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湖泊的沸騰越來越大,不斷有水刀從湖水中鉆出,它們直勾勾的飆向岸邊的斗篷人。
反應迅速的逃向了遠方,反應慢一些的,則是慘死在水刀之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的水刀從湖泊中出現,它們出來的一瞬間就感應到了那些斗篷人,于是乎,整個地下空間都變成了逃亡的場景。
逢時一絲不掛地站在湖中央,水刀的攻擊落在他身上卻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但他的衣物被水刀割的破破爛爛,最后沉入湖水中。
湖泊漸漸恢復平靜,一道巨大的黑影慢慢浮了上來。
“立刻通知張鶴聲長老,就說找到他們了,還有告訴他,我們有大麻煩了。”
成良勝的聲音響起,余弘安回頭望去,他站在眾人身后,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座湖泊,目光寒冽,如臨大敵。
趙才興反手取出一支印有特殊青色符文的卷軸,捏碎后,一股能量便消散在空中,這股能量的變化自然吸引到了水刀,但余弘安四人已經使用過‘隱匿’卷軸,除非有人能夠直接看破隱匿效果,否則不會有人短時間內發現他們。
在地底空間追著斗篷人砍的水刀察覺到了卷軸的能量,但苦于沒有任何發現,只能把怒氣撒在這群斗篷人身上。
漸漸,隱藏在湖泊中的黑影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一尊巨大棺槨。
見棺槨終于浮出湖泊,站在湖面上的逢時松了口氣,他輕輕一躍來到棺槨上方,仔細查看了一番后,落在了棺槨上面。
四處逃竄的斗篷人竟同一時間停了下來,哪怕水刀近在咫尺他們也不再移動。
霎時間,整個地下空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下一刻,這些斗篷人竟全部爆開,血霧在空中滯留了一瞬,隨后便緩緩落下。
一團接著一團的靈魂飛向逢時,他伸出手掌,掌心浮現出一道金色光暈,光暈一出現,便迅速滲入棺槨內部,逢時又將所有斗篷人的靈魂聚集在一起,狠狠地拍入身下的棺槨。
他跳下棺槨,向后退了十步,躬身作揖。
一息后,一股微弱的能量從棺槨蔓延出來,如同平靜的水面投入一顆石子,水面頓時蕩起環形波紋。
這股能量就好似水面蕩起的環形波紋一樣,蔓延了整個地下空間。
一下,又一下,這股能量波動越來越大,整個地下空間都在微微顫動。
躲在甬道內的四人看著眼前發生生的這一幕,不禁暗暗吃驚,余弘安扭頭看了一身后的甬道,他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要不要上去攔一下?”
成良勝挑了挑眉,隨后揶揄道:“我們的任務只是找到逢時一群人的蹤跡而已,不必以身犯險。”
隨后,成良勝仿佛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抹惡笑,他從袖中抖出一支印著紅色紋路的卷軸,看著下面的棺槨,揚了揚手中的卷軸:“我們可以給他們加點料,如果受傷了還可以獲得額外的獎勵。”
接著,成良勝在三人震驚的目光中,勾動了卷軸上的符文,然后將它拋向那尊棺槨。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地下空間,余弘安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靠著的石壁劇烈顫動。
成良勝撤去‘隱匿’卷軸的效果,讓自己暴露在了逢時眼中,余弘安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一旁的趙才興咬著牙,憤憤地問道:“我們怎么逃?”
他心里清楚,逢時的速度比他們快上太多,在狹窄的甬道里交手絕對不是上策,更何況花中青還未現身,他們偷偷跟蹤已經很冒險了。
誰料成良勝是一臉無所謂:“用不著逃,長老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已經和花中青交上手了。”
接著,成良勝手搭涼棚,笑瞇瞇地看向底下的逢時:“所以,我們現在要對付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余弘安也站起身來,他面色復雜地看著逢時,先前他被逢時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經過剛才成良勝的一頓演講,他忽然覺得面前的逢時也沒有那么難對付。
底下的逢時站在湖面上,他目光死死盯著甬道內的四人,很快便注意到了余弘安,冷笑道:“先前沒殺了你,這回你跑不了了!”
