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寶覺得這件事簡直比被人看到裸體還要令人羞愧,所以她打死也不承認:“你丫的眼睛搭上蔬菜棚了吧,這明明是我們就木頭的口水。”
青袍男子啊了一聲:“那他的口水還真的挺泛濫的。”
唐小寶狐疑地看了那人一樣,只覺得這人長得十分邪氣,眼睛里流動的寒氣令人越發覺得驚悚,“喂,你是什么人?”
青袍男子眼神里十分挑釁,“我從來不和禽獸打交道,免得別人說我連禽獸都不放過。”
唐小寶跳了起來,踩了木壽的臉兩腳不自知,“你丫的才是禽獸,你全家都禽獸!”
青袍男子眼神冰冷,口氣十分平常地敘說一件往事,“對上一次有個人罵我妖怪,后來,我把他的眼睛挖了,舌頭拔了,現在還在我后院里當試藥的,每天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唐小寶想到各種血腥后面,立即給他大爺鞠躬:“我禽獸,我禽獸。”
青袍男子下巴一揚:“既然是禽獸,那還不快給我爬出去?”
“我是來找神醫的,我哥吃了野果現在昏迷不醒。”唐小寶擔憂地看了眼木壽,發現他鼻孔多了兩行血,于是她驚慌地說:“怎么辦,現在還流血了!”
青袍男子眼睛一瞇,額頭三條黑線:“這是因為剛剛你踩了他兩腳,和吃了五彩果沒關系。”
唐小寶抽動嘴角,突然捕捉到一絲不對勁:“你怎么知道他是吃了一種五顏六色的野果?”
青袍男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中浮動三分邪氣:“因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除了晴天霹靂就只能用天打五雷轟來形容唐小寶此刻的心情,她都能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一股被火燒焦了的氣味,滋滋滋滋——
只見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雙手捂著胸口聲淚俱下:“活神仙吶!您果然是活神仙吶!求求你救救我哥吧!妹紙我給您磕頭了!”
青袍男子手一指:“瑯邪,把她給我踩成肉醬,今晚喂野狗。”
那龐然大物又開始行動了,霎時間地動山搖。
唐小寶大驚:“別別別,我正常點還不行么?”
“那就給我馱著你哥爬下山。”
唐小寶嘟著嘴:“哥,一定得這么暴么?”
“瑯邪——”
“別動不動就用那只怪物威脅我阿喂,一句話,怎樣你才能救我哥!”
青袍男子氣定神閑:“我從不跟禽獸談條件。”
我去,尼瑪左一句禽獸右一句禽獸他媽的你四條腿爬到上面去就能管我兩條腿的在地上爬啊娘的XX我受過你了。
“你給我下來!”
“不下!”
“下來!”
“不下!”
“你只會躲在別人后面讓他們保護你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
青袍男子一怔,腦子里好像被重棒擊過一般嗡嗡響,眼前出現了一些影像。
裴之軒,你這輩子除了會躲在瑯邪后面你還會做什么事?瑯邪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的知道嗎?你沒權利讓他保護你一輩子的知道嗎?你這個自私鬼,我恨你恨你!
裴之軒站著瑯邪的掌心上,緩緩地降到了地上,眼睛蒙上一層陰郁:“你想要救回你哥是么?那就一命抵一命!你死,要么他死。”