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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整頓六扇門

六扇門并非無人可用,讓陳昭的心中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待到捕快們一一散去,他將郭浪叫住,問道,“郭巨俠留步,吾還有些事情要和你相商。”

陳昭先行一步進了六扇門府衙大堂,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大堂之上的太師椅上,郭浪緊隨其后,挺直了腰桿站在了堂下。

兩人一言不發(fā),陳昭隨意的翻著存放在桌前的案卷檔案,未曾看過堂下的郭浪一眼。

“四皇子殿下……”終于老郭站在堂下焦急萬分,終于是忍不住開了口。

“這六扇門日后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章程,還請四皇子明示!”

老郭也知道六扇門在朝廷的地位尷尬,雖說太祖一言九鼎,將原本屬于小吏的捕快一下子提升到了朝廷命官的層次。

可是官吏之間的鴻溝豈是一道旨意能夠填平的。

六扇門的輝煌不過短短數(shù)年,在太祖駕崩之后,便被早已懷恨在心的朝廷眾臣給排擠到了邊緣位置。

緝兇捕盜他們還行,但是官場的爭斗,他們在那些為官幾十年的老油條眼里,就像是手無寸鐵的孩童一般,現(xiàn)在還能有六扇門這個衙門的存在,得虧了當(dāng)初太祖金口玉言,后世不得裁撤六扇門。

“郭浪,怎么說你也是朝廷正四品的大員,天下捕快名義上的領(lǐng)袖,為何六扇門混成了這般的模樣……”

陳昭將案卷檔案一合,痛心疾首道,“堂堂六扇門,上一年的辦案數(shù)量還不如一個地方縣衙,辦的還全是些偷雞摸狗的小案子。”

“你說你堂堂一郭巨俠,每天就和這些小偷小摸打交道,日子過得可還舒坦?”

郭浪面色不改道:“回稟殿下,六扇門的案子向來是由刑部和順天府分配,微臣……也沒得選!”

從編制上來說六扇門受刑部管制,從地理位置上六扇門總部地處京城,這京城的大小案件按照常理也是由順天府受理。

看著被自己嘲諷了兩句依舊面不改色的郭浪,陳昭其實也心知肚明六扇門落魄至今,責(zé)任不在他。

而是在那位創(chuàng)立了六扇門,卻沒有將六扇門的權(quán)利和地方府衙權(quán)利相區(qū)分開來的周太祖。

太祖的初衷是希望朝廷江湖俱為一體,統(tǒng)一用大周的法度來管理,所以為了能夠制衡江湖人士,才設(shè)立了六扇門,以免這些非常人的武林高手以武犯禁。

但是六扇門的選人是從天下捕快中挑選,也就造成了原本是世世代代的為小吏的捕快突然有機會一步登天成為朝廷有品級的官員。

對于大部分寒窗苦讀數(shù)十年才通過科舉進入朝堂的士子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而且六扇門的存在使得捕快的內(nèi)部之間也產(chǎn)生了很大的矛盾,大家同樣是捕快,你去了六扇門就有機會當(dāng)朝廷命官,我在縣衙當(dāng)個捕頭只能對知縣老爺乖乖俯首聽命,由此造成了捕快之間的階層撕裂。

所以當(dāng)陳昭提出要去六扇門的時候,還給父皇上了一份關(guān)于如何改革六扇門的計劃書。

核心點只有一個,將執(zhí)法權(quán)從縣衙府衙之中徹底分割出來,按照自己前世的警察部門一樣成為朝廷一個專司執(zhí)法的機構(gòu),而原本的知縣,知府包括刑部等等只擁有審判的權(quán)利。

也就是說六扇門以后只負責(zé)查案,抓人,該如何判則是交給當(dāng)?shù)氐母改腹佟?

同時陳昭還提出了既然都屬于大周子民,武林普通人還是江湖人士都應(yīng)該遵循大周法度,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武者犯禁,與常人同罰。

所以需要提升六扇門的實力,才能擁有在江湖執(zhí)法的可能性!

“況且父皇依靠廠衛(wèi)來制衡江湖勢力已經(jīng)在民間引起了不少的怨言,若是六扇門能夠以大公無私,有法必依,執(zhí)法必嚴(yán)的姿態(tài)介入到江湖之中,未嘗不能成為朝廷震懾江湖的一股力量!”

