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露兒』下去點菜,『蔡旭坤』先進了浴室,將身體沖洗一遍,立馬就干凈了,不用費勁的搓。
他此時的皮膚已經不在排代謝物了,隨便一沖就能光滑潔凈。
‘我這肉身不簡單啊!該是不漏之體了吧!’
在水下的虹井內藏了一天,樁功都差點耽擱了,這個不能間斷,十八年來他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未曾中斷過,每一天都堅持站樁。
洗澡前后不超過五分鐘,『蔡旭坤』出來后,就在客室把桌椅挪開,開始了站樁。
『蔡仲倫』去洗澡,這位似乎有潔癖,足足洗了半個多時辰才出來。
而這時『蔡露兒』點的酒菜已經陸陸續續被客棧的伙計送了上來。
『蔡露兒』洗澡時間也不短,人家也是愛干凈的。
站樁完成,太祖長拳就先不打了,吃飯要緊。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肚子里有了東西,『蔡旭坤』先開口說道:“露兒,我發現你這變化之術極其高明,所以我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說出你的想法。”『蔡仲倫』放下了筷子,拿眼瞪著蔡旭問道。
『蔡露兒』也眨巴著大眼睛盯著蔡旭坤。
“我想把城主之位弄到手,這濮陽城原是衛都,西邊更是有云夢山,那是一個小門派。
此時王庭正對宗派動手,這云夢山也難逃波及,我們正好趁機將其收服。”
“哥,你想干一番大事業嗎?”『蔡露兒』有些震驚。
『蔡旭坤』說道:“我隱隱有種預感,這次的修真界大劫只是天地大劫的前奏,更大的災劫到來時,我應該是主角。成為戰天大陸的王主,我才能盡情的布局,以應對大劫。”
『蔡露兒』忙點頭,說道:“好吧,你打算怎么做?我們都聽你的。”
“首先就是干掉城主,這樣一來,我們就有機會競爭城主之位了。叔父是故蔡名士的身份,競爭城主之位絕對夠格。”
『蔡仲倫』臉色嚴肅,手捻須髯,緩緩的說道:“嗯,這是老夫少年時的理想,現在雖然老了,可依舊雄心不減。”
『蔡露兒』卻是秀眉微蹙,為難的說道:“咱們這三個身份我知道的不是太清楚,若競爭城主,王庭必然會深查出身來歷。他們的死怕是瞞不住的,死人復活,這個難免會惹人生疑。”
“人不是你殺的?”郝強也不裝了,拿捏起來他其實也挺不自在的。
尤其是他發現,這娘態拿捏的久了會上癮。若恢復了本來面目,依舊娘皮的話,會被人當成變態的。
再看李平駕馭少女的神態極其自然,想必他早就適應了千變萬化。
嗯?
郝強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雙眼電光閃爍,盯著李平瞅了起來,那懷疑是毫不掩飾。
“看什么?”李平本能的將雙手蓋在了胸口,怕怕的躲閃郝強的目光。
郝強大吼:“你的本尊是不是女人……李平?我看是李瓶兒吧!”
“你?人家這不是在模仿蔡露兒的嘛。”
“罷了,罷了,女人果然不可信。害我喊你平哥那么多年。”
“哪有,才幾天而已。”
“強子,我認為平哥就是男人,他只是深諳化身之術罷了。”
王猛也轉回了本來的身份,很是嚴肅正經的說道:“今天晚上我和平哥睡里屋榻上,強子你就在外面客室好了。”
“誒呀不要啦!”
“果然是女人?”
“我要說是男的,你們會不會失望?”李平怯怯的問。
郝強略做沉吟,說道:“呃……我,雖然不喜歡女人,但還是希望你是個女人,而且是美女,美少女。畢竟咱們是兄弟,我對你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好吧,我承認,我是女兒身。”
王猛雙眼放光,滿是期待的說道:“露出本來面目,讓二位哥哥看看。”
郝強突然制止了起來,說道:“算了,還是保留點神秘吧!”
