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這才是實用之寶,看賞。”
右側的仙門宗派獻完禮物,左邊的僚屬臣官也在蔡仲倫的帶領下獻禮。這邊人多,但禮物就顯得俗氣了,多為花草盆景、桌椅板凳屏風、金銀財寶、珍珠瑪瑙,還有送布匹的,糧食的,更有獻珍禽異獸的。
待百官退去赴宴,蘇鳴銳也拿出了準備好的禮物,這卻是讓公主期待了起來。
“殿下,臣所獻之寶名曰兵馬俑。”
蘇鳴銳得意洋洋的拿出一個小盒子,雙手捧著,諂媚道:“公主,請允許我上前獻寶。”
公主大怒,喝道:“大膽,本宮說過對你沒興趣,趁早打消念頭。什么兵馬俑,你自己留著吧。”
“看看也行,讓大師兄上來吧!”
兵馬俑這個名起的霸氣,郝強倒是被勾起了興趣來。
不等公主說話,蘇鳴銳跑上了臺階,將小盒子打開,里面赫然是一只金色的蠶蛹。
公主皺眉不已,問道:“蘇鳴銳,這東西怎么就叫兵馬俑了?”
“殿下,這是六翅金蠶,上古異種。祭煉之后便可分身無數,個個能化身兵丁,上陣殺敵。”
“你哪里弄來的?”公主問。
蘇鳴銳得意的說道:“我去了趟云夢山,從王詡前輩那里勒索來的。”
“大師兄,你能勒索的了云夢真人?”郝強很是懷疑。
“我砸了他的烏龜殼,再要砸他禿頭時,他就拿出了這個來收買我。”
“我也去了云夢山,并且見到了王詡前輩,他可是渡劫期的前輩,你能打的動他?”
“師弟有所不知,合體期、渡劫期前輩是不能來凡人界的,過來也可以,卻必須要壓制修為到道胎期。”
蘇鳴銳說道:“云夢山只是靈界的一個通道口,我要是發狠起來,多來兩下就能將這個通道摧毀,那可就是真的滅了他云夢山。”
“大師兄,現在你是懸元山掌教,是不是知道了好多只有掌教才知道的事?”
郝強懷疑,每一個仙門道場都連通著靈界,摧毀一個門派,就是將那靈界通道摧毀。
“非也!門派的掌教、長老、頂門大師兄是宗門的核心,我該知道的早在成為大師兄那一刻就知道了。”
“那天壇山應該也沒有真的滅派吧?”郝強問。
“就是滅派了,王主滅掉了天壇山的道統。”
蘇鳴銳說道:“天壇山與其他門派不同,這里面涉及到很多上古之密。等你以后強大了,一切都會知道的。”
“強大?我現在就很強。大師兄你就告訴好了,天壇山有什么秘密?”
“是嗎?算你強大好了。”
蘇鳴銳說道:“天壇山是上古天神降臨的通道,也是帝皇祭天請示神諭的祭壇。軒轅天光那老家伙看起來是一派掌教,真實身份是天神和王主的雙面使者。我們可以把他當做神使、大祭司、大巫祝。”
“王主為何要滅了他?”
“很簡單,王主想要將神權和君權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天神的神諭下達,直接告訴他就夠了,不需要別人來轉達。”
“牛!”
不得不說此代王主的牛氣。揭過這個遙遠的話題,公主將注意力放到了六翅金蠶蛹上,問道:“蘇鳴銳,這個怎么祭煉?”
