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爺奶的院子里就看到自個大哥二哥拿著包袱進來,家勇猛地?fù)渖先ィ铧c把家忠撲了個踉蹌,還是家毅快手扶住了他。
“大哥二哥,你們想不想我?”
“想,也想咱們家小四兒了。”家忠把包袱放下,摸了摸兩個弟弟的腦袋。
“你們倆咱都黑了。”
家毅仔細(xì)的看了看,有些疑惑的說:“好像還胖了些?”這在外頭跑不是應(yīng)該很累嗎?咋還能胖,不會是眼花了吧?
“說這干啥?”家勇找到自個的兩個大包袱:“我和小四兒買的不一樣,你們想先看誰的呀?”
“你們倆一起分不就好了?”嘉寶疑惑。
家勇看了眼妹妹,哼,鎖兒真是不可愛!
“對,就一起分,看看你們都買了些啥!”李老婆子笑著說:“你們送啥奶都高興。”
成吧,家勇打開一個布包:“這是魚干,可以直接吃的;大家伙一起吃,你們先嘗嘗。”
“還有這個,叫海螺,咱們家每人一個,放在耳邊還可以聽到聲音哩!”
“這個煙葉子是給爺?shù)模f是那里的特產(chǎn)哩!還有這個耳墜子,是給奶還有娘二嬸的。我還給爹買了一頂涼帽,嘿嘿,夏天帶肯定舒服。”
“還有這個是給大哥買的顏料,這些顏料我在府城都沒見到有,所以就買了挺多的;還有這本書,給二哥的,是一個秀才的就書本,里頭還有那個秀才寫的注解呢!”
等家勇分完禮物,家武也打開了自個的包袱,他就只有簡單的幾句話了;
“爺,這是給你的。”
“奶,給你的”
......
“小四兒,這是煙桿子?”安老漢摸著手頭那個新的像煙桿子的東西。
家武點點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只有南海府才有,掌柜的說他們那里的樹做出來的煙桿子很好,容易清理。肯定比上回那根還好。”家武覺著這根煙桿子可比上回那根貴一倍,肯定比上回那根還好。
其他人也開始問:“小四兒,這個絹花的樣式咋和咱們這的不同?”
“這個是按照海里頭長的東西做成的花。”
“這手串,是用啥串的?顏色怪好看的”
“用貝殼串的,那個色就是從海里撿回來就有的。”
“那這個是啥?”
“海星,擺在屋子里看的。上回爹說妹妹要天上的星星我摘不下來,我覺著,我摘不下天上的星星,可以送個妹妹海里頭的星星。”想到這家武還高興的朝妹妹笑了笑。
嘉寶拿著海星亮晶晶的:“哥哥真好!”
聽到這,一家人都用責(zé)怪的目光看了安興儉一眼,跟個小娃子計較那么多干啥?
安興儉只覺著這個傻兒子是來氣自個的,他連忙打開他買的東西試圖轉(zhuǎn)移大家伙的注意力;
“這是海參,補肝啥的的,對身子可好了。還有這個,鮑魚、魚翅.....”
“還有魚翅呢?這玩意不是老貴了?”
“在南海府便宜,我買了好幾斤呢!還有這個干貝,昆布、紫菜、小魚干、大魚干、蝦皮,這些東西存放的好,可以放老久了。”
“這個咋吃?”
“用水泡開了再煮,到時候娘你們想煮啥告訴我,我教你們哩!像這個干貝,早上咱們煮粥的時候可以放,煮湯啥的也可以放。”
“那還不錯,不過你這昆布、紫菜啥的咋才買那么一點?”
“爹,這一塊昆布就夠咱吃一餐了,泡開就多得很哩!我可買了十來斤了,就是看著少。”
“那成,到時候給幾個族老送一些過去哩!”
“這個海參啥的也可以送一些過去。”
“等會再說送禮的事兒。”
安興儉打開另一個包袱,拿出四個荷包“娘你們幾個每人一袋。”
“啥呀這是!”李老婆子打開一看眼睛都瞪圓了“哎呦!這么大的珠子!”
