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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逝去

過了很久手術(shù)室門上“手術(shù)中”那個燈熄滅了,醫(yī)生出來了,毛亦晨的媽媽很激動地圍上去,卻等來醫(yī)生難過地說了句:“抱歉,我們沒能搶救過來。”

毛亦晨的媽媽站不住了,一下子癱在地上暈了過去,毛亦晨過來抱著媽媽,他此時已經(jīng)熱淚滿眶了。醫(yī)生掐了她的人中,于是她慢慢醒過來。

“家屬節(jié)哀。”醫(yī)生嘆了口氣說了句就走了,沒多久毛亦晨的爸爸就被推出來。

毛亦晨的媽媽醒來了以后就趴在擔(dān)架上哭,毛亦晨在旁邊陪著她,眼淚不停地流出來。

木悠悠看到他們哭自己也難受,就抱著媽媽的腰哭了起來,她的媽媽也抱著木悠悠,看著毛亦晨他們,也沒有說話。

那個男人依然在另一旁坐著,表情很嚴(yán)肅,沒過多久接到了一個電話,起身就要走,但是被木悠悠的媽媽攔住了。

那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了一下攔住他的那個趾高氣昂的人,就對電話那頭說:“我這里走不開,你拍個照然后就上來吧,我就在六樓手術(shù)室外面。”于是又回去坐著。

“霍臻。”來了一個高高瘦瘦,但是看起來很健康的人,他看到氣氛有點不對就沒有再出聲,他走過去,拿著個禮品盒,小聲地問:“人沒有搶救過來嗎?”

那個叫霍臻的男人小聲地“嗯”了一聲,然后看到了他手里的禮品盒,說:“檢查沒問題了嗎?”

小五“嗯”了一聲,于是霍臻繼續(xù)說:“給她吧。”

木悠悠的媽媽從那個人過來就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動作,看到他拿著個東西準(zhǔn)備給毛亦晨那邊拿去,于是就過去:“怎么,你們拿個東西就想收買人啊。”

小五看到她有些不講理,就跟她說:“人又不是我們撞的,這是逝者之前遺落的東西,請您讓一下。”

木悠悠的媽媽聽到他說毛亦晨爸爸的東西,她回頭看了毛亦晨和他的媽媽,于是她雖然有疑問,但還是讓開了。小五看到了她有疑問,于是說:“我們是警察。”

木悠悠的媽媽聽到是于是就懵了,原來是自己一直誤會人家了嗎,原來人家才是幫忙的那個,那肇事就不是他們。

小五把東西遞給她的時候說:“夫人請節(jié)哀,這是我們在事故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東西,確定是逝者的,另外還有一束香水百合。”

毛亦晨的媽媽此時眼睛已經(jīng)哭紅腫了,她接過禮盒,想到丈夫是因為要給自己買周年紀(jì)念日禮物才出去的,就哭著對“我不要什么毛亦晨的爸爸說:“我不要周年紀(jì)念禮物了,也不要生日禮物了,我要你活過來啊。”

悲傷彌漫了醫(yī)院。

沒過多久毛亦晨的爸爸就被下葬了,他的墓前有一束開得很好的香水百合。

毛亦晨的媽媽很久了都沒有緩過來,慢慢得變得很憔悴,毛亦晨一直在照顧她,吃飯的時候家里還是會擺放三副碗筷,木悠悠和她的媽媽有時會邀請他們?nèi)ニ页燥垺?

毛亦晨會經(jīng)常聽到媽媽對他說,她后悔跟他鬧脾氣了,她后悔她對他的態(tài)度那么糟糕,她后悔那天讓他出去,她真的很想他,原來曾經(jīng)擁有的每個平平淡淡在一起的日子都那么珍貴。

可惜逝者已逝,再也沒有那么多的如果。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悲傷難過。

逝者不悲哀,傷的是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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