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團(tuán)伙還是個人作案?”馮佑安想知道季淵是怎么想的。
“至少有兩個,最多也就三個人。”季淵邊說著,低頭翻看手機(jī)把孟挽出事的新聞翻了出來。
結(jié)合那晚的情景來看,孟挽撫是在練舞當(dāng)中被人砸暈的,然后被人從用繩子在脖子上繞了幾圈后從高樓推下,最后才被拖到樹林中。
一個人完成所有事應(yīng)該不太可能,人多又容易引起注意,不會是團(tuán)伙,且參與的人不會超過三個。
馮佑安說:“但我感覺上去就只有聞優(yōu)倪和賈蘅。”
游戲進(jìn)的多了,慢慢的對些事情就有一定的判斷直覺,畢竟有時候線索和提示給的確實少得可憐,只是靠直覺和盲猜。
“葛飛的話不太確定,他人可能都死了,”馮佑安思索著平日里接觸到有嫌疑的人,“傅萍的話,一半一半吧。”
“等著吧,等那些人找到葛飛就都清楚了。”季淵抽了張卸妝巾卸妝,順帶抽張給馮佑安。
“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閉上眼休息,靜觀其變。”卸完妝后她把沒說完的話接著說下去。
季淵拉起帽子,往后靠了靠,閉上眼打算小憩一會。
警方介入后封鎖了現(xiàn)場,一輛車一個人都不放走,在十米外拉起警戒線。
季淵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睡著時的呼吸聲很不均勻。
此時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了,警方分為好幾批分頭調(diào)查錄口供和尋找葛飛的下落。
出事情前有人看見季淵來到化妝間,但他不確定這人是屬于表演的哪支隊伍。
于是警察帶著他一個個地去認(rèn)人。
“季淵,你先醒醒。”
馮佑安推醒熟睡的季淵,因為警察帶著那人朝他們這倆車走來了。
那個時間段正好孟挽撫約她去化妝間見面,所要找的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季淵。
“季淵?”馮佑安見她沒醒又接著推了幾下。
還是沒有反應(yīng)。
馮佑安有些慌了,使勁推著季淵甚至伸手打她的肩膀也任然沒有動靜。
探了探呼吸還在,但很微弱。
這點能證明季淵還沒有死,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昏迷過去。
馮佑安冷靜會才下車的,把季淵給留在車上,思考該如何去應(yīng)對警方。
“車上的那個人怎么不下來,是不配合警察工作嗎?”年輕的男警察問。
“她身體不舒服,昏睡過去了。”馮佑安裝作無意瞥了眼過來認(rèn)人的男人。
盡管如此,男警察還是把男人帶上車去辨人。
就當(dāng)馮佑安準(zhǔn)備沖上車時,余光突然瞟到葛飛,不等她開口就有人喊說找到葛飛了。
年輕男警察鎖定葛飛的位置,邊跑邊拿起對講機(jī)。
“發(fā)現(xiàn)葛飛,位于第二樓正在向上跑的方向!”
待人都散去后,馮佑安架著季淵來到化妝室,這地方不大不小,而且窗戶與地面的距離也近,若有個萬一也好逃生。
“臭女人,你要再不醒我可就不管你了。”馮佑安捏了捏她的臉。
這事起的蹊蹺沒有任何預(yù)兆,好端端一人說昏迷就昏迷過去。
眼瞎最重要的就是趕快找到關(guān)鍵線索,在游戲中待久了對昏迷不醒的人來說十分不利。
“砰——”
化妝室的門與墻面碰撞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馮佑安看清楚門口站著的是葛飛之后,抄起臺桌上的粉餅盒對準(zhǔn)他的臉扔去。
“我的眼睛!”葛飛捂住眼睛,一滴血從指縫間流出。
“眼你媽,再叫我他媽把你頭砸爆!”
被這么一吼,葛飛捂著眼睛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
任憑著馮佑安把他拎進(jìn)化妝間把門鎖死,弱小無助的NPC葛飛無力反抗。
葛飛兜里的手機(jī)發(fā)出振動,他下意識護(hù)住口袋的動作引起了馮佑安的注意。
點開屏幕前,馮佑安想過有可能這條又是孟挽撫發(fā)的,又或者是賈蘅和聞優(yōu)倪。
信息也的確是發(fā)自孟挽撫,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里面的聊天內(nèi)容。
孟挽撫:【葛飛哥,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今晚你得幫我把季淵和馮佑安引過來。】
這條是最新記錄,防止葛飛逃跑就拿了繩子把他捆綁在椅子上。
事情敗露,葛飛也清楚無論現(xiàn)在做什么都是無用功。
該看的都被看了,就算有能力滅口,這里里外外都是警察讓他怎么逃走。
孟挽撫:【飛,我是被那兩個小賤人害死的,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就這么死去!】
事情的來龍去脈全在聊天記錄當(dāng)中。
她和季淵猜對了一半,殺害孟挽撫的兇手的確是聞優(yōu)倪和賈蘅,但葛飛并沒有參與。
葛飛是孟挽撫的追求者,孟挽撫似乎對他也有那么點意思,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向他尋求幫助。
而聞優(yōu)倪和賈蘅一開始并未想要殺害她,當(dāng)時只不過是因為白天編舞老師把主位讓孟挽撫條心中產(chǎn)生了嫉妒。
單純的想給她一個家訓(xùn),讓她不要太過于得意。
孟挽撫死后使用微信第一時間發(fā)信息告訴葛飛事情的經(jīng)過,讓葛飛幫助她。
殺害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只不過是想給這倆人死亡警告罷了。
“就這也嫉妒,無聊。”馮佑安把手機(jī)甩到桌面上。
關(guān)鍵線索已被觸發(fā),腦海中印著出口的位置,是在舞臺上,她架起季淵的胳膊走向通往舞臺的路。
外面亂得一片,賈蘅和聞優(yōu)倪被失控的大貨車撞死了,此時孟挽撫躲在暗處,目睹全過程,不禁笑了笑。
出口在她們到達(dá)舞臺后的幾分鐘出現(xiàn),馮佑安費勁地扛著季淵離開。
一出游戲,馮佑安立刻伸手扶住季淵,以免她摔地上。
“怎么回事,阿淵她……”邵驀丞從她手中接過季淵。
看見季淵這副模樣心忍不住顫抖了下,但腦子卻沒亂。
他的阿淵還活著,否則出游戲第一個哭的便是馮佑安。
“我也不太清醒,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了。”馮佑安還以為出游戲后她能醒來。
“什么叫好端端就成這樣了,游戲中什么有異常情況你會察覺不到?!”邵驀丞知道自己說話語氣重了些,平靜一會后對馮佑安說了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