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天降大任之小女子難抗
- 蜉蝣居蓉
- 2214字
- 2025-03-24 18:00:00
“你不是逃走了嗎?”朝雨紅麻利的將布袋系上繩子,她剛剛可親眼看到這少女趁亂離開的。
粉衣少女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家里從小到大都教育自己當逃兵是一件十分羞恥的事情。她嘟起粉嫩的紅唇,辯解道:“我才沒有逃跑!不過是戰術消失而已,何況我現在不也回來了嗎?!”她指著著朝雨紅手里的布袋,板起一張俏臉,氣道:“這些人可都是我殺死的!你得了便宜還說我。真沒天理!”
她可不會承認自己剛才確實有些驚慌,跑了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那些人都被自己給統統打殘了。因此才又折返回來,沒料到眼見如此血腥的一幕!
朝雨紅睨了一眼奶兇奶兇的小姑娘,微微一笑,道:“說的確實有道理!既然如此,那這些還給你了!”說著便把這些滲著鮮血的布袋往她的方向扔了過去。
粉衣少女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做,她要這些人頭干嘛?又血腥又惡心,簡直讓人想吐!她一揮手將飛至半路的布袋打飛幾米遠,嘟囔道:“我才不要這臟東西呢!”
誰料那布袋還未落地,又被一道力量牽引著往朝雨紅方向飛落。
朝雨紅施展著千影訣身法,猶如靈巧的飛燕,一手接過布袋,笑道:“既然你不要,那就歸我了!”余音剛落,她身影起伏間,很快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不知影蹤。
粉衣少女左腳用力的跺了跺地,感覺自己被戲耍了,用力的哼了一聲,隨即也迅速離開了。
.......
聚寶號渡輪如同橫亙水上的一只巨獸,體型甚為龐大,幾乎占據了整個渡口。渡頭上旅人往來不絕,頗為熱鬧。尤其今天是渡輪啟航的日子,更顯得與平時不同。
有看起來模樣年輕的斯文學子正蹲在和邊上的攤販拉扯著棉衣的價格;有神情驕傲的修行弟子們規矩的站在遠處的空地上無奈的聽著長輩的訓誡;還有坐在路邊茶棚里談天說地的三五個小商人,偶有幾個小孩子跑到他們木桌旁,眼神定定的看著盤子里的點心,這些人則笑著將那些糕餅端給他們分吃,那些小孩兒得了點心則歡快的擁簇爭搶爭著跑開,惹得周圍的人不禁發出笑聲......
也只有在這種遙遠到無視凡人與修行者之間距離的旅途時,彼此之間的距離才能拉得如此之近。
朝雨紅在購買船票時就知道,這一趟旅程不出意外至少得有一個半月。她細心計算著需要準備的衣物和各種用品,這些東西其實渡輪上也會有,不過價格頗高,溢價至少一倍,這么貴自己可買不起!
聽聞越往北方越冷,她此刻正努力的往自己本就不怎么大的木箱子塞進一件厚重的棉衣。根據那個賣衣服的老板說選用的是最保暖的大荒羊絨,價格至少得一兩才能出售。朝雨紅當然不可能答應,和那老板軟磨硬泡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說服老板以五百四十文的價格成交。想想那老板最后答應的臉色,朝雨紅心中總是覺得自己是不是買貴了?!
朝雨紅打算再去多買些吃的干糧,除非修煉到甚為高深的境界,否則修行者和普通人一樣,也是要吃飯的!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飽怎么有力氣修行呢!她正打算往渡頭的另一側的饅頭鋪子而去,此時卻從前方傳來些推嚷吵鬧聲。
只見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捂著青腫的額角,一臉憤怒的質問這位布衣老者,聽他道:“這是北海的官家渡口,十日之前就已經開始售票!你沒買到地字號的船艙票,憑什么來搶我的?”
聚寶號渡輪的船艙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依次等級降低,對應的大小待遇也依次降低。天字號最貴,最為特殊,是按照天數來算價格,結算的話也不是按照銀票,而是靈石。地字號至玄字號則是銀票來算,地字號要兩萬五千兩,玄字號五千兩,而玄字號則只需要一千兩。可地字號船票向來一票難求,早就已經賣光了!
白須老者撣了撣衣袖,全然不理睬他說了什么,只對身側的護衛淡淡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把船票給我拿回來!”
那年輕人似乎也是位修行者,看起來家中應該挺有錢的,衣著華麗,只是修為不怎么樣,看起來勉強入了元關初品。他剛剛被這老者一擊已然受了傷,自然不是兩名身強體壯的護衛的對手,輕易就被兩人按倒在了地上,從懷里拿走了那張傳票。
可他看起來很狼狽,卻努力掙扎扭動著身體,嘴上也不饒人道:“你們這樣當眾搶劫,簡直是眼里沒有王法!我要去城主府告你們!”
白須老者聽了他的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接過那張船票后,確認無誤,掏出了幾張銀票甩給了地上的年輕人,隨即便想帶著幾名護衛離去。
打又打不過,那年輕人憤怒又無助,只能恨恨瞪著那幾人離去的背影。
周圍巡邏的兵士們頗為默契的故意視而不見這邊的情況,好像是這本就如此。或許是修行者們的糾紛,他們本就無力摻和其中,或許是顧忌那老者的身份或許...反正總是有原因的。
但她總覺得不應該這樣。所以朝雨紅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在招惹麻煩,但還是站出來攔住了那位老者。
白須老者盯著眼前的紅衣女子,雙眉微蹙,道:“不知姑娘有何指教,為何要攔住我等的去路?”他已入望海境多年,雖然僅僅是初品,但依然可以稱得上是個高手。在一眼不能看穿對方真實實力的情況下,白須老者保留了起碼的禮貌與尊重,只心下戒備。
朝雨紅笑了一聲,道:“老人家,所謂買賣總得你情我愿吧!這位公子似乎并不愿意讓出自己的船票,您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白須老者聞言,眼神微瞇,道:“看來姑娘是想要為他抱不平了?”
朝雨紅道:“不敢!只不過我恰好也缺一張船票而已?”
白須老者道:“既如此,我這里倒是還剩幾張,送一張與姑娘也無妨。”他暫時不想另起沖突,抬手示意護衛遞上了一張玄字號的船票。
朝雨紅伸手拒絕,道:“老人家誤會了,我只要地字號的船票。既然你我雙方都有意,不如還是問問主人的意思吧?”
那年輕人手里攥著那幾張銀票,咬牙切齒道:“姑娘不必問我,只要你能拿回船票,我直接送你了!”
朝雨紅左眉微挑,轉身對白衣老者道:“您看!還是麻煩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