“冷戰(zhàn)嘛,除了吃醋,還能是什么?”
楊懸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感嘆道:“嘖嘖嘖,唯一未有妻室的人居然看得這么透徹?!?
“你在暗示什么?”
“沒有啊。”楊懸說著沒有,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諷刺。
“呵,你就是嫉妒我腦子好?!?
“嫉妒你?你在詩會連名頭都沒有好嗎?一壺道人!”
“我要名頭干嘛?我有祎祎就行了?!?
“細柳是被你下了藥才眼瞎了吧?”
“你才眼瞎,你就是嫉妒。你還不是蹭了她的詩名!細水莽人!”
“我比她來的早好嗎?”
“那你還比不贏人家,誒,才能有限啊?!?
“楊扶傷你欠打是不是!”
“你打個試試?!?
“你就仗著有人維護你吧!”
“你羨慕不來的?!?
回家的路上,楊懸一直在想著怎么跟白婳祎說這件事,他想帶她一起去,但他也知道,要是白婳祎知道穆玄會去,她是肯定不會去的。
“卿卿,長流回來了?!?
“嗯?!卑讒O祎絲毫沒有反應,倒了杯水給剛回來的楊懸。
楊懸趁著喝水的時間思慮了一下,一邊往凳子邊走去坐下,一邊道:“我們約好后天去南城斛谷?!?
“我會幫你收拾的?!?
“你跟我一起去嘛。”
白婳祎覺得無妨,正準備答應時突然覺得楊懸的話有點怪,雖然并沒有什么證據(jù),大概是直覺吧。
“只有你們倆?”
“額、、、、、、我們跟姨妹說過,她去不去我就不知道了?!?
“還有呢?”
額、、、、、、做人太難了。
“還有、、、、、、額、、、、、、”
“太子?”白婳祎很冷淡地幫他說了。
“他是錢袋嘛、、、、、、”楊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婳祎一句“不去”給斬斷了。
“別呀,他不重要,彥祺也會去的,你們這么久沒見了,肯定有千言萬語說不盡的?!?
“不必了。”
楊懸起身來到白婳祎身旁,蹲下摸著他當初送給她的耳珰,撒嬌道:“去嘛去嘛,我不想那么多天見不到你?!?
“不去?!卑讒O祎推開他,起身往門外走。
“我?guī)湍憬o姨妹送一年的書信!”楊懸喊出這句話,白婳祎才停下了抵觸。
果然,遇事不決,召喚彥祺。搬出彥祺,一切好說。
第三天的早晨,宮門口便陸續(xù)來了四輛馬車,穆玄同蘭妧在第一輛馬車內(nèi),由歆瀲指路,柏庾不喜歡長時間坐馬車,所以在正式上路之前他都不準備進轎子。柏庾和白凝、白念的馬車是在快到宮門口的時候與白彥祺他們匯合的,柏庾見韶沐跟在第二輛馬車旁,而前面又有一輛明顯做工精良的馬車,便詢問車夫那是不是太子的馬車,車夫說是,柏庾便讓車夫帶著馬車回去了。
“你上來干嘛?”白彥祺見柏庾突然進了她的馬車,有些受驚,然后是嫌棄。
“我不來,你不得無聊死!”
“我一個人挺好的?!?
“呵,你?”
切!
“他跟我姐在前面?”
“嗯。”
“你是正宮誒,給點態(tài)度好不好?”
“他愛干嘛干嘛,我為什么要自己找麻煩?”
“你就不難過?”
“難過、、、、、、吧?我難過了三天啊?!?
“沒了?”
“我該去上吊?”
柏庾深深嘆了口氣,佩服道:“跟你比起來,我對那些姑娘簡直太深情了,甘拜下風?!?
“你要是覺得這里不舒服可以出去。”
“那倒不用,這里最舒服了。你求我的話,我可以保證下次坐在這的是前面那個男的。”
“不需要?!?
白念在窗邊看見了柏庾往白彥祺的馬車里鉆,又看了看自遇見了柏庾便經(jīng)常憂愁的白凝,心里忍不住罵了柏庾一句。
若沒有你,姐姐也許回去找個人家嫁了也能比現(xiàn)在開心,真是個毒瘤。
白凝、白念此次不是跟他們一道的。白曦原的信前幾天就送到白善原這了,白善原派人告知她們,盡快回家,她們會在半路上與白曦原相遇,隨后一同回去,再之后,白曦原給白凝找了一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