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領著五妃疾步走到東宮外。

“咦，玥姐姐，那不是皇后姐姐和陛下嗎？”綰妃指著東宮外熟悉的身影。

惜貴妃抬眸，還真是。

“皇后，陛下”瑜妃行了個禮。

玥貴妃望了眼東宮，“弗兒也睡了？”

“沒有”宋妗胥搖了搖頭，“只是這兒的太監說弗兒并未回來過。”

“沒回來？”錦妃蹙眉。

夜里襲來陣陣涼風，有些冷。

由于來的匆忙，只穿了件披風就出門，綰妃遮手打了個噴嚏。

燕陌攬住自家皇后，道，“弗兒多半不會回來，不如先回去，明日我宣弗兒到安信殿。”

看著帝后緊緊牽著的手，柳妃暗暗翻了個白眼，陛下真愛皇后，羨慕，她也有的好吧。

前不久子安才送了自己親手縫制的衣裳。

突然想到什么，柳妃怔住。

對哦，子安不要自己了，差點忘了。

反應過來，柳妃拼命低著頭，以遮掩紅了的眸子。

離柳妃最近的錦妃不露聲色擋住，朝玥貴妃使了個眼色。

玥貴妃轉瞬明白，又看向皇后。

宋妗胥點頭，無聲嘆了一聲，情之一字，最苦。

“近日天越發涼了，還望各位姐妹保重身體，天也不晚了，該睡了，愿好夢。”

說完，宋妗胥牽著她家陛下先行離去。

柳妃用力咬了口舌尖，咸腥味瞬間在口中彌漫。

裝作若無其事，柳妃勾了勾唇角，“我也先走了，宮中的玫瑰浴還沒開始呢。”

匆匆離去，身后的五人靜默了會。

綰妃最先開口，“四位姐姐，我們去找劉公子報仇吧。”

惜貴妃點了點綰妃的額頭，“早在半月前，我同你另外三位姐姐去找劉公子，結果你柳姐姐不讓我們去找，說是一刀兩斷，各不相見，何必打擾。”

“可……”綰妃還想說什么。

被惜貴妃搶先一步，“行了，你還小，沒經歷過感情，不懂，這事只能靠你柳姐姐自己走出來。”

綰妃沒說話了，確實，她沒經歷過男女之情，不懂何為情傷。

一旁玥貴妃和錦妃笑著，可眸中卻盡是苦澀。

華湄宮。

一回到宮，柳妃吩咐底下的宮女若無要事，一律不許進宮。

浴池里，鮮艷的紅玫瑰飄在水面上，熱氣騰騰。

柳妃未脫衣裳，直接進了浴池，任由下墜。

鋪天蓋地的水襲來，直令人透不過氣來。

柳妃閉上眼睛，沉到水底。

窒息感卻抵不過對他的思念，柳妃張開手，腦中瘋狂顯著關于他的記憶。

初見，“姑娘，這可是你的手帕？”

“是，我不要了，賞給了宮女。”

再見，“我姓劉，名子安，敢問姑娘芳名？”

“姓柳，名嫻。”

三見，“姑娘原是娘娘，冒犯了。”

“你怕了？”

“不怕，姑娘是我的心上人，怎么會怕？”

“即使前方是萬丈荊棘？”

“前方是姑娘，萬丈荊棘有何妨？”

呵，那時真是單純，竟連男人的話都會信。

再情深也抵不過時間。

最后，“姑娘，我與你一刀兩斷，從此相逢是路人，愿你安好。”

柳嫻不甘，執著一個答案，“為何？”

劉子安支支吾吾，“你不是知道嗎，如你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