逢時踏空而來,他周遭浮現黑霧,一頭巨龍從中鉆出,它瞪著血紅的瞳孔,吼出一聲龍吟。
成良勝一步踏出,手中憑空出現一道灰白色的氣旋,隨著氣旋脫離成良勝的手掌,竟有不少黑霧被吸進氣旋中,那條黑龍黯淡了一絲,隨即它更加憤怒,咆哮著沖了過來。
逢時看著成良勝吸走黑霧,不但沒有憤怒,反而露出一抹欣賞:“不錯不錯,不依靠卷軸就能施展出這等實力。”
逢時踏在黑龍頭顱上,手中的刀變幻成了一桿長矛,他決定先干掉成良勝,逢時反手握住長矛,狠狠擲了出去。
落在最后的趙才興見長矛攜帶著殺伐之勢向著成良勝飛去,他伸出手,一股亙古沉重的力量包裹在手上,光芒大盛,隨后,這股光芒緊緊包裹住成良勝。
一瞬間,長矛便狠狠刺中了成良勝,他身上的白光裹挾著長矛,慢慢的將其抽離出成良勝的身體。
逢時見到這一幕,臉上再次露出了欣賞之色:“今天真是不錯,接連碰上兩個可塑之才。”
見成良勝被長矛刺中的危險部位沒有大礙后,趙才興整個人氣息瞬間頹靡了下去,他暫時失去了飛行的能力,整個人徑直向下掉落。
余弘安忽然出現接住了趙才興,他抬起頭看向了成良勝,聲音瞬間在成良勝腦中響起:“專心對付逢時,我身上救贖卷軸還有兩支,可以吊住他的命。”
成良勝微微頷首,轉身便繼續對上逢時。
長矛重新變換為長刀,重新飛回逢時手中。
二人碰撞在一起,短短十息,已經交手已經不下百次。
時間越拖越久,逢時心中不免有了一絲焦慮:“怎么回事,這個家伙怎么能撐這么長時間!”
思索間,成良勝的攻擊再次落下,逢時手中窄口刀向上一撩,兩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金戈肅殺之氣不斷游走,整個地下空間沒有一處完好之地。
咔咔的崩裂聲響起,逢時低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寸寸崩裂的窄口刀。
成良勝此時的情況也不好受,他手中兩桿潤如玉的短矛已經暗淡無比,虎口也被震得流血。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扔掉手中已經無法使用的兵器,成良勝雙目清氣籠罩,身上的溫文爾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囂張蠻橫。
“打不過花中青還打不過你?”
成良勝身形一閃便來到逢時身前,一拳打在他的面門上,恐怖的氣浪瞬間將地下空間震塌了一部分。
不遠處的季啟南瞬間閃到成良勝身邊,他將手搭在成良勝肩上,欲將其帶走。
還未等二人離開,逢時召喚出來的那條巨龍便撞了過來,恐怖的力道令二人喉頭涌上一抹腥甜。
逢時睜開了眼睛,瞳孔被深邃的黑霧吞噬,季啟南張開手掌,一桿霜白長槍出現,狠狠擲向逢時。
黑龍來不及阻攔,只是長槍還未靠近逢時便被其一掌拍飛。
成良勝季啟南二人眼睜睜看著逢時伸出手掌,只是做出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二人就呼吸困難,仿佛真的被遠處的逢時扼住了喉嚨。
“該……死!”
二人不斷掙扎,瞳孔漸漸失去焦距。
張鶴聲還沒來,維衡會其他人也沒來,這里還有一尊可怕的棺槨,趙才興只剩一口氣了,怎么這么快就要完了……
余弘安……成良勝仿佛看到了什么東西,眼睛一亮,嘶啞地喊道:“余弘安,動手!”
逢時來不及反應,他感到自己后腰一陣疼痛,扭頭看去,發現余弘安手里拿著的正是成良勝先前丟掉的短矛,那兩根短矛不知何時被余弘安撿起,正散逸著清亮的白光。
“滾!”
逢時體內爆出恐怖的能量瞬間將余弘安彈飛,那兩根短矛留在了逢時體內,他雙手放在短矛上,咬著牙從身體里拔出,翻滾起的黑霧將短矛徹底融化。
逢時扭頭怒視余弘安,手中黑霧再次翻滾,一張黑弓出現在手中,逢時拉緊弓弦,一支詭異的黑箭憑空出現,正搭在弦上,隨著逢時松開緊拉弓弦的手,那支黑箭化做一條縮小版的黑龍瞬間向余弘安飆去。
見到這一幕,余弘安連忙取出一支防御卷軸,卷軸上所刻印的符文瞬間被消耗殆盡,余弘安身前也出現了三層光盾。
剛做完這一切,那支化作黑龍的箭矢也來到光盾前。
第一層光盾不出意料的瞬間破損,第二層光盾稍稍堅持了一瞬便轟然碎裂,箭矢去勢不減,直接轟在第三層光盾上。
出乎意料的是,箭矢在第三層光盾的阻攔下竟有肉眼可見的停頓。
見到這一幕,余弘安內心不禁有些竊喜,剛想趁著光盾與箭矢的對抗中離開,卻沒想到箭矢直接炸開,化作四只觸手繞開護盾向余弘安刺來。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