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能行么,別急于表現(xiàn)被NPC發(fā)現(xiàn)了。”馮佑安看他沖得很前面。
“放心吧,小安子。”季淵拍了幾下她的腦袋。
小安子?
感覺有點像在叫某個太監(jiān)啊,不過這樣提現(xiàn)出馮佑安在季淵心中是最特別的吧。
總比馮佑安,馮佑安的叫來得更親切些。
“你都這么說了,姑且相信他能發(fā)現(xiàn)有用的線索。”馮佑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翹。
“那個……”馮佑安有些羞澀地看向季淵,“你剛才叫我什么來著,我就是問一問,剛才沒聽太清楚。”
怎么想都知道剛才馮佑安聽清楚季淵說的話了,讓季淵重復一遍就大概就是想聽季淵是怎么稱呼她的。
“小安子。”季淵看出她的小心思但沒直說。
與此同時,邵驀丞和五個隊友跟隨著兩個NPC走了許久,這船雖大但也不至于走了這么久也沒到盡頭。
盡管如此,眾人還是跟著NPC繼續(xù)走,在繞過拐角處,趙絨和趙肅宴如蒸發(fā)了般消失不見蹤影,只有間敞開木門里面點著盞油燈的房間展示在眼前。
“進嗎?”王霄想聽聽他們的意見再決定是否要進去。
邵驀丞轉(zhuǎn)身看向不知通往何處的道路,“我們沒有選擇,只能進去。”
如果從房間里出來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上最好的情況。
壞的情況就是,需要他們找出另外一條回去的道路,這個不僅要花費更多的時間,還會被NPC和鬼怪發(fā)現(xiàn)殺害的可能。
聽完邵驀丞分析的可能,幾人都開始有些后悔跟著NPC來到這了,在找到線索的同時,也有風險需要承擔。
“來都來了,不進去找到線索不就白來。”身材魁梧的男人喬鐘顏率先走進。
邵驀丞也跟著先進去,至于還在門口猶豫的幾人邵驀丞無權(quán)強迫他們進來。
最后有一男一女原路返回,身下的人則是趕緊邵驀丞和喬鐘顏在這只靠一盞油燈發(fā)出微弱的光線照著的房間里四處摸尋。
墻上掛著的一根粗麻繩引起了邵驀丞的注意,在那根粗麻繩上,邵驀丞發(fā)現(xiàn)跟女人的長頭發(fā)。
對著油燈一照,細長的頭發(fā)絲竟發(fā)出幽幽的淡藍色。
“是趙絨口中死掉的那個人留下的頭發(fā)嗎?”喬鐘顏覺著這根麻繩很有可能就是兇器。
“不確定。”邵驀丞也不太確定,打算把粗麻繩帶回去研究下。
“找了半天,連個死物都沒看見,”王霄說,“該不會趙絨放了假線索給我們吧?”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他,這種情況可能會有,但不可能出現(xiàn)在第一天。
要是第一天就放出假線索,那么他們尋找出口的方向就會亂,會導致全員在第一天就覆滅。
那這樣游戲玩起來就沒多大意思了。
半時之尋除粗麻繩以外便無其他可疑物品,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像是被人精心擺放過的。
每件物品的擺放位置,給人感覺恰到好處。
花瓶擺放在木桌子的正中間,不偏一絲一毫,應(yīng)該是用尺子量好的距離。
每個花瓶里都插著五朵花,看上去不稀少,也不會太擁擠,花的數(shù)量剛好填滿整個花瓶口。
就連墻壁上唯一一盞的油燈擺放的位置都有測量過,邵驀丞從門口正中間向前走五步便到油燈的正下方,油燈擺放的位置是正對著門口。
“過的也太精致了吧,”喬鐘顏感嘆,“啥東西擺放的都那么完美。”
可見這個房間里的主人是個很精致的人。
再度回到門口時,面前的路與前面略有不同,不再是無盡無頭的路,站在這兒幾人都能聽見船艙內(nèi)的談話聲。
潔白的月光灑在船板上,外層的月光被銀色的光圈包裹著。
照著一個接一個的影子走過直到第五個人影走過。
船艙外壁上,印著長發(fā)飄飄長著對翅膀的女人爬上礁石上,海風吹動女人的長發(fā)和那對翅膀的羽毛。
“怎樣,有發(fā)現(xiàn)嗎?”季淵看他們?nèi)チ送玫模铧c還以為他們遇到了鬼怪。
邵驀丞剛想把粗麻繩拿出來,就見莊惠三兩步走來,神色擔憂地問:“沒事情吧,去了那么久,都擔心死你們了,就算線索沒找到也沒關(guān)系,只要人回來就好。”
邵驀丞本能反應(yīng)向旁邊走了一步。
“能有什么事,”馮佑安數(shù)著人數(shù),“五個人不都全回來了。”
喬鐘顏愣了愣,滿臉問號地看向提前離開的一男一女倆人,他們是什么時候跟上來的,都沒注意到。
“就在門口啊,可能是海浪聲太大了,我們倆叫你們都沒一個的答應(yīng)。”男生鄭革文說。
女生杜筱曼桐附和,證實鄭革文說的話。
“噓——”季淵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她好像聽見了歌聲。
安靜下來后,歌聲更加明顯了,而且可以確定這歌聲與片段中女人的歌聲一模一樣。
連唱的調(diào)子都相同。
夜半歌聲,女人的呤唱是供給人欣賞,還說向人們求助?
有人想推開船艙窗戶看看外邊正在唱歌的女人模樣,不過被季淵制止了。
“不想死就別作死。”沒人敢保證推開窗戶會看到些什么。
歌聲被趙絨前來叫他們收網(wǎng)的聲音給打斷了。
趙絨似乎沒有聽見歌聲,過來提醒他們要準備收網(wǎng)就到船頭等候。
離開船艙到外面時,有人裝作不經(jīng)意偏頭看向礁石,上面并沒有女人的身影。
上半夜的成果還不錯,撲到好幾只個頭特別大的深海魚。
趙絨掂量著魚,臉上掛著笑容,“這幾頭大家伙兒可是能賣不少的錢,村子里有個姓庾大戶人家,他們家的兒媳婦懷孕正需要大補,跟我定了不少的魚。”
“那這幾頭大的是要賣他們嗎?”季淵問。
趙絨搖了搖頭,把手中的大魚放到稱子上稱重。
“賣一頭給他們就夠了,還有頭拿到集市上去賣,剩下一頭得留住自己吃。”趙絨家里有四個孩子,都正是生長發(fā)育的時候,趙絨想燉條大魚給四個孩子和老婆補補。
把魚全都裝進大麻袋里后,便再次撒下網(wǎng),等待早晨快要返航之前再收網(wǎng)。
返航途中的時間,正好可以用來稱魚和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