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暗河走下去，頭頂的鐘乳石越來越少，也幾乎聽不見水滴的聲音。

前方似乎有什么光亮，拐彎過去，便是一片空地。寧易水與林盞瑩對視一眼，走到了空地中央。

起初還有的光亮等兩人真切地來了之后便沒有了，也不知是什么傳出的光亮。

“沒路了。”林盞瑩嘆氣道。

暗河到這里就是盡頭。

“這肯定還有空間，不然暗河的水不可能往堵住的地方流。”寧易水搖了搖頭，走到墻壁面前。

林盞瑩聽到這，也是走到四處，看一看到底哪里有問題。林盞瑩伸出手，飛鳥停落在手中變回普通的紙張，林盞瑩順手收回錦囊。

“你有聽到什么嗎？”寧易水來到林盞瑩身邊問道。

林盞瑩搖搖頭，就見寧易水蹲在地上，手伸進水中。

“你干什么？”林盞瑩疑惑道。

“這水有香味。”寧易水歡樂了另外一只手再次確認道，“我之前也問過你有沒有問到什么味道，你說沒有。這個味道和我問道的是一樣的。”

“如果真有味道那為什么只有你聞得到呢？”林盞瑩也蹲了下來，學著寧易水的動作，舀了點水在手中，湊近聞了聞。

“嘶...”寧易水深思片刻，“會不會是因為你沒有修為的原因。”

林盞瑩點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那你聞出來這是什么味道了嗎？”

寧易水搖搖頭，站起身來，又走到了拐角處，向著來時的路看了一眼。確認了并沒有什么異樣，寧易水又回到空地中間。

“怎么辦？”林盞瑩走到身旁問道。

“這里仿佛有什么陣法在阻止我用靈識查看，我們只能慢慢找了。”寧易水說完，向后退了一步，保證自己的視野能夠將整個空地收入眼底。

“去看看暗河盡頭？”林盞瑩提意道，“畢竟你說暗河會往這里流應該有出口才對。”

寧易水點了點頭，來到河邊。“也不知道這香味是什么。”寧易水嘆氣道。

“應該沒問題吧。”林盞瑩道，“我們一開始就從河里面上來的，如果這香味有問題我們應該早就發現了。”

寧易水朝河里望了一眼，點頭道：“也是。我下去看一眼，你注意安全。”

寧易水說完便跳入水中，潛入正下方。寧易水一入水便感受到了河水的流動，正下方也存在一股吸力。

寧易水繼續往下游去，越往下卻是越窄。寧易水停了下來，看了看兩邊的石壁，里面又浮出水面。

“你有沒有什么能在水里照明的東西？”寧易水甩了甩頭發問道。

林盞瑩歪著頭道：“嗯...你等我找找看。”說完便在錦囊里翻找起來，“找到了。”

只見林盞瑩手掌托著一個圓球，通體透明，球里有著一顆種子一般的東西。

林盞瑩解釋道：“這里面裝的是燈籠草，你等等啊。”林盞瑩又是在錦囊里翻找了一下，從中拿出火折子。

只見林盞瑩將火折子放在圓球下方，用嘴一吹，青磷火包裹住圓球。林盞瑩又是吹了一口，青磷火消失，露出里面的圓球。圓球里燈籠草已經長了出來，一個拳頭大的花苞閃著亮光一晃一晃的。

林盞瑩滿意地笑了笑，將圓球遞給寧易水。寧易水手里拿著圓球再次潛入水底。

寧易水這次直接從水面開始就沿著岸邊的石壁向下游去，手中的圓球放在臉邊，保證對石壁看的清清楚楚。

只見石壁上畫滿了連環畫。

寧易水已經游到了一開始的位置，再繼續向下吸力越來越大，最后位置只能勉強夠一個人潛下去。

然而此時，寧易水感覺自己聞到了香味。

明明是在水中，不能呼吸，但自己確確實實是“聞”到了味道，腦海中第一時間就對這味道做出了判斷。

寧易水感到奇怪，但繼續往下這味道越來越大，兩邊的石壁壁畫也沒有了，但越往下越黑暗，寧易水手中的圓球也是沒有收起來。

寧易水向下游去，感覺這只有一人通過的通道后面有著什么東西在吸引自己，香味越來越近。

然而寧易水腦海中又是響起來一聲叫喊，聲音來自林盞瑩，來自自己頭頂。

寧易水向上望去，就見頭頂突然亮了起來，接著便看到一個落入水中的身形。寧易水立馬向上游去，接住了柔軟的身子。

林盞瑩扭頭便看見寧易水抱著自己，也是沒有出聲，只是指了指上面。寧易水一時沒明白，身子向上浮動，卻直接被林盞瑩拽著向下沉，似乎在告誡自己不能上去。

林盞瑩瞇著眼睛，似乎是受不了水中的壓迫感，指了指兩人身下，自己先一步向下游去。

寧易水拉住林盞瑩，搖了搖頭，抱著她同時向下沉，以保證林盞瑩的安全。

“不能呼吸了告訴我。”不知怎的，寧易水感覺自己可以與林盞瑩交流一樣，這個想法瞬間出現在腦海里。寧易水修為不夠，本應該不會傳音才是。

神奇的是，林盞瑩竟然回話了。寧易水能感受到林盞瑩的視線，腦海里也浮現出林盞瑩的話音道：“上面有危險。”

寧易水愣了片刻，見林盞瑩搖著自己的身子，這才反應過來，繼續下沉。

隨后到了只能一個人過的石壁，兩個人對視一眼，寧易水心道：“你先過去，有危險馬上退回來，我在后面盯著。”

林盞瑩點了點頭，靠近石壁準備緩沖一下，卻見到了石壁上的壁畫。見林盞瑩指著壁畫看向自己，寧易水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這是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呼吸困難了，林盞瑩猛地向下沉去，穿過只有一個人大小的通道。

然而林盞瑩似乎下半身還停留在這邊。寧易水有些奇怪，腦海里同時道：“你怎么了？”

“這里...好奇怪，你快過來。”寧易水卻是從耳朵聽到了林盞瑩的聲音。

寧易水正驚訝的時候，林盞瑩的腿就收了回去。寧易水朝上面看了看，見似乎沒什么問題，潛入通道。

“這...”

水中的壓迫感只保留在下半身，寧易水露出頭看向四周，感到奇怪。林盞瑩此刻正站在岸邊，看著寧易水，剛剛之所以寧易水從耳中聽到林盞瑩的聲音是因為真的在用嘴說話。

林盞瑩伸手將寧易水拉起來。

“這怎么回事？”寧易水站直身子，被林盞瑩迅速的用青磷火烘干之后，環顧四周道。

兩人明明是不停地向下潛入，然而通過通道后卻是回到了另一片天地，仿佛，是一個翻轉鏡像，這里的地面是那邊的水底，但兩人身體能感受到沒有重力的變化，自己也不用翻轉過來走路。

“你看那個！”林盞瑩拉著寧易水的袖子，指著兩人面前的一個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