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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協(xié)調(diào)考察辦廠

原來婦女主任在趕來村委會上班的路上,正好遇上老板娘,她是到山外取貨才回來的,她向婦女主任報告說,就在村口拐彎的地方,有一輛叫不出什么品牌的轎車,因為拐彎拐得急了,后輪落在路邊的水溝里。車上幾個男人正上下左右觀察,怎么把汽車搞上路來。婦女主任一聽,拉上老板娘,一起趕到村委會,讓老板娘向大伙報告這事。

大伙一聽這個報告,連見多識廣的雜貨店老板娘都沒見過的轎車,應(yīng)該是名牌的高端車了,估計是柯在武的汽車,大伙呼的一聲,跟著兩位婦女一起趕到出事地點。

當走到村口處時,獨孤蘭遠遠就看到站在一邊,一手夾著煙,望著綠綠的田野出神的柯在武。就在他身旁不遠處,司機與隨行等幾個年輕人正在圍著汽車焦急。

獨孤蘭的叫聲打斷了柯在武的沉思,他回過神來,笑著與趕來的人一一握手。李書照見到柯在武,臉蛋早就笑成一個“米”字形,手里的香煙早早的就準備好,伸得長長的遞煙的手,就在柯在武的鼻孔下了。村婦女主任,那臉蛋一下子紅潤起來,盯著柯在武發(fā)出“嘻嘻”的莫名笑聲,像極了鳥兒發(fā)情,母鳥兒為了吸引公鳥而鳴叫。

就在村口處,大家都見上面,李書照安排幾名村干留下處理車輛的事,自己前面帶路道,阿武哥,多年不見,你還是那么年輕,想當年你常來我們村,我還幫助你推單車上坡呢,這一晃就過去二、三十年了。我們村也發(fā)生了大變化了,這就帶你先到村委會喝杯茶,然后再到村里去走走吧。

柯在武淡淡的道,我記得當年常來你們村時,還沒有單車呢,書記可能是記錯了吧。當時只能用肩膀挑著一擔的蓮藕,走這二、三十里地,才賺上一塊左右。

李書照在前面帶著路,一邊哼哼哈哈的不知道在說什么,眾人很快進入了東籬村,這時東籬村老寨門映入柯在武在眼簾,柯在武不禁停下了腳步,深情的望著這古香古色的寨門。那烏黑的貝灰墻面,因為長滿了苔鮮,有的干了,有的還長著,墻面就成了一幅黑、綠相間的國畫。

柯在武順便走進去,看到寨門內(nèi),到處是倒掉的老房子,長滿了齊腰的野草。柯在武不禁發(fā)出嘆息,嘆息的是人生的短暫,世事無常與物是人非。

眾人跟在柯在武身后,慢慢的走進了東籬村老寨。這一片的老房子,除了倒掉的,也有一些還住著人的,在這里住的,基本上是村貧困戶與老人家。當眾人走過一條小巷道時,一位坐在石敦上的老頭,引起了柯在武的注意。老頭此時正默默的低著頭,吸著煙,對周圍什么事物都不感興趣。

柯在武停下腳步良久,上前兩步,彎下腰,輕聲的問道,你是阿狗叔么?老人聽到有人叫他,他一下子抬起頭,但是他望著的方向不是柯在武,而是向著巷道的另一頭。嘴里答應(yīng)著道,是那一家的孩子啊?這聲音很生。

老人的這一表現(xiàn),明顯是眼睛不行的,眼睛應(yīng)該是盲了或者老年白內(nèi)障。當老人的一聲答應(yīng),確認了身份后,柯在武馬上緊緊的握住老人的手道,阿狗叔,還記得我么?我是林樟村的阿武。當年常來你村收購蓮藕的阿武。

老人家一聽,也緊緊的握住柯在武的手道,是阿武來了,你怎么好多年不來收購我們的蓮藕了,我那蓮池。現(xiàn)在讓兒子種,可他嫌蓮藕難賣,今年不種了,你卻今年就來了。

聽到這里,眾人先暗暗的笑起來,柯在武也笑了起來道,阿狗叔,今后常來收購你家的蓮藕了,也常來陪你說說話。說完,轉(zhuǎn)身讓秘書從皮包里掏出一條上好香煙,送給了阿狗叔。又從錢包里,掏出一大疊的錢,送到阿狗叔的手上。回頭又對李書照道,老人家可能是得了白內(nèi)障吧,請你們轉(zhuǎn)告阿狗叔的兒子,讓他帶著阿狗叔到特區(qū)治療,他的一切費用我柯在武承擔。

當柯在武向著老寨深處走去時,跟在他身后的眾人在經(jīng)過阿狗叔身邊時,都熱情的與老人家打招呼。從阿狗叔那生硬的應(yīng)答與動作,可以看出他老人應(yīng)該時常是獨自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這里,沒人理他,也沒人與他交談。

終于走完東籬村的老寨,眾人早就汗流浹背了,有的人跟在后面,皺眉搖頭的,厭倦的心情就掛在臉上,都在等著能回到村委會里喝茶。李書照不失時機的再次引導(dǎo)著柯在武走向村委會。

當眾人走到村委會門口時,柯在武的勞斯來斯轎車,已完好無損的停在了村委會門前,村里的一些小孩子,正圍著轎車看,不時的指著車頭的小飛人說著。

在村委會里,柯在武直接就站在掛著東籬村地圖前,細細的看著,不時的向村干部們提問。李書照在一旁搶著回答,有村干部答得不如意的,李書照趕緊“救場”式的補答。

當柯在武終于坐到東籬村的凳子上時,他的臉上沒有高興的痕跡,只有默默的吸著煙,香煙從他手指間飄出。會議室里原來熱議的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靜得連屋檐上的麻雀也懷疑人生,它把頭伸了下來,看著屋里的眾人。

在沉默了一會兒后,柯在武起身道,東籬村的項目,我們公司回去后再研究看,就此告辭了。說完轉(zhuǎn)身對獨孤蘭道,你也一起回林樟村吧,到我家去喝茶。

對柯在武這樣沒有結(jié)果的考察,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時搞不明白,只有獨孤蘭,李書照、茍日安他們心里明白這其中的原因。李書照為了能夠取得食品廠落地,他那斜咬著香煙的嘴,還在不停的介紹著東籬村的優(yōu)勢。

柯在武準備邁開腳步時,突然記起了什么,從皮包里掏出高級香煙,把整條的香煙拆開,向在場的所有人,都送上一包,連婦女主任也送上一包,以表示感謝大家的辛苦。接到香煙的村干們,各有各的表情,在不敢要的,有高興接受的,有不知道該不該拿的。

眾人正在嘰嘰喳喳的各說各的客氣話時,從門外走進一位紅色頭發(fā),蓬松凌亂,衣著老舊,褲腿卷到膝蓋上的中年男人,匆匆的走進村委會來。此時送別柯在武的場面雖然有點亂,但是這個特殊的男人走進來,還是很“搶”眾人眼球的,大家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頭向門口看去。

這匆匆而來的中年男人,走到柯在武面前,遞上一支香煙,口里不大清楚的說著話,他的話,讓所有在場的人們,三觀都得以刷新了,也讓眾人知道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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