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名字太長太難聽了,我給你們起個名字好嗎?”托亞問道。
“好吧,誰讓你是天使呢!你給我們起個好聽點的名字吧!”謝西斯二世回答道。
“你,謝西斯二世就叫謝斯!”托亞笑著說道
“謝斯是我吧?”謝西斯二世問道。
“是字去掉,再說一遍!”托亞說道。
“謝斯我吧?”謝西斯二世說道。
“哈哈,哈哈!……”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謝西斯二世這才知道被托亞忽悠了,急忙說道:“我的天使,上帝派你來難道是欺騙我的嗎?”
托亞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就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
還沒等托亞說完,謝西斯二世就笑著說道:“我怎么會跟我的天使生氣呢!我反而覺得你太可愛了!”
托亞聽到謝西斯二世再夸自己,更加不好意思了,羞澀的低下了頭。
雨兒急忙說:“托亞說的對,你們倆人的名字確實不好記,還是我給你們起個名字吧!”
“好啊好啊,你就給我們起個名字吧!”居魯士二世說道。
“我把哈里木的名字拆開,哈里是你,哈木是他!你們倆人就叫哈里和哈木吧!”
“我叫哈里?”居魯士二世問道。
“我叫哈木?”謝西斯二世問道。
“對,這兩個名字好聽又好記!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托亞說道。
“那你就叫托亞哈木吧!”哈木說道。
“什么意思?”托亞問道。
“別人一看到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哈木的妻子!”哈木笑著回答道。
“好啊,你這是報仇嗎?”托亞追著哈木跑了。
哈里看到哈木和托亞跑了,望著雨兒說:“還我的靈魂吧!”
雨兒跑起來說:“追上我就還給你靈魂!”
“為了我的靈魂,沖啊!”哈里追著雨兒跑去。
艾米麗和拓跋,托雷正在商議軍中大事,王英從外面走了進來高興的說道:“你們猜我得到什么好消息?”
“別賣關子了,你快說什么好消息?”托雷問道。
“熱布大哥有消息啦!”王英激動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托雷問道。
“大哥也在派人尋找我們!”王英說道。
“真的嗎,你大哥真的還活著嗎?”艾米麗問道。
“進來吧!”王英從外面喊進來一個牧民接著說:“他就是大哥派來的人!”
“你是柔然國王派來了嗎?”艾米麗問道。
“不是,但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牧民答道。
“是什么人托你的?”艾米麗問道。
“一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他帶著箭傷闖進我們家的,人已經死了!”牧民答道。
“他給你說什么了?”艾米麗繼續問道。
“沒有,他交給我一樣東西,讓我發誓一定要交給王后本人手上!”牧民拿出一包東西說道。
艾米麗趕緊打開包裹,里面有半個玉佩,她急忙把自己的半個玉佩拿出來合到一起,的確是天衣無縫。
“是你們的大哥!”艾米麗強忍著眼淚說道。
“下面還有信!”托雷大聲說道。
托雷剛把信打開,王英一把奪了過去,遞給大嫂艾米麗說:“這是大哥寫給大嫂的!”
艾米麗用顫抖的手接過信,一字一句的看著:
“親愛的艾米麗,見信如見人!……”
只看了一句話,艾米麗已經泣不成聲了,手抖的厲害,她把信還給王英,自己跑到一旁大哭起來了。
王英又把信遞給托雷,朝著大嫂走去。
托雷拿起信接著念道:
“我和托雷,王英他們告別之后,帶著人迎著追來的匈奴人殺去。正當我們激戰正酣時,涼州刺史王七率部襲擊匈奴人后方,匈奴人腹背受敵,只好落荒而逃!我們和后續來的大漢鐵騎乘勝追擊,匈奴人慘敗后向西逃竄了。
我們已經把滿目創傷的柔然國重建了起來,聽說你們在西邊也已經建起了“新柔然國”,我們甚感幸慰。但西邊世界終究不是我們的立足之處,望速歸!”
托雷念完信后,所有人都哭了起來。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舟遙遙以輕飏,風飄飄而吹衣。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艾米麗哭著吟誦著(歸去來兮)辭。
歸鄉之情在每個人心頭油然而生!