在聽完陳昭的話之后,陳元澈豈能不明白若是真如自己兒子所說六扇門能夠達到這樣的層次對于朝廷和皇室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況且最近閹黨行事的確太過于囂張跋扈,在閹黨和護龍山莊之間也確實應(yīng)該出現(xiàn)第三股勢力來制衡一下了。

所以陳元澈不顧太后的勸阻,當(dāng)場拍板同意了陳昭去六扇門,同時也許諾會全力相助。

最后在陳元澈的授意下,陳昭接下了落水案。

而就在陳昭接下落水案的時候,系統(tǒng)已經(jīng)更新了兩條任務(wù)。

“接受任務(wù)整頓六扇門!”

“接受任務(wù)徹查皇帝落水一案!”

……

“郭捕頭,你可知二月十四日父皇落水一事!”

“這個……微臣也偶有聽聞!”郭浪一愣,不知為何四皇子突然將話鋒轉(zhuǎn)到了皇帝落水一事上。

此事早已在京城傳遍,皇帝二月十四日游湖落水險些丟了性命,這么大的案子有涉及到當(dāng)今圣上,自然會有廠衛(wèi)和三法司的人介入,六扇門連打醬油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陳昭隨后又給了郭浪心頭重重一擊。

“明日早朝父皇會下旨,將此案交由六扇門辦理!”

陳昭說的是云淡風(fēng)輕,但是郭浪的心中已是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這……這怎么可能!”

“這是本皇子親自向父皇討來的差事!六扇門將來如何,就看咱們這次能不能將這個案子辦的漂漂亮亮!”

陳昭沒有給郭浪拒絕的機會,明天圣旨一下,除非六扇門上下一夜之間死的精光,不然這個案子終歸是要落在六扇門的頭上。

郭浪只覺得嘴角泛苦,也不知該說些什么,這種級別的案子哪里是他們能夠處理的,一個不慎莫要說什么前途,只怕是小命都難保!

不過現(xiàn)在他已是沒了退路,只能有強打著精神說了句,“微臣知道了!”

陳昭見郭浪神情低落,知道他對這個案子沒有信心,便笑著將話題重新轉(zhuǎn)回了六扇門的改革一事上。

六扇門要上下都改制一遍。

首先是六扇門的人員編制和官階,一改之前的混亂的官階品級,陳昭將其劃分為五階十三等。

從最基礎(chǔ)的捕快,然后是捕頭,總捕頭,捕司,總捕司。

其中捕快,捕頭,總捕頭和捕司這個品階每一階分三等。同階之內(nèi),三等最低,一等最高;總捕司獨一無二,沒有等級。

其中捕快是最基礎(chǔ)的小吏,三等為剛加入捕快的新人,工作幾年后升為二等,一等捕快算是基層的佼佼者。

從捕頭開始便正式有了官階,三等捕頭為正八品,二等為從七品,一等為正七品,這個品級的捕頭大多是縣一級的管理者。

總捕頭開始便是府一級的管理者,三等總捕頭為正六品,二等為從五品,一等為正五品。

捕司則是道一級的管理者,三等捕司為從四品,二等為正四品,一等為從三品。

總捕司負責(zé)總管六扇門上下,正三品的朝廷大員。

當(dāng)然以上都是一線捕快的品階,還有文書,審計等等文職也各有官階,只不過考慮到捕快這個職業(yè)的特殊性,原則上是同等職位的文職比武職低一階或者半階。

比如負責(zé)縣一級文書工作官階為從九品或者正九品,而縣一級負責(zé)一線抓捕工作的捕頭則是從正八品到正七品,當(dāng)然比同一地區(qū)的知縣官階要低一些,最低的知縣都是七品。

總之按照陳昭對于六扇門的設(shè)計,在未來將會是朝廷除了軍隊以外又一股軍事力量,而且這股力量需要主動介入到江湖之中,使天下沒有朝廷法度管不到的地方。

“這……這皇上真的同意了!”

郭浪拿著策劃書的手忍不住顫抖,若真是如這策劃書中所寫,他郭浪未來豈不是……

“當(dāng)然同意了,只不過這上面寫的都是未來本皇子對六扇門的設(shè)想與期望,現(xiàn)在就想一步登天,你想想可能嗎!”

“這倒也是!”郭浪平緩了心情,不過腦海中依舊無法忘記策劃書中陳昭寫在最后,對于六扇門未來的職責(zé)總結(jié)。

“六扇門要做大周的正義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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