王秀麗姊妹也打開看,珠子和婆婆的差不多大,全是大拇指頭那么大的珍珠,這一袋子得有二三十個吧。
“剛剛咱們家武不是也送了你們一人一個珠子嗎?那個用來嵌頭飾,這個就放著把玩。還有這個”他從自個衣袖里掏出一個荷包“這個你們每人兩個,可得收好了!這一個珠子就比你們剛剛那一袋珠子還貴哩!”
“紫色的!”李老婆子這回是真的給驚著了“不會花了幾百兩吧?”
安興儉笑嘻嘻的比了一個數(shù)字;李老婆子閉了閉眼,她現(xiàn)在心有點抽抽,咋就這么想不開,在二小子出門的時候給他帶了幾千兩銀票呢!
“娘,你也別心疼了,這珠子別說在咱府城里,估摸著在京城都少見呢!”他覺著花幾千兩銀子買這個不虧:“可以當(dāng)成傳家寶哩!”
“買都買了,這也確實好看。”安老漢心里確實覺著這珠子不錯,連他看著都喜歡,反正自家現(xiàn)在有些銀錢,也買得起。
是啊,買都買了,李老婆子這么想著,小心翼翼的拿出四個紫色的珍珠遞給兩兒媳婦:“你們倆收好了,將來當(dāng)傳家寶,給咱鎖兒的那一份等咱家鎖兒出嫁的時候,當(dāng)陪嫁。”
“娘,要不還是你收著吧”王秀麗覺著拿著都燙手:“這可是好幾百兩。”
“我怕賊惦記。”王秀云細(xì)聲細(xì)氣的說,她們屋里頭的物什本就值錢,可這一個珠子就幾百兩啊,她不敢拿。
“咱不說,誰知道。收著!”
安興儉也勸他們收著,然后又繼續(xù)掏袋子。
“里頭沒啥值錢的物什了吧?”
“沒了,都是便宜的!”安興儉掏給爹大哥他們買的物什后,就把袋子給了李老婆子:“這個娘你來分吧。”
李老婆子看著大半袋子的珍珠發(fā)暈“咋買這么多?”
“給你們磨成粉敷臉用,能變白呢!那老板還說了用完之后臉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你這敗家子!這一個珠子串在絹花上頭,可比一般的絹花貴七八文哩!那珠子看著還沒這個好!你就給老娘用來敷臉了!”
“娘,別打!”安興儉躲著李老婆子的手道:“這么大一袋才五兩銀錢!可不比給你們買的那什么膏還便宜嗎?”
“啥,才五兩?這里頭少說也有上萬顆珠子了,只要五兩?”
安興儉見自個娘不打自己了,連忙賠笑:“娘,我騙你干啥哩!我和林大哥都買了,只是我買的多了些。這不是想著咱們用的人多。”
李老婆子白了兒子一眼:“那么便宜咋不多買一些?”
安興儉覺著自個看不懂他娘在想啥了,應(yīng)該說他一直沒懂過?剛剛還要打他哩,現(xiàn)在就嫌棄他沒多買些。
李老婆子叫來兩個兒媳婦:“等咱家收完大豆,在家貓冬的時候,咱來選好的珠子。”
“娘,真要用來敷臉呀?”王秀云覺著這也太奢侈了些。
“好的咱就留著,不好的咱就用來敷臉!”李老婆子想了想:“這可比咱們在府城買的玉容膏便宜哩!”
那玉容膏都要八兩銀子一盒,她用著確實好,每回冬天出門回來,臉不疼了,還沒有紅絲兒,潤得很。
“那好的呢?”王秀麗問。
“好的咱娘幾個每人分一些,可以自個串在絹花里頭拿來送人都不錯的;不好的,咱都磨成粉敷臉!”
安老婆子把東西都分出一部分,都是要送給族老的,還有家里頭相好的人家;李老婆子想了問安興儉:“林家小子說了要送東西給村里的族老嗎?”
“提過一嘴哩!”
“他們家昆布啥的買的多不多?”
“還成吧,沒咱們家多。娘,你問這干啥?”安興儉好奇。
李老婆子想了想:“我去找一下麗燕,分好的東西先放那頭,除了昆布,其他東西給放咱家糧食窖里去!”
“不留一點在外頭今晚吃?”
“成,留一些,你看著辦!多留點,請族老來吃飯哩!”話音剛落,就準(zhǔn)備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