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下拉開窗簾,后面并沒有藏著人,玻璃窗上只印著他都身形。
把所有柜子都翻了一遍后,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層層疊加上去的被褥上。
小男孩眼神比小女孩好太多了,馮佑安藏的這地方,遠看不會被看出,近看就不一定了,更何況是面對眼神極好的小男孩。
不過她也料到可能會被發現,多少都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小男孩把被褥堆旁邊的小板凳搬過來,踩著小板凳把最高處的那層被褥拿下扔到一邊。
馮佑安動作幅度極小地半蹲起做好推開被褥砸中小男孩,獲得更多的逃跑時間的準備。
三,二,一!
她奮力推開面前的被褥,小男孩被幾床被褥撞到,從凳子上重重地摔倒在地。
沿著腦海中規劃的路,馮佑安跑到對面的房間,翻過這間房的窗戶可以到一樓的洗衣間。
只要不是運氣差到極致碰到小女孩正好才那個房間找人,那么就可以逃過這一劫。
馮佑安順利的到達對面房間,她單手支撐從窗戶翻下,雙手抓緊窗框,翻進洗衣間,動作干脆利索一氣呵成,中間沒有半分停留。
洗衣間的窗戶在游戲開始前就開著,為的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時方便逃跑。
她躲在洗衣機對面的角落,這是死角,周圍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盆子、洗衣液等物品用塊寬大的布遮蓋起來。
寬大的布足夠遮住馮佑安和物品。
小男孩悄無聲息地與小女孩站在洗浴間門口,他們很確信這間房一定有人。
“小慈,你聽到了嗎?”小男孩問。
“當然了,小北,”小慈笑了笑。
兩個NPC查得如此細致,馮佑安不禁緊張起來。
查找停留在洗衣機前,他們對視一眼,小慈嘴角裂開的弧度快要到耳邊,她笑著,按下洗衣機的啟動鍵。
隨著洗衣機的開始運轉,里邊居然傳出了尖叫聲,洗衣機的滾筒四壁似乎長滿了針,每每轉動都能聽見男人的慘叫。
洗衣機停止運轉,小北用魚網把人從洗衣機里撈出,被撈出來的那人和肉泥沒多大區別,鮮血從網中滴落到地上。
滴答滴答……
魚網由小北扛著,小慈跟在身旁,出去的時候順手關上門,還帶上了鎖,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
季淵所處的這個房間還沒有人來查過,整層二樓被查過的只有三間房。
然而就在季淵以為不會有人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的走廊上響起有規律的腳步聲。
“我來找你了,你在哪呢?”
這是小慈的聲音。
大概是和小北換了樓層搜查,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季淵,就算今晚上沒找出季淵,待天亮之后,也一樣會找出麻煩給她。
小慈停留在門前,此時窗外已經漸漸泛起亮光,馬上就要天亮了。
這間房能藏身的地方很多。所以小慈找起來也費時間。
只要再撐一下,就到天亮了。
透過縫隙看著小慈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再到整張臉都出現在面前。
她故意放動作,但慢力氣又不減半分地推開折疊門,季淵提著氣,后背緊貼著櫥面,伸縮門擠壓著季淵快喘不過氣。
就在感覺到要被壓扁時,天徹底亮了。
小慈松開手,轉身離開。
季淵整個人向前一跌,還好這個衣柜距離不大,在頭部要撞向櫥面時伸手撐住墻面。
興許是因為這不是現實世界,也可能因為小慈力氣大的原因,季淵出現了呼吸困難喘氣的現象。
“我先抱你出來透透氣。”邵驀丞在小慈離開后快速敢來,把季淵打橫著抱出來。
季淵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地調整呼吸。
第一晚死的人數不多,就兩個人。
玩了整晚,展茵起床洗漱完畢后就趕著兩個小孩回屋睡覺,并讓他們也回去休息。
“我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馮佑源說,“我一整晚都躲在哪。”
“今晚我披著床被子站在客廳正中央。”景辭這晚被嚇得夠嗆,好幾次險些就發現到了他。
寒皖幾乎問遍所有人,昨天晚上客廳的大花瓶是誰打破的,他還想好好報答下他。
沒有他,寒皖多半就會發現。
“話這樣說,但你這方法也行不通啊。”馮佑源勸道,那兩戶NPC不是特別眼瞎。
要真想這樣,那還不如直接頓在電視劇前。
這晚全忙著玩游戲了,沒有一個人找到線索。
這也正常,那么今晚上開始,就得注重尋找線索,誰都不想再玩一局捉迷藏,太刺激了。
從早上一直睡到下午一點多左右才起。
展茵已經做好中午飯離去,還留下了張紙條:請務必把所有飯菜吃光,丟掉或者本人吃否則我會不高興。
還帶強制性吃飯的啊。
吃飯的時候,小慈和小北并沒有出現,估計還在睡,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時候。
展茵下班回來就直往廚房走,哼著小曲準備晚上的食材。
小慈小北也在這時候起來了,母子仨沒有打一聲招呼,小慈小北略過她直接走向衛生間洗漱。
“他們倆是雙胞胎姐弟,從小就這樣,”展茵說,“小慈嚴眼中只有小北,小北也是如此,他們都不喜歡自己的弟弟,我也不來喜歡他。”
第一條線索出現了,他們居然有個弟弟?
整個屋子里好像沒有一間像是屬于弟弟的房間,也沒見過弟弟出現。
弟弟存在真假的答案,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景辭和馮佑源在姐弟倆房間里的弧形書柜中翻出了一本合影,是小慈小北和他們的弟弟。
弟弟長相和小北不太像,跟小慈也是。
但細看,又覺著弟弟和他們長得差不多,尤其是和小北,這幅畫真的有些怪異。
“真嚇人。”寒皖搓著胳膊,總感覺照片中的弟弟在看著他,背后一陣發涼。
“照片中的弟弟也許出意外死了?”馮佑安提出設想。
但前面展茵的話更讓人覺著有些奇怪。
有哪母親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專門偏心老大和老二,這種情況應該不常見。
“就算展茵再不喜歡弟弟,到底也是親生的,多少對弟弟的死都會感到難過。”可邵驀丞并沒有感覺出展茵對弟弟感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