王猛道:“可我想看,不然貓抓似的難受。”
“好奇心害死貓,萬一她生的令你失望了,肯定會影響咱們之間的感情。”
“哪有,我可是百變的,猛哥喜歡哪種類型的,我變一個就是了。”
“打住,我確定了,你愛長啥樣就啥樣好了,我對你失去了欲望。”
“欲望?”李平愕然。
“說正經的吧,咱們這身份你是怎么弄來的?”郝強結束了玩鬧。
“我在路上撿的,三人被殺死在路邊,我聞到了血腥味,這才過去收集了他們的氣息,并處理了尸體。”
李瓶兒從她的儲物袋里拿出了三人的身份牌,還有一些其他的隨身物品。
有用的信息不多。
要說郝強雖然生的高大威猛,且是修煉外門硬功的猛漢子。可他的心卻是非常的縝密,老師讓他讀佛經,他也練書法,這些都是修心的。
這時他又有了發現,問李瓶兒道:“看你扒尸、毀尸、滅跡的專業程度,我懷疑你將熊揚公主和那個化神期大高手的信息也采集了。”
“沒錯。”
李瓶兒拿出了兩顆丹丸,還有一枚身份牌,說道:“那個化神高手是我本家,也姓李,叫李長風。”
“強子,難道你是想盜用熊揚公主的身份?”王猛蓋特到了郝強的想法。
熊揚身為公主,一般人不會查她,再則就是她在三個月后就會被正式封為濮陽公主,那這濮陽就是她的采邑封地了。
在一定意義上講,她就是土皇帝。雖然戰天大陸稱王不稱帝,但意思是一樣的。
三人一番密謀之后,計劃也出來了。化神護衛李長風失蹤,熊揚被蔡仲倫和蔡旭坤搭救。
之后就是熊揚成為濮陽公主,在她的干預下將城主之位送給恩人蔡仲倫。
蔡露兒消失,熊揚出現。公主的衣服房間內不止一套,李瓶兒偷進去換上就是了。
“公主?”
“讓蘇鳴銳來見我。”
熊揚看都不看門外的懸元山弟子,陰沉著臉說道。
“謹!”
蘇鳴銳來的快,落風客棧的當院內一陣空間波動,裂開一道口子,懸元山大師兄就是從這空間裂縫中走出來的。
抬頭朝二樓的上房看了眼,反手握住腰間的首銅簡,噔噔噔的從樓梯上了二層。
來到公主的客房外,語氣恭敬的報到:“懸元山蘇鳴銳恭候公主揚。”
“進來吧!門未鎖。”熊揚懶洋洋的聲音傳出。
蘇鳴銳略做猶豫,抬手輕輕的推開房門,小心的拿眼往里偷瞄,確定公主是穿戴整齊后,這才抬腿跨進屋里。
“公主去了哪里?可曾遭遇危險?”
“沒事了……鳴銳,你懸元山不愧是天下第二大仙門。這次本宮脫險還多虧得你小師弟搭救,抬起頭來吧!跟你師弟打個招呼。”
蘇鳴銳抬頭,卻是看到公主的身后兩側站著一老一少兩人。
老者不認識,那年輕人可不正是小師弟郝強。
“拜見大師兄。”郝強裝樣子就要倒身行大禮。
這下可把蘇鳴銳嚇到了,忙抬手虛托,阻住了郝強的行禮。
“師弟毋須如此,免禮就是了。”
“你不是去青要山了嗎?玄元丹可曾送到青要掌教手中?”
“半途遇到了仙兒,我給她了。”
郝強應付過去,反問道:“大師兄,師尊他老人家可還好?”
“師弟放心。師尊在你的戰天崖閉關,我不敢欺師滅祖。”
“懸元山就依靠大師兄了,不然咱們就是第二個天壇山。只是這名聲怕是在修真界……”
“哼,那又如何。我這是審時度勢,哪個要是敢胡說八道,我第一個滅了他。”
蘇鳴銳霸氣側漏,殺氣騰騰的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哪個敢嚼我懸元山舌頭,他就是反賊,是魔道。”
“好了,你就別演了。”
熊揚抬手制止了蘇鳴銳的表演,說道:“我這人不喜歡虛頭巴腦,你也沒必要在我這如何。王主已經拋棄了我,三個月后我就是濮陽公主了。王庭與我再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