沉默了許久之后,艾米麗開始征求大家的意見。
“我們做些準備,盡快回歸漠北草原!”拓跋說道。
“是啊,別讓大哥等我們太久!”托雷說道。
“那么這里也是我們幸苦打下的江山,我們就這么丟掉嗎?”王英說道。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你們再好好考慮一下吧!”艾米麗說道。
“母后,你怎么哭了!”社侖看到母親獨自流淚,就問道。
“母后沒有哭,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有一些難過!”艾米麗說道。
“是不是父王有消息了?”社侖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艾米麗反問道。
“我猜的!”社侖自信的說道。
“你猜的?”艾米麗更加疑惑的問道。
“母后是最堅強的,從來不會因為其他事情傷心的,只有父王的消息才能讓母后心情如此沉重!”社侖答道。
“你是這樣分析的嗎?”艾米麗又問道。
“這次和往日不同,母后是喜極而泣,說明這次是好消息!”社侖答道。
“你還能分析出什么?”艾米麗問道。
“父王可能已經重建家園了,讓我們回去!”社侖說道。
“啊,這都是你分析的?”艾米麗越發感到蹊蹺,問道。
“母親常教導我,分析事物必須從細微入手,把要分析的事放進格子,然后把大格子再分成若干個小格子,小格子里的信息橫向豎向再聯系起來,最后的總結往往就是最正確的答案!”社侖說道。
“我的兒子長大了,太好了!”艾米麗在社侖額頭親了一口說道。
“母后,我都是大人了,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呢!”社侖說道。
“好好好,社侖已經是大人了!”艾米麗笑著說道。
關彤終于如愿以償當上了學堂的老師,她開始變得開朗起來了。她也和賈子芩成了最好的朋友。
關彤對子芩的學問非常欽佩,經常請教子芩老師,子芩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人從深厚的師生感情發展成了最好的姐妹感情。她們無話不談,而且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聽說你以前在精絕國女王那里擔任女官,那你對精絕國女王一定很了解吧?”關彤好奇的問道。
“精絕女王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女人,沒有之一!她敏銳,機警,果斷。是一個很有遠見的女強人!她自信但不自負,性格內斂但不乏張揚,剛毅但不乏柔美!等等……”賈子芩說道。
“聽的出,你對女王有說不盡的贊美之詞!她這么優秀,為什么這么快就把江山給丟掉了呢?”關彤問道。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每個人有自己的優點當然也有自己的缺點!女王獨斷專行,自認為自己的所有決策都是對的。驕陽跋扈,對所有不同意見的人毫不留情,瘋狂打壓!”賈子芩說道。
“你說的這些有很多矛盾,女王到底是好是壞?難道她是一個撲朔迷離,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嗎?”關彤問道。
“有的時候,連我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賈子芩說道。
“她對你怎么樣?”關彤問道。
“她對我倒是挺客氣,從來沒有呵斥過,也沒有為難過我!”賈子芩說道。
“你說的這個女王太傳奇了,要是她還活著,我倒是想會會她,讓我也看看這樣的奇女子!”關彤說道。
“她還活著,就在我們宮里!”賈子芩說道。
“啊,你瘋了,你把這么危險的人帶進宮里,你就不怕…?”關彤驚叫道。
“所以我心里也很矛盾,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也只能對你說呢!現在你說我該怎么辦?”賈子芩問道。
“我也不知道!”關彤答道。
“國王要是知道,會不會殺了她?”賈子芩問道。
“不知道,但我了解國王陛下,他是一個善良溫和的男人,他不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痛下殺手的!”關彤說道。
“那我怎么告訴他,才讓他覺得我不是在欺君呢?”賈子芩問道。
“當然不能直接告訴他,但可以從側面試探問一下!”關彤說道。
“讓誰去問呢?”賈子芩問道。
“這個我自有辦法!”關彤說道。
賈子芩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壓在關彤身上,可見她們之間有多信任對方。
關彤也是特別的小心謹慎,生怕稍有不慎會讓自己的朋友招來殺身之禍!
后來,關彤終于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整天的忙碌,實在抽不出空來到學堂了解一下多倫和多哈的學習情況。我決定忙里偷閑,去學堂看看。
到了學堂,老師和學生們都在上課,我也沒有打擾他們,就隨隨便便的轉轉。
等到他們都忙完了,我想見見幾位老師,了解一些情況。
三位老師都來了,賈子芩和關彤我都認識,唯有一位老師我從未謀面。
我上下大量了一下,問道:“新來的?”
“嗯!”她回答道。
“對這里的生活還滿意嗎?”我問道。
“嗯!”她回答道。
“那就好,有什么困難她們解決不了的就直接來找我!”我說道。
“嗯!”她答道。
我了解完學堂的所有情況后就要轉身離開了。
“等一等陛下!”新老師喊道。
我轉過身來問:“有什么事嗎?”
“陛下,這是奴才珍藏的一本書,是位故人寫的,我覺得對陛下您有所啟發,所以我就冒昧的把書推薦給您!”新老師說道。
這是我聽到的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我也仔細再看了看眼前這位新老師。
她端莊大方,不驕不躁,不卑不亢。但我從她的眉宇間看的出一股英氣,甚至帶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殺氣!我想她一定是位文才武略兼得的女人,如果為此人能為我所用,她一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材!
這時,我突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可以斷定,一定與這個女人有關!
我重新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忽然我有一種預感,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她是……?
“索洛尓罕!”我驚叫起來。
賈子芩和關彤聽到我的驚叫都呆住了,準確的說是嚇住了,她們倆個互相瞅瞅對方,不知所措了。
“索洛尓罕,是你嗎?”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她。
她面無表情,淡定自如,好像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夢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嘴里念叨著。
“我毀了你的國家,殺了你的臣民,你難道就不想著殺我嗎?”我說道。
“我從來都沒恨過你,何談要殺你呢?”她淡淡的說道。
“你不殺我,難道是愛上我呢?”我問道。
“沒有恨又何談愛呢?”她說道。
“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放過你嗎?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故意大聲喊道。
“陛下!”賈子芩和關彤撲騰一下跪倒在地上齊聲叫道。
“我要你做我的王妃,我要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說道。
“我就是死,也不會做你的王妃!”她堅定的說道。
“為什么,難不成你還要繼續做你的女王?”我問道。
“我才不愿再坐上那冰冷的寶座,冷若冰霜的看著大臣們,然后再孤獨終老,變成一具僵尸!”她冷冷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捎信給我,又守在樓蘭國不走了呢?”我問道。
“我要讓你悔恨終生,讓你抑郁而死,永不超生!”她咬著牙說道。
“還說不恨我,還說不愛我!你這是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我大聲呵斥道。
我想讓她清醒清醒,然后再和她談!
“好一個驀然回首!好一個冷若冰霜!好一個永不超生!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真是一對苦命鴛鴦,愛的死去活來還死不承認!”夢潔和銀鈴子從后面走了出來。
我不知道夢潔說的什么意思,是冷嘲熱諷,還是要要和她殊死一搏!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