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戀最是考驗人,那種揪心揪肺的惦記和猜疑,很多,在質疑中慢慢就就走散了。
短暫的離別,會促進感情,長期的無望相聚的感情,卻是會讓再深的感情,都變淡。
在這分離的過程中,猜忌象野草一般吞蝕著心靈,終于,楚水連著給韓圭去了幾封信,表達了想分手的欲望。
楚水想,現在好象陷入了一個死結中,也許分開來,讓兩個人都冷靜冷靜,能明確地知道自己的感情和選擇的方向,對雙方都好點。
在楚水給韓圭第五封信的時候,韓圭在回信中,提出了分手。
當收到韓圭的分手信時,雖然楚水此前在信中一直都表達了分手的欲望,可分手的事實真的擺到她的面前時,她卻忍不住哭了。因為此刻的她,忽然明確地感覺到,自己,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韓圭。
她哭著對媽媽說:“媽媽,韓圭提出和我分手了,可我真的很喜歡他,我不想和他分手。”
此時楚水決定,不管怎么樣,即便拋棄掉一切,也和韓圭在一起。
于是,她請了假,去看韓圭。
看到韓圭時,她擔心一切會如當初大哥與自己分手時一樣,冷淡而又疏遠,可是韓圭并末如此,他如前一樣,騎著摩托來接楚水。楚水小心地坐在摩托車后座上,畢竟現在是分手關系,可是韓圭卻把他的頭向后傾著,竭力去碰楚水的頭和肩。
楚水心下放松,這是不是意味著,韓圭也并不想分手,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韓圭對楚水說:“你說奇不奇怪,和你提分手的那一天起,你送我的鐘,送我的手表,忽然間全停了,再也不走了。”
楚水放心地回了家,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變化,韓圭在楚水來看他的時候,絕口不提分手的事,在楚水回家后,卻仍然象分手一樣。
楚水終于忍不住打電話給了韓圭,韓圭說:“我不是和你說了,分手了嗎?”
楚水說:“可是,我不想和你分手,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電話里傳來韓圭譏笑的聲音:“你難道沒人要了嗎?非要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了嗎?”
聽得韓圭此言,楚水憤怒了,假如不是因為在乎,楚水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低聲下氣地去求韓圭?當一份真摯的感情捧出來,卻被別人視若草芥、無情踐踏的時候,那就收回來,再也不要付出,至少,還有自尊在。
楚水掛斷了電話,從此再也不與韓圭有任何聯系,而韓圭也沒再和她聯系過。
聽到韓圭的聲音,楚水剛開始是有點驚訝的,她的工作電話已經發生了變更,她問韓圭:“你怎么知道我現在的單位電話的?”
韓圭說:“我打你家里電話,說是你同學,你媽媽問我是誰,我就隨便說了個同學名字,你媽媽就熱情地告訴了我,她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韓圭的話里,有幾分為自己的聰明而得意,也有幾分被遺忘的不開心。
而兩年后的楚水,再度聽到韓圭嘻嘻笑的聲音,卻已經心如止水,她的心早在韓圭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便在傷口上重重地灑下了一把鹽,把自己傷得遍體麟傷。
所以她直接告知了韓圭“我結婚了”。
她從來都不缺追求者,也從來都不會沒人要,非要吊死在韓圭那一棵樹上。
而韓圭的表現,卻是讓她深感莫名其妙,難道,要她真的嫁不出去,沒人要,韓圭才覺得心里暢快嗎?他也許抱著一種看笑話的心理,想看看楚水,是不是離了他,從此過得悲悲切切,從此活得人不如狗?
一程風景一個人,這世間能陪你將一世風景看盡的也只有一個人而已,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