“用自身精血喂養,等金蠶破繭而出便可成為第二化身,這第二化身可千變萬化,解體便是千萬金蠶,合體就是最強化身。
為何叫兵馬俑呢?因為這金蠶極其兇殘,吞噬人之血肉后,便可化身為人,組成軍隊,上陣殺敵。”
聽大師兄這么一說,郝強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詞兒‘撒豆成兵’。
看來那法術撒出的豆是大個的蠶豆,兵就是金蠶所幻化。
“行了,你下去吧!我要清點收獲了。”
“謹!微臣告退。”
蘇鳴銳離開,公主也散了朝。
王猛招呼大臣們飲宴過后,也來到了濮陽宮,參與分贓。
金銀財寶之類的就由李平負責掌管,最主要的還是修真門派所進獻的寶貝。
“還是強子來分吧!”王猛道。
“我沒意見。”李平點頭附和。
郝強也不推辭,眼睛盯著一堆寶貝,首先拿起了六陽金丹。
“六陽金丹給老王,他是修煉氣血的,這個正用的到。”
六陽,說的是手三陽,足三陽,合稱六陽。這六條陽脈加上奇經八脈中的督脈、陽蹺脈、陽維脈,合成九陽。
但是,六陽金丹和經脈的關系不大,這玩意兒是煉陽神的,六陽會首嘛,是化神期修煉元神的丹藥。
此時的三人,誰也用不到這個,相對來說,還是王猛合適。
第二個是杻陽山魏羽送的鵠落彈弓,是大師兄給郝強索要的,“這個給我,我的金光石一直用手打,相對來說速度和威力差了些,換成彈弓會好很多。”
下一個是先天紫竹,這個東西最是珍貴,‘先天’兩個字便足以說明了它身份了。
“平哥,這個給你,祭煉成化身,讓她在宮內做公主。”
先天紫竹是靈根,能留到現在還未化形,一個是錯過了機緣,一個是被人給下了禁制。
這竹子是哪種原因,還是讓李平祭煉看看。
李平有點受寵若驚,先天靈根,就算是有特殊的缺陷和桎梏,以至于留到現在都不被人煉化,那也是先天靈根啊!
“這個,是不是太貴重了?”
“別忘了身份,你是我們的小妹兒,最好的東西自然是給你了。”
“那,好吧!也確實如此。”李平點頭。若是倆大男人分贓,有所偏重的話,難免會讓其中一個產生怨念。即便是當時沒在意,以后遭遇災劫時,也會觸發心魔。
最后一個叫定風丹,郝強抓在手里,說道:“這個我留下了,送給我未來的道侶。”
李平伸出了手說道:“那就直接給我好了。”
“你是我兄弟,我道侶是許仙兒。”
還有大師兄送的六翅金蠶蛹,郝強送到了王猛手里,“老王你是煉氣血的,精血旺盛,也是只有你能飼養這靈物了。”
“嗯。”
王猛收起金蠶蛹,看向李平道:“這個東西估計是王主送的,若是公主的精血供養不繼,怕是會有反噬的危險。”
“王主要害自己的女兒?”李平驚訝不已。
王猛說道:“說不準,反正我有了公主活不長的感覺,咱們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蔡旭坤吧,我將紫竹祭煉成化身,讓她化身為蔡旭坤,成為公主的丈夫。然后再背叛公主,暗中投靠王主,至于公主在合適的時候死了就算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三個就留在了濮陽城,各自祭煉法寶。
半年之后,濮陽城下了一場大雪,公主也在王主的催促下結婚了,丈夫就是令尹蔡仲倫的公子蔡旭坤。
婚后不就,公主的病情加重,服下了六陽金丹,陰寒體質的公主虛不受補,六陽金丹藥效過于猛烈,公主焚身而死。
王主大怒,封蔡旭坤為都尉,領兵攻打堂庭山,為公主報仇。
城主府,此時的蔡仲倫已經不是王猛了,而是六翅金蠶化身,駙馬都尉則是李平的紫竹化身。
王猛盯著蔡仲倫和蔡旭坤看來看去,搖頭不已,“我這化身是個雌的。平哥的是公是母?”
李平大樂,笑道:“哈哈,我的那個真的公的。”
王猛目瞪口呆,“你和化身不會真那個了吧?”
“你難道沒有?”李平反唇相譏。
王猛笑道:“我有沒結婚,再說了,它就是個蟲子。”
那化身金蠶蔡仲倫不干了,瞪眼道:“本尊此言不妥,眾生平等,我是蟲子怎么了?人也不過是裸蟲而已。再者,我也不是純粹的雌性,在分身萬千時我是蠶后,聚合起來我就是金蠶王。”
郝強駭然道:“雌雄同體嗎?”
蔡仲倫搖頭:“非也,我是雄的,分身后的那些金蠶只不過是我的細胞而已,蠶后只是卵母細胞,理論上是雌性罷了。說起來,所有生命的原體都是由母卵細胞分裂而成的。”
郝強拜服不已:“罷了,我感覺老蔡你也是個穿越的蟲子。”
蔡仲倫呵呵笑道:“呵呵,我是自己挖洞穿越來的。”
老蔡說著話,抬手一指,飛出一只金蠶,嘎吱嘎吱的噬咬起來,瞬間就在虛空咬出一個洞口。
“這只是一只,若是百十只一起,破開空間只是一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