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褲腰帶乃是大狗熊當兵那年,他爸特意在皮毛市場特意給他挑的,有一扎寬,半個指節厚,純牛皮制做,聽說用的還是老黃牛的牛皮,這種牛的牛皮最是堅韌,連小口徑的獵槍都打不透。
大狗熊把它當成了寶貝,當兵四年從不離身,結果沒想到,這褲腰帶居然還有防彈衣的效果,居然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替大狗熊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大狗熊只覺得一股巨力狠狠的打在他的腰間,重重的把他向前推倒。
隨后,就見這只人面蛙把它的舌頭一收,這身高近兩米,足有兩百多斤的大狗熊就好像騰云駕霧一樣被凌空扯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我的眼珠子都快驚爆了,我知道,只要人面蛙一扯舌頭,大狗熊就得像那只白毛舍利一樣直接落到這只人面龜殼蛙的嘴里。
到時候是生吞活剝還是細嚼慢咽,那就全看這只人面蛙的心情了!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一瞬間,我根本來不及細想。一伸手把腰間的走線飛爪解了下來,以快到了極點的速度一陡手纏在了半空中的大狗熊。
好在我反應夠快,抓的夠準,在這一瞬間居然奇跡般的勾到了大狗熊的衣領。
大狗熊做夢也沒想到,在這一瞬間居然還有救命稻草,慌忙拽住我的走線飛爪,“美女,娘炮!東方娘娘!太后老佛爺!快救我!快救救我啊!否則的話,熊哥今天就要變成蛙食了!”
一聽這話,我真有心直接松開走線飛爪讓這小子自生自滅算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小子嘴里還不干不凈的,成心給我添堵是不是!
可我還不敢放手,畢竟這家伙的嘴巴雖然賤了點,可好歹是條人命,草菅人命的事我還真干不出來。
我正要怒吼一句讓他閉嘴,卻見那只人面龜殼蛙把舌頭狠狠一抻,我就感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把我狠狠的拽向空中。
這一下可好,不但人沒救上,還極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我心里不由得感到暗自后悔。
大狗熊一看連我也被這只大青蛙給拽飛起來,嚇得都快哭了。
“美女,啊不!兄弟,算哥哥求求你了!快想想辦法啊!否則的話,今天咱哥倆都得變成蛙食!只要能脫了這一劫,從今往后我再也不叫你娘娘了!”
“閉嘴!~~”
我頂著風壓對著大狗熊怒吼道。
可能是這只人面蛙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眼前這種無法收回舌頭的時候,也可能是它的舌頭有什么特殊結構,這只大青蛙把我們像溜溜球一樣在半空轉了幾十圈卻沒有直接吃掉,反而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
我對著大狗熊叫道:“刀,刀!用刀砍它的舌頭!”
大狗熊此時嚇得都快哭了,“不行啊!刀在你那呢!~”
我這才發現,原來大狗熊已經把兩把刀都還給我了!不由心里暗罵這個家伙不靠譜,連忙又叫道:“槍!槍!用槍打它的舌頭!”
大狗熊這才想起自己還背著槍呢,連忙調轉槍口,壓上子彈,拽過人面龜殼蛙的舌頭就是一槍。
這一槍幾乎是懟在舌頭上開火。
只聽“砰”的一聲就給它來了個對穿!
龜殼大青蛙吃疼,終于放開了我們。
它這一放開不要緊,我們兩個就好像是那印第安人用來打獵的飛石索一樣,在半空中來回盤旋,飛了足足有幾分鐘才重重的砸在了森林里。
鏈接我們兩個的走線飛爪此時成了悠悠床的掛繩,把我們掛在了樹上,繩子的兩端一邊一個,不多也不少。
暫時安全之后我頓時心頭火起,對著大狗熊就是一通臭罵。
“你這只該死的笨熊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居然敢去拔閻王爺的胡子,不要命了!你長了幾個腦袋,你要是想死的話自己找地方撞墻去,別連累到我!”
大狗熊自知理虧,也不敢還嘴,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后來見我越罵越兇,不由得賠笑道:“行了,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別忘了,這株雪參可有你一半呢!”
看到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施展譚腿輕功收回了走線飛爪,從樹上一躍而下。
正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聲浪,我直覺感到不好,對著大狗熊叫道:“快跑!~”
這兩個字剛一說出口就感覺腦袋上一陣惡風刮過,一個巨大到無法形容的身影從森林上空中掠過,重重的砸在我們面前。
不是那只長著龜殼的人面蛙又是什么東西?
我心里暗罵,“這畜生是吃定我們了!既然如此,我也讓你不好過!”
我對著大狗熊叫道:“給它來一槍,打它的眼睛!~”
大狗熊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擔任的是火力手的位置,雖然比不上狙擊手打的那么準,卻也是百步穿楊的貨色,再加上那人面龜殼蛙的眼睛十分巨大,非常容易瞄準。
他叫一聲好,打開彈夾,壓鏜上彈,三點一線瞄準之后,便一槍打了出去。
這一套流程看得直播間眾人眼花繚亂,子彈出鏜的聲音連同子彈入肉的聲音相隔極短。
“砰砰”的槍聲跟人面龜殼蛙的慘叫幾乎同時響起,一股血線從它的右眼噴濺出來。
人面龜殼蛙頓時暴怒如狂,對著我們便吐出了血舌。
可惜它瞎了一只眼睛,瞄的并不準確,舌頭速度雖然不減卻從我們旁邊一掠而過,正好擊在我們身邊的一株高達二三十米,幾人合抱粗的巨樹上。
旦聽得“咔嚓”一聲,將巨木生生折成了兩節。
我們直到這時才發現,原來這只該死的大青蛙根本沒有用全力,它就好像惡貓捉老鼠一樣,要把我們玩到精神崩潰才會細細品嘗。
巨樹轟然倒塌,這一下雖然有驚無險,卻也把我們嚇得夠嗆。
趁著巨樹倒塌的檔口,我跟大狗熊再也顧不得玩什么動態神覺的游戲了,紛紛使出吃奶的力氣轉身便逃。
這人面龜殼蛙恨極了我們,一見我們逃跑,頓時發出一聲怪叫,后腿一蹬便追了上來。
它跳得又快又高又遠,每每一個縱躍便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把我們追的是暈頭轉向,不知東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