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穹走到廚房門口。Seler聽見腳步聲問：“洗漱完了？”

“嗯。”陳穹看著Seler忙碌的背影，微微晃神。

“來了剛好，到鍋里盛兩碗粥，端到飯桌上。”

“好。”

今天早飯喝粥啊。陳穹打開電飯鍋，是簡單清淡的白米粥。陳穹問：

“碗在哪兒？”

“下面的柜子里拿。”

“好。”

陳穹打開下面的柜子——第一層，左邊筷子，右邊勺子；第二層，鍋碗瓢盆。放得整整齊齊，說找不到就是你瞎。

陳穹盛了兩碗粥，又拿了兩把勺子，一碗一個，就這樣端出了廚房。

Seler這邊也好了，一盤炒花生米。他自己嘗了一粒，又香又脆，這一次手藝沒砸。

吃了多久的面包配牛奶，才攢出了今天這人品。

他沒忍住，又嘗了一粒，太美味了。

難得他全身心散發著股高興的氣息——

待Seler走出來，陳穹見他滿面喜氣，微愣。

“來，嘗嘗這花生米，可以開飯了。”

“嗯！”陳穹嘗了粒花生米，也覺得極其好吃。值得紀念啊！這可是他第一次品嘗Seler的手藝！十幾年前，都沒有這樣的好事！

“好吃！”

Seler聽了，笑了笑。特別自然，純凈。

多少年了，陳穹才重新看到這樣的笑容！

陳穹喝了口粥。之前的白米粥說錯了，應該把“甜”字加上。打發了多少年早飯的陳穹，第一次覺得早飯可以如此之好！

這個早飯，兩人都靜靜地吃著，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也很享受。

“我做的早飯，等你吃完，你收拾碗筷吧。”Seler喝完最后一口粥，捧著空碗道。

“好。”

Seler捧著空碗，等碗上殘留的暖意消失殆盡，才放下碗，走進了臥室，還不忘對陳穹說上一句：“收拾完碗筷別忘了去看書，最后一天，明天要開始實習了。”

“好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