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啊,太子就要陪別人回門了!”
白彥祺頓了頓,道:“我知道啊。”
???
“您明日也要回門的呀!”
“我知道啊。”
看來還沒有意識到嚴重性。
韶沐和歆瀲對視一眼,實在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既視感。
“小姐!您要一個人回門嗎?”
白彥祺仔細想了想,一個人回門那多丟人啊?這不是在宣布自己是個棄妃嗎?這點常識她還是知道的,堅決不能一個人回門,不過,她也是真的極其不愿把那個什么太子帶回家,也是挺丟人,不管他是個怎樣的人,她白彥祺現在對他沒興趣,為什么要帶他回家?
“有道理,那就不回去好了,反正我在宮里,就說宮里規矩不同好了。”
“主子,您是受刺激了嗎?”歆瀲有點心慌。
“沒有,你們不懂。”
韶沐突然間想明白了白彥祺的原因,問道:“小姐,若是太子過來說要陪您回門,您還拒絕不成?”
“我考慮考慮。”
歆瀲湊到韶沐身旁,小聲責備道:“你瘋了?”
“你不懂。”
歆瀲更是濃霧里看鏡中花,怔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怎么突然就我一個人不懂了?
“不回門?”
白彥祺正悠然著往房間的方向走去,身后突然傳來的淡淡的疑問讓她的渾身猶如被施了封印術一般,好像有水泥從腳底直接灌進腦子。就是離得遠遠的韶沐和歆瀲都不禁哆嗦了一會兒。
白彥祺內心叫屈,很快就帶著禮貌的微笑自然轉身道:“姑姑聽錯了。”
后面兩個丫頭立馬跑到淮槿身旁幫忙解釋,歆瀲道:“是啊,主子說的是,太子不陪怹,怹就不回門了。”
“對對對,奇恥大辱。”
淮槿掃了她們一眼,還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將她們看來天方夜譚的事情說得跟易如反掌一樣。
“本該如此。”
是是是是是、、、、、、
淮槿看向白彥祺,道:“您是東宮正主,只有您才能穿正紅色,只有您的娘家是太子可以踏足的。”
是是是是是、、、、、、
歆瀲:“可是側妃已經開口要求太子陪怹回門了,主子怎么搶的贏?”
白彥祺和韶沐沒想到歆瀲會突然說這個,略驚訝看了看她,隨即看向淮槿等待她的回答,誰知道她居然說:“搶?那是給婢妾用的字。”
是是是是是、、、、、、
“側妃。”淮槿好像不屑冷笑了一下,“那就請太子妃現在去找太子商量回門一事,正好讓婢子看看太子妃的四德。”
啊?
白彥祺當然沒敢把內心的驚訝表現出來,只是愣愣看著淮槿,直到她的目光如寒般慢慢吹過來一般移到白彥祺臉上時、、、、、、
“是。”好的沒問題!
白彥祺表面不慌不忙走出去,內心早已經同逃命的野兔一般一蹦十里地了。
怎么辦,怎么辦、、、、、、內心是抗拒的!
白彥祺的背影從容淡定,只有快被打回白色蠶絲的藍色手帕才知道她有多焦慮。
“不論是交情還是入宮的時間,側妃都比主子要多的多,主子怎么辦啊?”
韶沐想了想,道:“太子要執意不去,咱們就去找淮槿姑姑!”
歆瀲很快就猛得認同:“對對對,姑姑的威信還是很足的,太子肯定不會不給姑姑面子。就算太子真的不給姑姑面子,姑姑也會向王后告狀的,到時候,就算王后更喜歡側妃,也不會不顧體統由著太子胡來的!韶沐你真聰明!”
啊?呵呵,我就是只知道有個淮槿姑姑而已所以隨口說了一句而已,我沒想那么多的、、、、、、
來到岔路口,白彥祺愣在原地看了看四周,往右邊走去,還沒邁開步子歆瀲就趕忙跑過來喊住了她。
“主子!側妃寢宮在那邊。”
“只有那邊能去嗎?”
“額,往另一邊不是南轅北轍了嗎?”
哦~
“我不熟,不認識路。”白彥祺傲嬌說罷,昂首挺胸往右邊去了。
“哎!”歆瀲想去攔住她,被韶沐拉了回來。
“你就給主子一點時間準備準備嘛。”
“哦。”
走了沒多久,歆瀲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突然驚道:“呀!那邊會路過大皇子的寢宮!大皇子和太子一向水火不容的,要是讓他碰見了主子、、、、、、”話沒說完,她和韶沐就趕忙沖過去攔住了白彥祺。
“主子,不能去!那邊是大皇子的寢宮。”
“大皇子?”
“大皇子對太子身邊的人都不太友善,您碰見怹肯定不會有好事的!”
白彥祺想了想,完全不在意。
“他很喜歡打人?”
“沒有,大皇子還是挺正常的。”
正常?是個什么意思?真是第一次聽見這么形容一個人的。
“我又沒見過他。”白彥祺隨口說了一句,便從她們倆中間插過去了。
歆瀲愣了愣,突然覺得好有道理,就這么懵里懵懂過去了。
經過剛才那個插曲,白彥祺已經忘了還要想怎么跟太子說回門的事,權當自己在逛花園了。快到穆青的寢宮時,從門口望見前院有個人正坐在石桌旁把玩著扇子,白彥祺覺得好奇,便不禁盯著那人看了好久,到門口的時候才逐漸看清他的模樣,他竟然、、、、、、
“哎,主子、、、、、、”
韶沐趕忙拉住要沖過去阻攔的歆瀲,小聲道:“別過去!”
“那是大皇子啊!”
“宮里應該沒有幾個大皇子沒見過的主子吧?”
“后宮嬪妃不多,好像沒有沒見過的。”
“那你現在過去不是擺明了告訴了大皇子主子的身份嗎?”
也是、、、、、、
白彥祺焦急跑到穆青身旁,正要喊“君賢”二字,那人手中的扇子徹底清晰映入她眼中,堵住了她的話語。
不是榆木扇,不是他。
白彥祺再看那人的模樣,果然是認錯了,他只是有些像他而已。
對啊,他怎么可能會在這呢?我在想什么?
穆青見有人闖進來,蹙了蹙眉頭,微微側過頭打量了她一下,生人?看打扮不是奴婢。上次蘭妧闖進來的事情他記憶猶新,這才多久,他這里怎么突然這么受歡迎了?
“誰給你進來的權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