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只剩兩人，林漓想拿回手機。

顧煒城沒把手機還回去，而是湊近她耳邊問道：“由我主刀，你會怕嗎？”

他靠很近，呼吸可聞。

在這樣的距離下，林漓的呼吸都不自然，心臟不由地咯噔一下，然后問道：“不是，你到底是整形醫生，還是紋身大師？”

“斜杠青年，無不可為。”顧煒城勾唇一笑。

他早年是外科醫生，后來是整形醫生，文身不在業務范圍之內，但是對他而言根本沒有難度。

“你這馬甲也太多了吧？”

林漓知道“斜杠青年”這個群體，不滿足單一職業和身份的束縛，而是選擇一種能夠擁有多重職業和多重身份的多元生活。

顧煒城這人身份有點多，每一年都休一個長假，沒人知道他干嘛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個典型的斜杠青年，在平行世界過著多元生活。

“我馬甲就六塊，你想要試試嗎？”他順著她的話說，并把她的手拉過來。

指尖觸碰到一個硬的東西，她趕緊收手回來，小臉漲得通紅：“咳咳……我是說馬甲，不是馬甲線，更……更不是腹肌……”

說著說著，她下意識地捂臉，因為自己都能感受到臉上的皮膚在升溫。

一來不好意思，二來現在素顏。

雖然她面對萬千觀眾敢于素顏，面對其他朋友也敢素顏，但唯獨面對他……好像就是不大敢表現出最不好的一面，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有意無意地低著頭。

顧煒城似乎看出她的窘迫，骨節修長的手指覆蓋在她的的手背，把她的雙手從臉上扒拉下來，還半開玩笑道：“你這樣……像不像一個羞澀的小媳婦？”

聽到“小媳婦”，她更加沒臉見人，臉上滾燙得嚇人。

“你再這樣，我可是把丑話說在前頭……”顧煒城說出這句話時，林漓的身體明顯一僵，他立即把話說完整，“你要是不當我女朋友，別怪我當你男朋友！”

林漓：“！！！”

說著，顧煒城在她白皙長頸套上一條亮晶晶的項鏈，精致的吊墜有一只躍躍欲飛的蝴蝶。

這事來的太突然了！

她的大腦都來不及反應！

她的雙手被他捧在手里，掌心的溫度不算很高，卻足以溫暖她的整個心房。

“那……我素顏好看嗎？”她脫口而出，然后，又覺得不對，“對不起，我忘了……你沒有美丑之分……”可是她還是想對他表現最好的一面。

盡管她的每一面都有缺陷。

顧煒城與她網戀，想奔現被拉黑，好不容易在現實相遇，無微不至照顧了她這么久，才有點得手的勢頭，自然不肯輕易放開她。

他捧著她的臉，溫柔地說道：“清水出芙蓉，也沒你可人。”

她聽著撲哧一笑，內心卻還是忐忑，回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頷首輕吻她的手背，鄭重而紳士說道：“真的，很可人，很清純，以后素顏起床約會，我還能早見你半小時。”

這一刻，她內心柔軟的一塌糊涂。

可是，卻又聽見他說：“從顏值來說，真的好看嗎？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